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突然觉得他要说下去的事让她很慌乱,她猜到她定是与那乾安先生有关系的。
“我记得那时有位姓童的姑娘和你爹狼狈的找到了这儿,”
“她是我七姨,童雨关。”卿染抿嘴开口,脸色有些瞧起来有些差,堂溯抓着她的手,听着故事。
尊主点点头,“或许先生以前对她说过关于自己的事,所以童雨关冒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借助各种力量在第二日找到了云游的老先生——蔡思,请他救你。蔡思并不知自己的爱徒已命丧黄泉,询问为何找他救人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唯一传人已死,悲恸之下竟私自将自己的爱徒的皮换给了你,然后医治好了你,这点我们族人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后来蔡思也回了乾安,继续担任乾安先生一职,只是不愿再踏足此地,生怕自己触景生情。”
“卿染出事那时应该有些日子,先生的皮囊难道不腐?”
“自然不会,先生在族中的地位是极其尊贵的,其死后我们会将其尸体浸泡在一种防腐液中保存,然后在给予安葬。”
卿染缓缓将手扶上自己的脸自己的皮肤,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皮肤竟然不是自己的,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蔡思为何要将先生的皮换给我,普通人的皮不可以吗?”
尊主怔怔的看着她,她虽然拥有和先生一模一样的外表,但是心境却相差甚远。他记得在他的记忆中那抹身影总是坐怀不乱,遇事不急躁,仿若什么事她都可以看开一般。“蔡思一是想让自己的徒儿再生,可是即使他是神医也无法子,二是,没有当时没有时间去找符合条件的已丧命但尸身保持完整的人,先生的尸身怕是再合适不过了。为了怕是害怕,你那时的记忆也被抹去了。”
卿染愣在那里半晌缓不过神来,四人就这么沉静着。
微微扯动嘴角,卿染勉强一笑,问道:“告诉我们这些事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自是乾安与宣国之战。”这时的堂溯有了反应,他是军中的副将,这次下井本就是查此事的。“请尊主如实相告。”
“我可以先告诉你最大的一点你们心中的疑虑,乾安并没有军队,乾安族向来只是以守护弥狼为使命,乾安的宗教古瓦西中人个个自小习武,有一身好本领,但那本就是用来保护外人侵犯弥狼而习的,为何要与外界的国去对抗。”
堂溯脑子哄的一声炸开了,喃喃:“乾安并无军队,那外面的那自称乾安军队的又是何人?”
尊主叹了口气,阿大帮他说:“是琏王的军队,故意自称乾安军队攻打宣国,而屡次兵败而逃正是他设下的一个局,好让宣国的士兵以为他们不堪一击,缠斗了近一年,他也该真正的进军了。”
“为什么,为什么琏王会私自藏兵来攻打自己的国家。”面对大局,杭卿染显然也有了片刻的冷静,问,她对边关战事也有所耳闻。
“他要借机报复乾安,报复宣国。”阿大气愤的说着,眸中闪现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