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遗失呢?
比起遗失,他自有更大的用处。
只是他前世的父亲宠爱他,后来再探不出落西胎息,便知道“方寸”去了哪里,却没有多问他一个字。只是没想到,夫陌没能找到她,她却去找了他媲。
…丫…
男人故意弄出的动静太大,声声蚀骨,萧尧只觉头痛欲迸裂,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房门重重摔上的声音,动静极大,自然也传到了隔壁。只是女人沉浸在刻骨的欢愉里,全听不到,怀陌却是听到了的,那摔门的声音含了多少的痛苦和愤怒,相应的,他的欢愉和快乐就多了多少。
唇角邪恶地勾起,将早已酥在他怀中的女人抱起,吻着她的耳垂,粗哑而愉悦地问,“这么快就不行了?我们回床上。”
她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
萧尧暴躁地下楼,脑子里还是沉醉娇媚的叫声,没有注意到大堂角落的桌子上,还坐了一人。
“已经入夜,这是要去哪里?”
萧尧刚刚走到门口,那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人轻笑地出了声,嗓音清亮,是名女子。
萧尧闻声,脊背微僵。
角落处那人这时缓缓起身,抬了头起来,只见她小脸娇艳,眉眼自信明亮,正是五公主萧云罗。
萧尧眉头几不可察拧了拧,还未说话,云罗公主已经先笑着开了口,“不问我怎么到了这里来?或者……我一个人过来是否安全?”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你也能敷衍。”
萧尧一笑,走到了萧云罗那桌。
“哦,现在倒是全推回给我了。”萧云罗笑,眼中只是笑,看不出丝毫不悦的情绪。她为萧尧添了酒,目光却是往楼上瞥了眼,“怎的,你紧赶慢赶地过来看她,不留下多看她几眼,还要跑出去了?”
萧尧不言,只是接过她递过来的酒。
“朝中甫一接到他们的消息,你就自请前来,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捉拿怀陌呢,还是生怕沉醉落入南诏人的手中,迫不及待前来接应?”
萧尧微微一笑,“你说呢?”
萧云罗大方一笑,“你与沉醉的事,我都听说过,你担心她也无可厚非,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在意,可若是婚后你还这么惦记着她,我会不高兴。”
萧云罗的笑看不出真假。
萧尧不置可否。
“你心中是否是恨极了迦绫?分明是怀陌杀了庸人,她却偏要怪到沉醉身上,胡言是沉醉下了阴毒的药,使他狂性大发,控制了他杀人。”
“也许不是胡言呢。”萧尧淡漠地说。
“沉醉果真下毒控制了怀陌?”萧云罗惊讶地睁大了眼,内里又忽地生起些笑,取笑的笑,“那回京以后,我还要赶紧让御医给你瞧一瞧,看沉醉是不是也下了什么毒药给你。”
她的笑话,萧尧不接招,全当没听到,只道:“怀陌中了毒是真,否则,他绝不可能杀庸人,于事无用不说,还平白沾惹得一身腥。但下药的却不是沉醉,否则怀陌杀的就不是庸人,而是她。”
“怎么说?”
“你见过狼吗?狼若受到了伤害,即使仅存一丝气息,也会对准了伤害它那一人报复。若是沉醉下毒,怀陌既然狂性大发,怎的不杀沉醉,偏偏杀了庸人?想来下毒的不是庸人就是迦绫了。”
萧云罗心思转了转,轻笑,“你把怀陌看作是狼?”
萧尧反问,“你觉得,他不是?”
萧云罗笑着点头,“恩,看来这迦绫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尧默了默,忽地心头一动,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怀陌孤身带着沉醉,自然万般小心,怎的轻易会让人发觉了踪迹?
萧云罗一笑,“你们的行踪只有三人知道,你和沉醉当然不可能无故告诉我,那就只能是怀陌咯。”
萧尧的脸顿时绷得很难看。
……
“我的醉醉,真乖。”
某人吃饱喝足了,却不知体谅她,不许她睡,就是要在她耳边再说些调戏她的话,说个不停。
他似乎非常偏爱每每欢爱过后的温存,当然,不是说她不爱的意思,只是她每每被他折腾过后,浑身几乎散架,她就是想爱也爱不动。
原本背对了他,想要好好睡觉,他便从她身后搂上来,在她耳后、脖子上绵绵密密地吻,他吻得很尽兴,她想睡又不能睡,很痛苦。
索性转身,将头紧紧靠在他怀中。他只能亲她的头发,想要吻别的地方就为难了,于是开始在她耳边调戏她。
她知道他这时很得意,故意在墙上要她,弄出不小的动静,就是他自己小气,在报复萧尧,现在目的达成,他恐怕正心花怒放。
“怀陌,你儿子要睡了!”
她在他怀中低斥一声。
怀陌笑,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它早就睡了。”
“那你就别吵醒了它。”
“胡说!”怀陌怜爱地轻斥,在她耳边道,“刚才我们那样它都没醒,现在怎会被吵醒?”
“……”
爷,你调戏我就够了,一定要连你儿子一起调戏了?
怀陌还带着灼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月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沉醉莫名觉得浑身发热,不知道他是在揉她,还是在揉它。
抓住他的手,她从他怀中抬头,无奈地问,“要怎样才给睡觉?”
怀陌笑得很奸诈,“今晚不睡,陪爷说话。”
“……为什么?”沉醉唇角不停地抽搐。
怀陌不紧不慢道,“我已经通知了无遇,明日他会现身,接你去九清宫。”
沉醉有那么不长不短的时间,愣住了。
她望着怀陌,怀陌的脸在她眼前就像画面忽然定格一样。良久,她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怀陌的唇触上她的眉眼,“就知道你是这反应。”
而后,便轻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沉醉不悦。
怀陌又径自笑了半晌,才道:“我笑是因为我庆幸,若是在亲热之前说了,你一定问东问西,说不定折磨我到天亮;可是那之后说,你累极忙着睡觉,反而比较容易放过我。”
沉醉,“……你忘了吗?我有无数个晚上可以折磨你。”
她的笑阴恻恻的。
“舍得?”怀陌笑,手掌再次抚上她的小月复,“这里面可已经有我的孩子了。”他每每说起孩子,神色飞扬的模样,说不出的骄傲和自豪。
“你还知道?”沉醉轻哼,“刚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将我送走,有你这样为人夫为人父的?”
怀陌叹,“迦绫将杀庸人的罪推到了你身上。”
“你说……什么?”
“迦绫当着南诏士兵五万人,当众称你下阴毒之药控制了我,使我神智全无,如行尸走肉,之后指使我斩杀庸人。如今,南诏上下全将你视为人人得而诛杀的妖孽。”
沉醉的脑子一刹那迷糊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愣住,待她理解过来怀陌话中的意思,下毒、妖孽……霎时,心火“噌”地窜上。
“她才是妖孽,她全家都是妖孽!”
幸好怀陌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她才没有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沉醉怒极,她还没有和迦绫算毒害怀陌的账,迦绫倒先将一切推到了她身上。这狠毒的女人……!
“她与沉鱼其实才是亲姐妹吧?”沉醉气得口不择言,月兑口而出。
话落,舌头忽地僵住。
沉鱼,毕竟是他们之间最尴尬的话题。
她看向怀陌,果真见怀陌眼底有些她看不透的情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情绪与怨恨无关,却是近乎于……眷恋。
沉醉心头忽地升起一阵酸热。
迦绫与沉鱼联合害他这么深,他竟还……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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