我很烦恼啊!快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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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送给飘然的礼物——一对真人玩偶。男的是他,女的是我。都是用珍贵易碎的幽溟玉刻成的,一笔一刻都是我的杰作。抚着男玩偶,我眼前浮现了飘然那俊逸若仙的模样。勾起嘴角,柔柔一笑。
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憔悴模样,我感觉自己都嫌弃自己。换了身衣服,又画了浅妆,将玩偶放在胸前,幽溟玉散发出的幽香掩盖住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我拉着呆愣的绿衣出了门。街上红花遍地,我笑着对绿衣说“不过是个20岁生日罢了,却这么大排场!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说这句话时竟忘了本家比飘然的家族更像诗中的‘朱门’。
绿衣恢复了意识,拉着我就往府里拖。我看着焦急地绿衣勾唇一笑,摇头说无碍,转身直直向萧府走去。无法言语的绿衣只能焦急地跟在后面干瞪眼。
望着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明明是双喜,我却没有注意。只是模了模胸前的玩偶。
门口人很多,我和绿衣没有请帖却混了进来。进来的抬眸看萧府的第一眼,我便呆了。以前沉寂的萧府到处都是白的,就像个‘丧’府。可现在萧府里却是一片红,本来应该开心的我却莫名的有一种危机感。
我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磨拭着玩偶表面。离大堂越近我就越感到危机感的加强。我摇摇脑袋,想祛除脑中的逐渐加强的危机感。
离大堂只有十步了,我却感觉像是有十丈那么远。
当我迈过门框后,我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样子。危机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脑如同撕裂般的痛。痛得我不顾一切的撞向柱子。
不错!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我明白了掌刑者沉默的原因,我明白了绿衣为何要拼命的拦着我,不让我来这儿,我更明白了二十年如一日的‘丧’府为什么独独今天换了颜色!因为这都是为了我最最亲爱的飘然与别人的婚礼!
痛苦并没有到来,而我却落在飘着竹林香的怀抱。我知道那是谁的怀抱,是我在梦中渴望过的怀抱——飘然的怀抱。
奇怪的是我的脑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不疼了!我眷恋他的怀抱,环上他的腰久久不放开。
“谢谢!”我在他的怀抱中轻轻说。
呵!”他笑道,伏在我的耳边轻轻道:“那就赶紧放手!”
我看着他,明明一脸的笑容却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我张着嘴,想问为什么,却牙齿打颤说不出话。
他仿佛能听见我的心声,依旧一脸微笑的说道:“我不想你的脏血污了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