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士兵们面面相觑,迟迟没有行动,他们不确定是否该应该相信眼前神秘的蒙面少女,搞不好这是一个赫梯人设下的陷阱。
晨心并不在意埃及人怀疑的目光,她从腰间抽出小匕首,踮起脚尖,开始动手割断束缚拉美西斯的绳索。
视线无意扫过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有道像是刀子割伤后留下的疤痕,一瞬间,某个模糊的画面似乎要浮上脑海,强烈的剧痛袭向她的头颅,把即将涌上来的画面又强行压下。
目光停留在拉美西斯手心的疤痕上,不仅仅是头,一瞬间,连心脏也被扯得生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一道伤疤会引起身体如此剧烈的反应?还是她的病提早发作了?
难忍的疼痛让晨心的意识开始恍惚,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她甩了甩头,试图赶走这突如其来的眩晕,令头脑维持清醒。
拉美西斯动了动被吊得麻木的右手,凝视脸色忽然惨白的晨心,揽过她的腰,隔着斗篷亲吻她柔软的唇。
从浑噩中回过神来,呆愕的表情足足在脸上僵了三十秒后,晨心才喃喃开口:“你在……做什么?”
“满足你啊,”拉美西斯勾起薄薄的嘴唇,露出一脸坏笑,“你把脸凑得这么近不就是为了诱惑我吻你吗?”
“这样啊……”晨心仰头“呵呵“笑了一声,突然目露凶光,举起手中的钢精匕首扎向拉美西斯的左手,“这绳子真不好切,连着你手脚一起砍下来比较方便快捷。”
萨卡拉从惊诧冲回过神,急忙拣起钥匙打开牢门冲出去,拦住冲动得几乎要杀人的晨心,同样不解地看向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调戏女人的王子,被崇尚一夫一妻制的夜心小姐看见了估计又该伤心了。
“这样并不好玩,”拉美西斯好笑地看着晨心,接过士兵递过的刀子,切断最后一根绳索后动手揭去她的面纱,“夜心,为什么装出这种声音戏弄我?”
“夜心小姐?”
看清晨心的容貌后,萨卡拉赶紧松开了手。
晨心干笑了两声,褪掉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取下黑色的假发,一头光洁清澈的银白发丝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拉美西斯王子,请您仔细地看清楚,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林夜心,我的名字叫做林晨心,林夜心的双胞胎妹妹,亏得那个叫乌诺的人还说什么你深爱着夜心,竟然连深爱的人也可以吻错,果然看上的不过是她外面那层皮而已啊。”
斗篷着黑衣的少女带着鄙夷的眼神斜视拉美西斯,火把映照着她好似清流的透明银发,反射出微微的金红色光晕,左耳湛蓝的蝴蝶耳坠不住地晃动,纯净的水晶光泽如同她的眸光一般闪烁不定。
“晨心?”诧异地端详那张熟悉的面孔,拉美西斯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不信”,“你说你不是夜心,可是她从未向我提及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要知道她不会隐瞒我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