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清楚,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如雪,两道罥烟眉,双眼如碧波,青丝挽起,用一根青玉簪固定着。身着淡青色曳地长裙,腰配同色锦带,婀娜多姿,成熟妩媚。心中不禁赞叹,好美丽的女人!不过,她怎么一身古装打扮,在拍戏?娱乐?还有她怎么说是我娘?
我看向旁边,皆是一身古装丫鬟的扮相,其中一个丫鬟双眼含泪地望着我,想必是刚才喊叫的那个女孩,她还很小,大概才十一二岁,长的也甚是清秀。
女人转头道:“刘大夫,麻烦请帮小女把把脉,看她现今如何了?”
只见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面目慈善,手拿药箱向我走来,轻声道:“请小姐到桌前坐下,待老夫为小姐把脉。”
我迟疑了片刻,但还是依言坐定,将手腕放在桌上的靠腕上。少顷,刘大夫抬起头惊奇道:“真是不可思议啊!小姐的毒竟然全解了,不知是哪位大夫开的药方,竟让小姐痊愈,老夫实在是佩服。”
女人欢喜道:“太好了,总算安心了,谢谢大夫了。”
那大夫执着道:“夫人,可否将治好小姐的高人介绍给老夫认识?”
女人有些迟疑,“这,这个,那位高人淡泊名利早已隐退,他不希望让人知道,还请刘大夫见谅。”
刘大夫惋惜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夫能理解,倒是让夫人为难了。既然如此老夫再为小姐配几服调养身体的药,愿小姐早日康复。”
女人轻声道:“那有劳刘大夫了。”
那大夫走后,我一直呆呆地,许久没有反应,应该是不知该有什么反应,面对这种情形,让我不知所措。
女人看出我的异样,紧张地抓着我的手道:“凝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片刻,我慢慢找回我的声音,嘶哑道:“我我不是凝儿,你是谁?这是在哪?”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女人也愣住了片刻,忽的她抓住我的手一紧,小心翼翼道:“你是凝儿,是娘的女儿啊,这是你的房间,你生病了,已昏迷了三天,凝儿不记得了?”我轻摇了下头。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娘也不记得了?”女人仍是不死心道。我依旧摇头。
身旁一个小丫鬟急切道:“那灵儿呢?奴婢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我又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记得,而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嘛!
那小丫头忽然哭了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我我或许不是你的小姐呢。”
“夫人,你看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都忘了?”
女人盯着我良久,低声道:“前辈说的是真的?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逃不过?”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是真的?又逃不过什么?
女人又抱着我哭道:“是娘的错,娘没有照顾好你,明知道会变成这样,娘却没有能力阻止。”
我轻抚着她的背,道:“哎!你别这样。”
“夫人,您快别伤心了。”旁边的小丫头劝解道。
“是啊!夫人您别难过了,可能是小姐刚醒身子还弱,受到了些影响,过几天就会好了。”灵儿道。
我赶紧接道:“嗯,对,过几天就会好的,不用太担心了。”虽然我不是凝儿,但也实在不想她如此伤心。
“嗯,娘相信你。”话虽如此,可她的神情里总有着抹不去的担忧。
“那个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女人看到我的一脸倦容,道:“好,那你好好休息,但休息归休息,药总要先吃了,待会儿我让丫鬟把药端过来,记得喝啊!过会儿娘再来看你。”
她接着对丫鬟道:“照顾好小姐。”说完便离去了。
我以休息不想被打扰为由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慢慢走到书案边坐下,看着案上还未练完的很是清秀整齐的楷体小字,一阵发呆,我记得自己感冒发烧引发炎症,躺在床上有些迷糊,外婆说要请什么大师作法为我消灾解难,后来我只是隐约看到有个影子一直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有凉凉的东西洒在我脸上,再后来,忽然出现一阵白光,对,白光!我激动地站起来,怎么会有白光,难道自己来到这与白光有关?还是那个该死的大师作法引发意外,把我的魂招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