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怀陌将药丸强行顶入她口中,她以为完了,死定了,就是在触及死亡的那一瞬间,她却又忽然认命,反而没有之前的惊惧,她想,他们今生的命运也许真的错了,这样从头来过,来生或许不必这么折磨。
然而,就是在她认命的那一瞬间,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怀陌仙胎已毁,此生若不能重生仙胎,就此死去,他的灵魂无主,将永远消失于天地之间,不可能再有来世!媲”
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字字清晰,穿过耳膜,渗入血肉,她浑身一凛。而就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能动了,双手用了生平所有的力量将怀陌推开丫。
怀陌不意她被点穴也能动弹,对她没有防备,便这样被推开。沉醉立刻背过身去剧烈咳嗽,才将药丸吐出。
怀陌还不甘心,沉醉想起方才耳边那一声警醒,心神俱慑,忙道,“我原谅你,不必来生,我今生就愿意好好和你在一起!”
怀陌高大的身躯猛地僵了,目光发直地盯着她,眼中的光亮隐隐在发颤,他哑声问她,“真的?”
沉醉咬了咬牙,一狠心,点头,“真的。”
她话刚落,整个人便被怀陌紧紧抱进了怀里,他的吻又湿又热,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子、脸上、唇上,他激动的一叠连声颤抖说,“好,好,沉醉,我们要今生,我也不想再等十多年才能和你一起。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你是我的……”
他激动得异乎寻常,都不像他了。他这么反常,她只想让他快点清醒。她虽留恋他此刻的温柔相待,但那不真实,她最怕的是他一觉醒来又忘了一切,就像三年前一样。
若是一觉醒来他终将忘记,那么,此刻的温柔疼爱越多,梦醒后的痛苦就越多。
她躲了躲,他还又追着来吻她,她勉强推开他,道,“你喝醉了,去睡会儿吧。”
……
千不该万不该,她就是不该对他说这句话!
就是因她催促他去睡觉,他便一口咬定她是在骗他,控诉她又要像树林中那一次,将他骗得睡了过去,就要自己跑了。
她发誓她没有。
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你上一次也有发誓,结果话还没凉你就跑了。你骗过我,你有前科,我不信你。”
她咬牙,“那你想怎样?”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衣服上,“衣服月兑下来。”
“你要做什么?”
“烧了,你光着身子跑不了,我才能放心”
“……”她当然不同意,一手拉紧自己的衣领,冷眼怒视他,“不要!你爱烧烧你自己的!”
“我本来就要烧我自己的。”怀陌认真说着,竟然真的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原本在床上已经月兑得差不多了,见她逃跑不过匆匆套了件中衣,这时一扯,立刻就赤.果地站在她面前。
“你……!”沉醉脸顿时红了,像被煮熟了一般,还是烫的。
怀陌丝毫不觉得任何不自在,月兑完自己的就一手抓住她,强行解她的衣服,“我已经月兑了,该你了。”
“不要……”她反抗,想要怒视他,然而目光一落到她身上,她心跳又不自觉加快,只得往地上看去。低头,一不小心,眼风刚好瞥过他身下抬头的粗大,不由羞愤怒斥,“你个流氓!”
怀陌眼神却是万分认真,一点杂念都看不出来,“你虽然答应和我在一起,可难保你又是在骗我,待我睡着你就跑了。烧你的衣服还不够,你一样可以月兑了我的,穿着我的衣服跑,只有把你我的衣服都烧了我才能放心。”
沉醉听他说这话,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他这样防着她,是上一次她骗他真的把他骗得怕了?她不由心疼,可是一想起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两人不穿衣服他能做出什么好事?她羞愤,怒斥,“不烧,就是不烧!你爱信不信,你要当我骗你你就当我骗你好了!”
怀陌在她身上放肆乱行的手猛地僵住,他缓缓看进她的眼睛里,嗓音猛地落寞又心痛,“你……真的又是骗我的?你其实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
沉醉心脏猛地一揪,却只见他已经立刻回身,在他的外衣里翻找一阵,又拿出了那个药瓶。她顿时惊恐,“怀陌,你别动不动拿这个威胁我!”
怀陌已经迅速再倒出一粒药丸,眼色决绝,“我们只有两条路,今生还是来世,你选。”
沉醉气得咬牙,她好不容易让两人从鬼门关逃出来,怎么敢再刺激他?就算不为他,她又甘愿和他莫名其妙一起死了?
她怒道,“今生啦!”
怀陌闻言,眼中紧紧绷着的情绪便松下,他开心地笑了笑,便自觉地去月兑她的衣服。
沉醉下意识还是想躲,怀陌脸色顿沉,沉醉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认命……又垂死挣扎地讲条件,“那把你的药一起烧了。”
怀陌眼含笑意,柔声道,“好。”
“还有……你不许对我不轨。”
怀陌眼中的笑意顿时被显而易见失望取代。沉醉心中暗骂,果然居心不良,刚才还装得那么正经!还好她早有防备,先说好了。
“不好。”
饶是她防备,他也可以拒绝得干脆,同时已经将她剥光,抱着她上床。她立刻裹进被子里,他自己回身,迅速将两人的衣服点了火。
确定她跑不了了,他才放心抱着她睡觉。
他虽然拒绝得干脆,但也没有硬来。就只是抱着她,用自己的欲.望重重抵着她,又用眼神暗示她,她假装不懂到底,不想看他那禽.兽的眼神,索性闭上眼睛。
原以为被他这样折磨着她会一夜无眠,没想到大半个晚上一番折腾下来,身子已经疲倦,不久就有睡意,迷迷糊糊睡去。
怀陌见到她睡了,又用自己大半个身体压住她,手脚缠住她的身子,这才安心睡去。
……
结果,一觉醒来,就是这样。
衣服都被这人烧了,连赶紧穿上衣服都不行,若是被人搜进来……沉醉想死。
她对怀陌怒目而视,正要怪她,怀陌先发制人,抢先道,“都怪你!”
沉醉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到他脸上去,咬牙切齿嘲讽,“死活要烧衣服的那人可不是我。”
怀陌理直气壮,“若不是你骗我在先,我会用这么极端的法子?”
“……”你赢了。
沉醉忽然觉得腿间有一支坚硬……双目微睁,不敢相信地看向仍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这种事?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他看了看她的身子,眼色晦暗,冷哼,“要是这样还没反应,禽.兽都不如。”
沉醉羞愤咬牙,“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他双目一眯,危险道,“伤的不是那里。”
门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沉醉惊慌地掐他的手臂,“你还在胡说八道什么?快点想办法啊!他们要进来了……要是我这个样子被那些人看到,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自己去死,你别想和我一起死!”
怀陌闻言,眸色暗了暗,他自然有应对之策,不过时间还充裕,这时见她真的怕了,冷哼一声,手指有节奏地一连敲了床板七下。
“啊……”
床板猛地翻转,沉醉不意,下意识惊叫,抱紧了怀陌的脖子,怀陌低头,堵住她的唇。
“别出声。”
沉醉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暗了下来。她想起床板翻转,这才意识到床的下面就是一个躲藏的空间,他们刚才便落到了这里面来。她原本被怀陌压着,这时却是趴在他身上,腿分开,跪在他腰间……
她耳根猛地发烫,就要起来,他抬手,狠狠将她拉回。
“你……”
“别动!”
他低声警告,话落,便听得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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