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啊了声,原来她竹阡内的那塑残像竟是位真实的人物。“那,她现在还在吗?”卿染问道。
七夫人道:“还活着。”卿染哦了声,继而问道:“七姨你后来是怎么嫁给我爹的,据我所知,七姨还是清白之身啊!”
“染儿说得对,我至今还是清白之身。当初你爹病好后,我确实走了,一年后我又因一件江湖小事到了此地,因想念先生,所以偷偷去了竹陌,那时不知你已入住了,”七夫人说了句无关的话,“我去了花海,发现了件令我意外的事。”
“什么事?”卿染心中波浪四起,七姨肯定发现了什么。“我在雕像下发现了条密道。”
卿染的心漏了几个节拍,“七姨!”她压低声线呼道:“我在雕像处发现了个眼睛大小的洞。”七夫人简单的点点头,嗯了声,仿佛她早知道了。
“七姨你知道?”七夫人摇摇头,“我现在才知道,但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地下时常有人走动,这就意味着有人时时刻刻在监视着杭府人的一举一动。”
顿了顿,七夫人才道:“这就是留在杭府的原因。”
“可我想不通的是,杭府其实与七姨无关,为什么七姨要留下来呢?”卿染这问只是出于对她一个女子怪异行为的不理解和同情。
七夫人起身,走至门边,轻轻然道出一句:“我本是漂泊了许久的人,没什么知音人,也甚少有人关心我。我一直努力想摆月兑一种孤独,除了家在外只在杭府客房,现在是你的竹陌得到过我想要的那种感觉,那是一个女子给的,我视她为我的知音。”
“可是她不在我身边了,我只能在杭府找到她的影子。再着,我想找个地方做港湾,杭府之于我,是个有曾经熟悉人在,温暖过我的地方,我想努力留下这份温暖,不想有人破坏了它。”
话音落下,屋内寂然,静的针落地声但可闻。
碰碰!两声叩门声传来,欺负人顺势开了门,只见素锦端着个盆子进来,嘴里还唠叨着:“小姐,我敲了门几次了,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啊!”然后看到微笑立于一旁的七夫人,有些尴尬喊了声夫人。
“素锦,我不是喊过了么,我有事!”卿染起身,接过素锦递过的帕子,洗了把脸,又递回给素锦。
此时七夫人已踏出了屋门,将藏在心里二十年的话月兑口而出,倒是舒坦了不少。整了整衣裳,直起身子,正正经经地走出竹阡。接下来还有许多的事等着她处理。
回过头,卿染发现七姨不在了,瞥过脸来看素锦问道:“七姨呢?刚还在这儿的。”
素锦端起盆子,听着问道:“刚进来的那会儿出去了。”
“小姐,我出去了。现已是午时了,小姐的午饭是在房里吃还是……”
卿染犹豫了会儿,问:“娘和姨们都在堂里吃吗?”
“嗯!”
“那好!我外边吃。等会儿过来帮我整整头发,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卿染坐在梳妆台前瞧着这有些散乱的发型,昨晚回来竟是未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这般乱。
“嗯,好。”素锦回了声,点点头2,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