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我被禁足了。不是没有抗议,但师父他老人家极为不耐地瞥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没有足够的能力却去做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你是太有活力还是觉得你师父我太闲了,我便羞愧地灰溜溜转身回房自省去了。
过了几日,我正在药垆摆弄着面前这一株前几天豁出性命才采到的早已被我移植在花盆的灯芯草,想着多种出几株,好为以后学炼毒丹准备材料。
忽的一道颇为不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在倒腾你那便宜草药呢?”
我抚弄叶子的手一抖,差一点把可爱的叶子给揪断。我抚了抚被吓的明显慢了一拍的心脏,开玩笑,拿命换来的,岂能这么无辜地死掉。其实这也不怪我大惊小怪,谁让师父知道我竟是为了采三株所谓的便宜灯芯草差点死在雾云山,气得师父几次想趁我不注意将灯芯草毁掉,要不是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师父怕早就揪烂扔到院内药地里成了那些毒草的化肥了。经过我强烈地已罢饭为由才换的师父的妥协,但仍少不了受着师父不时飘来的鄙视眼神。面上不敢反驳,但内心忍不住月复诽,便宜草药?您老人家倒是给我这当徒弟的运一牛车回来。
我忍不住回头道:“师父您老人家走路都是没声的吗?干嘛吓我?差点把灯芯草给毁了。”当然最后一句仅限于嘀咕在我的嘴里。
但我显然我低估了师父的耳力,只见师父挑眉吹胡道:“怎么?我这个当师父的说错了?”
我只好低头作顺从状,谁让自己理亏呢。本来草药前师父便叮嘱只许我在雾云山周围的山坳山坡处采药,谁知我竟误打误撞闯入了雾云山的内部,亏得我没深入到雾云山月复地,要不然按师父的说法,我这小身板不被冻死,猛兽咬死,也会被浓烈的瘴气呛死。为什么说是呛死呢?以我百毒不侵之体少量瘴气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大量的瘴气即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被月兑层皮。
师父看了一眼我顺从的姿态,将一本书放在桌上,缓缓道:“从明天起开始习武。”
我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师父不是说真的吧?”
师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我,道:“你看为师像在开玩笑么?”
我道:“可是,我现在学武不是太晚了么?而且为什么突然要学武?”
师父道:“以你以前的身体状况,本不想让你习武,但这几年经过调养你的身体也渐渐康复起来。再来前几天发生的事,为师觉得你还是有些自保能力比较好,为师也不可能时时都在你身边,这样为师也放心些。”
师父缓了口气,盯着我看了看,撇头继续道:“现在学武是不好学成,不过轻功就不同了。丫头只要将轻功学好,也足以你在江湖立足。再来为师也不指望你以后能称霸江湖,光耀师门,只要遇到危险能保护好你自己,少让为师操些心。实在敌不过,能跑得了也便行了。不过记得跑时不要暴露师门啊。”
我听罢,脸上一阵黑线,师父你不要这么红果果地贬低徒儿么?猜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肯定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许是见我脸色实在阴得可怕,师父轻咳了一声,轻笑道:“徒儿别气,为师开玩笑的。”接着正了正一脸玩笑的神情,道:“为师只要你平安就行,这万幽谷还等着徒儿继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