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雨势突起,豆大的雨滴啪啪的打下,夜的寂静被打破,扰人清梦。
十月是金秋,各地丰收,朝廷又播下一批丰厚的物资送到了边城。
距离上一次征战已近一月,而乾安军队似乎又没了动静,盘踞虎踞按兵不动,一是休养生息,二怕是谋划下次的进军。
只是乾安军队如此“弱不禁风”,还屡次侵犯,视为何意。严奉今夜辗转反侧就是难入眠,索性起了身,今晚他侄儿去了梅花馆,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将军!”有一身着普通兵装的士兵在营帐外求见。
“进来!”严奉坐在檀木椅上,听着雨声,心里有些烦闷。士兵进帐,跪拜于地。
“他们怎么样了?”
士兵低头道话,声音清冷如水,“小将军与一名女子入了井,他们的入井的手法很是拙劣,已有不少人发现,但在梅花馆中只是偶尔有人那此当话谈,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虽有人好奇那口井的异样,却无人敢下去一探。”
“女子?”严奉皱眉,女子,微微想了番,除了如画还有哪个女人在堂溯身边,“那个如画也跟去了?”
士兵仍低头,道:“不是如画姑娘,如画姑娘仍在营帐内。因为距离原因,下属们也只见到看那女子的背影,但那背影酷似杭卿染。”
杭,杭卿染,严奉撇撇胡子,是那个合他口味的把他侄儿收服了的丫头,杭满道的女子。
杭满道的女儿,她跟着他侄儿作甚,难道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暗牧那边情况如何?”
“派人过去盯梢,但是,”士兵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的愁,“本应有三只信鸽送来消息的,却只有一只返回,而且,属下怀疑回来的那只信鸽早已被人做了手脚。”
“竟有这等事。”那就证明了杭州那边有人刻意阻挠,军中熟知军事的人已将消息传到了那些乾安人的手中。
他们到底是要做何事,宣国与乾安的关系,除了原先的先帝逝世那时的弥狼,其他并无干系。
难道有人在暗地里在陷害弥狼,可是他们做了什么竟让乾安与宣国纠缠了近一年。
“信鸽中可有提到什么吗?”
士兵犹豫了会儿,道:“信鸽中重点提到杭卿染而非杭巡抚。”
严奉倒觉得稀奇了,“杭卿染有问题?”
“是。”
严奉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暗地里多派遣些士兵前往杭州查杭家的事,另外再派人在边城找这几月里进成的生人,遇到有疑虑的人,暗中派观察,将其一举一动都告知本将。”
“是。属下告退。”
士兵走后,严奉更是无眠,就一直坐在檀木椅上等待天明。
刚才近门的士兵是他的亲卫,军中无人知晓,他们平时就跟普通士兵一般,与他们一起训练生活上战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还多一项任务,便是暗地里为他做些他不想让人知的事。
比如说到底谁是内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