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听言,原本被强压下的火气也上了来,但是她没闹事,只是默默在那里流泪,让见此情形的人都为她伤感同情,她毕竟只是一介弱质女流。
“嘿!今天有没有听到外边传来的消息啊!”炊事房的张老闲来无事,坐在地上给身边的几个小鬼头讲起今日的听闻。
他们几个小鬼是新入的小兵,在军营中除了将军等级以上的人或炊事房的人其余士兵是无法随便出军营的。
几个小兵面面相觑,摇着头。
“今日发生的事,真叫一个稀奇。”炊事房老张摇晃着脑袋,娓娓道来,“悦来小酒家今日来了个些个俊俏的公子姑娘,呵呵!”
“据说还有四个美人啊女扮男装,哎哟,那模子那叫一个俊俏,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哦。只是被拆穿时被人误了男人,还与男子有断袖之癖。”不知为何,那几个小鬼在听到断袖之癖时忽然垂头了,军中素来都是男子,有需要是找军妓,但是军妓时常因受不住那些饥渴难耐的人而被活活虐死,所以没到一批军妓都会虐死大半。有时,为了解渴,只能与男子相伴。
老头子虽然知道,但是在说时并未察觉,顾自说着自己的故事:“当时啊,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带着个貌美姑娘去酒家吃菜,敲好遇上那四位着男装的姑娘,那公子认识四位姑娘,兴许还是他老情人。随即瞒着自己身旁的姑娘跑去搭理他老情人去了,谁知他老情人不爱理会他,他当是欲情故纵,欲拒还迎么,所以死皮赖脸继续缠着人家,偏偏这时候他带着的姑娘寻他不见,四处一走啊,看到他正与男子死缠烂打着,一时妒火从心升,就骂开了,听说还打了起来。那公子劝架时一不小心给他那老相好踹中了命根子,呵呵!”
咳咳。两声咳嗽声传来,众人一回神,只见一翩翩佳公子而来,心中恍惚那故事中的公子是不是已走至面前的小将军。
“将军好!”小兵起身,敬敬喊道。
“嗯。”堂溯淡然回应,面上虽未表现出,心中已是汹涌澎湃,气愤之极。自他从他的营长到炊事房这条不算长的道上,有多少人在扯这件事,边城近年的闲事是不是出的太少了,这等小事都被传开了。“张伯。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有!有!”张伯缓缓站起身子,慢吞吞的走进炊事帐子,“将军,吃的不多,就几个包子和面条。要不,老朽给你下碗面条。”
“也好!”已过了午时,中午准备的吃的肯定所剩无几了,有的吃些就不错了,可惜了中午那顿可口的午餐。
“那行,您稍等!”张伯慢着步子从旁捡了几棵枯柴扔进灶里点火,嘴里说着,“您去外面呆着,好了我叫您,等会儿屋子里冒着烟呛着您不好。”
堂溯依言出了帐门,那几个小兵仍在外面谈笑着什么,堂溯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心里回想着不久前与杭清染相遇的事。
“嘿,你刚才瞧见没,将军衣袍胯间有个脚印。”另一个人狐疑瞧过去,却不料得了堂溯的一记狠眼,缩了缩脖子,堪堪对身旁几人道:“将军听到了,快闪啊!”
几人匆忙离开,堂溯听得清楚,有人在离开时说了句,“原来那个人是外面将军啊!”这话惹得堂溯脸涨红的厉害,这么被一传,他的颜面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