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很危险,怎么乾安族人就敢在那里驻扎?”堂溯一问,结果反倒是自问自答,“虎踞只仅少段地域是有天然溶洞,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严奉补充,“其实若平日少些人走过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有当一个大的集体浩浩荡荡而过时引得地面震动那些溶洞才会裂开,把无意识的人吞噬了啊。当年就是如此啊,那些天然的溶洞下不是激流就是尖柱,掉下去必死无疑。”
“乾安族人又怎知晓有这么一处地方?”乾安不是隐居于一处,或者说是居住在一处他们未曾发现的地方,他们怎么会知道宣国边境外有虎踞这么一处天然险境。
“我怎知道,知道我还在这儿。”严奉还好气的回答着,显然有意骂堂溯脑子不开窍,自己不会去想,只知一日到晚的问他问题,你舅舅我又不是全知之人。
“你!”堂溯没相到自己的舅舅就这么一句话将他打发了,“你不是大将军么,我不问你难道还自己去问乾安人。”同样是没好气的话,果然自小跟舅舅关系密切的侄儿,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像,不知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才是父子。
严奉撇撇胡子,又坐了下来,吞了几口水,扯开话题问:“你跟那官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去?”
这话可说到堂溯心坎里去了,也坐下在与舅舅同侧的一张檀木椅上,给自己倒了被水,饮了口,“我也说不上,赶她走她能去哪儿。”
“你真是在胡闹,人家一个官妓,下贱的侍床女,你吧她当尊女佛一样供着!”这话出口自然是在侄子进门那刻听到了他与外边两个守门小将的对话了,他气氛,自己侄儿什么时候能好好的理理清楚这身份尊卑的关系。“难不成你学娶她,你是看上她了?”
“唉,侄儿啊!天下貌美的女人多的是,只要你出口,你舅舅给你找个十几个都没问题,但现在是在军营中,我们是军人,切不可在这时因为迷恋上一个官妓而坏了大事。”
此话一出,堂溯也有些惭愧了,是啊,自己是放了过多心思在如画身上了,他也曾想过赶她走,可是她这一走又能去哪儿,她从来只是以艺取悦人,以色事人,若是在这里放她走,怕是要送羊入虎口了,这边城多的就是饥馋露露的恶鬼。
“舅舅,这事我自有我的打算,我会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如画么,我想她无处可去,暂时先将她置于军中,等到我们回京……”
“哼,等到回京,怕人家的肚子里都有你的骨肉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人家给迎娶过门了。我怎么也想不通,放着眼巴巴的一个个正经姑娘不要,偏偏就喜欢上一个最最下等的官妓,你这是什么了,我说你以前在京都胡闹的时候看上的可都是有文采的娇娇女啊!”严奉一脸苦口婆心,侄儿是沉迷了,他这个当舅舅的当然得引导他出来了,实在是这个官妓如画身份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