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妖娆携成晗走远后,关恺牢骚道。
“不然呢?”关彦捋了捋衣袖,不再理会关恺,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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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谢谢你。”成晗眼里的神情是复杂的。心里却在想,这女子,难怪自己的弟弟和夫君都被迷住了,既能温顺得可以两年不迈出宫门,又能霸气地让关彦侧目;幸亏不是男子,否则南界大陆又将多出一强。
“别谢我太早。”妖娆面色依旧冷冷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之后我便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成晗笑笑,表示认可妖娆的说法。
妖娆看成晗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明白她在想什么。便小心问:“关凌,他还是很担心你的……只是,牢中戒备森严,怕是出不来……”
“妖娆,你别必要安慰我。我都明白。”成晗低眉,身上的伤痛也不允许她费太多的气力说话,“启辰来攻,现在局势复杂,耽误之急是如何度过这一难关,保住青冥。我想关凌他,是不会顾及儿女私情的。”
成晗本来想说,他若是真担心我,自然有会法子出来的。话到嘴边,却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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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邀请我喝茶?”面对关彦的来使,妖娆不置可否。和关彦等初次打个照面后,关彦等便没敢再为难妖娆和成晗,就连牢中的关凌,待遇也转好了。
“是,还请娘娘移驾望波阁。”
妖娆一笑。日前听说启辰国攻势甚猛,青冥上下连反‘攻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拼命死守。看来,关彦是沉不住气了。
“皇嫂,坐。”妖娆扫视一番,不大的阁楼,环境却很清幽,凭楼眺望,可以俯瞰北青冥宫远处的景致;想妖娆在北青冥这么久,竟没有发现居然还有这么一处雅致的地方。
“二弟有心了。”妖娆注意到关恺称呼关彦为“二哥”,而不是“皇兄”,想必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不错,于是妖娆便跟着叫了声“二弟”,不显得生分。
关彦也不理会这一称呼的变化,兀自沏好茶,给妖娆斟了一杯。“听说皇嫂是茶中高手,朕技术拙劣,皇嫂就将就着品一品。”
妖娆抿了一口:“茶味甘甜,茶色清冽,是好茶,可惜茶香没有出来,二弟沏茶的火候还不够。”
关彦一笑:“看来传言不假,皇嫂真的是茶中高手。”
“过奖。”
“朕小的时候,最羡慕那些可以终日徜徉于山水间,没事和一两好友品品茶,论论道的凡夫俗子。可惜那时候先皇什么都要管教朕,朕哪有自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妖娆像是对故事喜爱一般对关彦的述说表现出兴趣浓厚的样子。
“如今,朕真的成为一代帝王了,很多事情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朕先前的想法也如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皇嫂,你冰雪聪明,你说,朕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
妖娆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皇嫂一直以来,就希望可以和心爱之人隐居世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最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二弟的想法皇嫂不但不觉得幼稚,反倒觉得,二弟是明智之人。”
“哦?明智在哪?”
“南界纷乱,不过是领土之争、百姓之争,而我们一凡人,何须许多领土、百姓供给?再者,高处不胜寒,越是高位者,越是体会不到普通人的幸福,人生的乐趣何在?”
关彦怔住,没有想到妖娆会说出这样出尘的话来:“皇嫂这一番话真是真知灼见,朕受教了。”
“可惜,人在朝野,身不由己。皇嫂,你有办法既保住青冥,又能让朕恢复自由之身,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