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居住的城市,潋滟在家休息了一周,每天就呆在家里,看书,听歌,不上网。
这日近午,潋滟终于坐在镜子前,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只略施红唇,就令不施胭红的她,神采飞扬。潋滟对着镜子做出微笑,很满意地步出她的小居。
街上的行人,似乎都带着睡意。就连商铺里的商品,都打着盹。知了不厌其烦地狂噪,唱晕了周围的事物,唯有悠闲游走在街上的潋滟是清醒的。只见她来到一间紧闭大门的商铺,将拉闸打开,这就是她和几位好友合资开的小店。
说是开店做生意,还不如是给自己找个聚会的落脚点,不以赚钱为主。
小店的名称是“斜阳揽曦”,是潋滟的构思,每个好友都有自己的空间,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布置。
大厅部分,靠墙立着一排到屋顶的书架,一副滑梯供寻书。书架前的一边,有一片泡沫块拼出来的地盘,让找到书的孩子席地而坐;另一边安置着四台电脑,供寻找资料的人使用。大厅中央,五六张小圆几围出一块空地。这里是给客人喝茶聊天,跳舞的地方。大厅这部分,是可以营业的。
那几个厢房,就是潋滟和几位好友招待朋友或是小憩的空间,不对外招待客人。平时,都是锁着。有时,有聚会,谁的朋友带到谁的厢房。有时,心累了,就来这里,喝喝小酒,三五知己发发牢骚。
潋滟的厢房是“揽曦轩”,里面是紫色的世界,淡淡的紫色蔓延整间厢房。当朝阳斜挂在东方,阳光穿越街前的绿树,正好斑驳的光影投射在那清雅的紫色窗纱。有时,晚上朋友们聊得晚了,潋滟就在这里就寝。那么,早上就着紫色阳光醒来,心情很好。
人到中年,几个好友又相继恢复了单身。和家人相处的,需要自己的空间疏放压抑。自己单过的,需要朋友沟通,以解孤寂。以前,都是约在餐馆或咖啡厅,比较吵杂,不好释放。现在,有自己的地盘,可以不必压制情绪。
如果没有聚会,就开门营业。来此的人,大部分能够做到安静地看书、上网,文雅地聊天。如果想聚会,就关门。有孩子的也可以将孩子带来,大厅书架那里,还有上网区就是孩子们的世界。她们就关在厢房里,潋滟品着红酒,小丽喝着花茶,兰卿端着咖啡,而阿雅永远是白开水。
潋滟已经一个月没来了,已经很想那道紫色的阳光,她准备在此迎接明天的晨曦。
吧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兰卿的笔迹:“滟:今晚来时,这纸条还在,我就杀过去了!”
看着纸条,潋滟笑得很温柔。但她没有给好友们发信息,就让她们来时意外一下吧。泡上一壶普洱,在“揽曦轩”里点上香木,不久,檀香缭绕。
趁她们没来,先将这几日躲在家中制做的风铃,悬挂在好友厢房的门框上,是用在海边自己拾的贝壳做的。
最先回来的是小丽,见到店门铁闸以打开,“营业中”的牌子已经挂在紧闭的玻璃门扶手上。人还没进来,声音就闯进耳膜:“早!那位靓姑在啊?”潋滟坐在靠近吧台的茶几旁,头也没抬就回复她:还早啊!
“啊!滟回来啦!”冲进门的小丽,把潋滟来了个熊抱:“快说说,收获如何?”只见潋滟很淡定地用纸巾擦干溅出茶杯的水迹,无语地望着小丽。小丽明白了,一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哎!可惜了,那么英俊的小子。”
潋滟听此言,将手指沾了桌上的水迹,弹给小丽,说句:“朋友夫,不可动心思!”小丽皱着眉,抹着脸上的水:“知道了,即使你不要的,也不能想。”
“就是啊!天下男人那么多,干嘛喜欢朋友喜欢过的男人。我们的友情,比男人更重要。”潋滟模着小丽的头,哄小孩一般地说。
小丽斜着眼看着潋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潋滟把话题转到风铃上,小丽马上跑去看她的厢房门框上的风铃,还抛下一句:“不错啊!原来躲在家里做这个,我以为你躲在家里哭呢。”
潋滟对着她的背影做出一副恨得咬牙切齿样,随后就笑着去书架那边整理书籍。
一阵电话铃响,小丽接了,随后就叫潋滟听,说是兰卿打来的。兰卿是行政主管,说话口气总似像在训人。一接过话筒,潋滟不等她开口,就说“报告,我杀回来了,你何时来领战利品?”
兰卿说晚上过来,并已经通知了阿雅。在几个女人聚会前,还可以营业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