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一直知道自己在冷宫呆的时间不会太久,却没想就在打入冷宫的第二天就出去了。但之后,便真的进了宗人府。
长公主薨了的消息传到太后范思慧那儿,太后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知晓事情前因后果,便下令让宗人府“收监”娆妃,并彻查此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也不冤枉任何含冤之人。太后决定亲自旁听由刑部、礼部、宗人府共同主持的三司会审。
妖娆初时还诧异为何三司会审中没有大理寺而是礼部?会审堂上,看到关凌端坐,妖娆心想太后还真“明白事理”,不管礼部代大理寺是否是太后的主意,这一行动,至少表明,启辰国表面上要把这事闹大,其实不然。这一切不过是个幌子。
成铭拥着关贵妃入殿,眼里柔情似水。关沁儿依旧沮丧着一张脸,小鸟依人般偎在成铭怀中,仿佛遭遇了全世界所有的不幸;眼神放出来的光却是得意的。成铭的另一侧,才是皇后范秀芝。关贵妃能与皇后同席而坐,地位之尊荣,可见一斑。
妖娆眼睛落到尾座,竟是安彻!他也来了!多日未曾见面,妖娆却不想,安彻竟瘦了整整一圈,乍一看,妖娆还以为看错了人。是因为妙芙之死妖娆给安彻添乱了吗?是因为妖娆没有帮上忙反而处处让安彻担心了吗?还是,受到成铭那个大魔头的虐待了?妖娆心上顿时像被人划伤了刀子般难受。
安彻扭头注视着妖娆,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是在安慰妖娆、鼓励妖娆。妖娆心头一暖。却没注意到龙座之上,成铭看到安彻和妖娆两“兄妹”眉目传情,心中不知觉地充满了愤懑之气。
“安烟袅,妙芙公主去世当天,你是否去过沁雪宫?”
“去过。听说妙芙公主毒解了,病情大好,所以我想去探望一下,以表示下我对关贵妃的敬意和关怀。”
“那你是否和妙芙公主单独呆在一起过?”
“有。其间有个小太监来送补品,姐姐就去沁雪宫大殿了。只剩下我和沁雪宫的宫女还有妙芙公主。”
“你是不是趁着关贵妃不在的时候再次对妙芙公主下毒了?”
“大人,请您说话注意下逻辑!当时沁雪宫的宫女也在,你大可以找他们问一下!还有,您的‘再次’之‘再’从何而来?”
“肃静!来啊,带沁雪宫的宫女昭儿!”
妖娆看到,昭儿正是那天在沁雪宫的宫女,细眉大眼,清秀可人。
“昭儿,你还记得当天的情形吗?”
“昭儿记得。那天,娆妃娘娘突然驾临沁雪宫,说是来看候妙芙公主。后来,太医院的小太监来送补品给娘娘看,贵妃娘娘就去外殿了。娆妃娘娘不愿意跟贵妃娘娘一起出去,说要再看看妙芙公主。于是,奴婢便陪着娆妃娘娘一起……”
“之后呢?有发现娆娘娘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吗?”
“大人恕罪!当时娆妃娘娘一直用身子挡着我,昭儿未能看清楚!”
“安烟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正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妙芙公主下毒的!”
“哈哈。大人,您审案也太有技术含量了吧?我要是下毒,为什么要选个破绽百出的时机和方法呢?对一个刚满百天的婴儿下毒?这种事情,需要我亲自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