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让树三跪在门外,自己进门去安慰下人家,谁知那女子非得说自己的身子被男人瞧去了,以后没脸见人了,搞得卿染也无法,纠缠许久,卿染最后决定,叫树三娶了人家,谁道两人真见面后都不同意,树三自是嫌弃人家不漂亮,那女子则是嫌弃树三长得不俊,惹得卿染头一阵疼。
女子再三犹豫,决定叫树三赔他两百两银子就行,树三不肯,卿染却是大方的很,叫小二带了她直奔树三的客房,树三死都不让进,结果被卿染几拳下去,脸都肿了。
卿染还真不知道,原来他包袱里总共就两百两银子,心下一想,那女人不会是个女贼吧。
但这也就是想想,两百两银子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塞进人家。树三心疼的叫哭连连,卿染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就让他好好跟她,扔下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潇潇洒洒的走了。
晚上树三一边叫疼一边骂杭卿染,他的脸被打肿了不说,银子还没了,幸好他怀里还有几十两的碎银,只是几十两与两百两相比,哪个更让人心疼大家都是明白的,早知道宁愿让她打得他满身是伤也不让她拿走银子。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把他吵醒,难得可以在外面睡个懒觉都不行,军中都是天未亮就起来早训的,这会儿多睡了几个时辰,虽然被打搅有些不满,但也没抱怨。
开门见的是个清秀的与夫人差不多年纪的男装姑娘,颐指气使的叫他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都楼下等着,她们要出发回杭州了。
树三没想到那么快,应了声,回去收拾了。
下了楼见到外面站着四人,都着男装。卿染与七姨湘湖道了别,素锦交了房费,跟着自家小姐上了马车,当然驾车这等粗活就由树三这等真男子来做了。
马车内,卿染取出一块玉来看,玉是上等的好玉,洁白莹润,握于手心还有丝丝的暖意。玉是七姨交给她的。
童雨关离开前将一块玉递到侵染面前,她说这是花船的妈妈当初从堂三手中骗来的,这玉辗转四处,一次在古董店中她见到这玉,见到上面有个溯字时想到了堂溯,这玉不是凡物,价值连成是肯定的,要不是店老板见她是杭巡抚的七夫人也不肯转卖这玉。
七姨说她本想亲自问问堂溯是不是他的,奈何就是遇不到人,后来发现堂溯与她的关系,想她亲自交给堂溯。
她想七姨定是看出了点什么,堂溯都派他身边的人来随他了,她自然是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只是对他昨日的闪现的那短暂的不信任她有些心痛,七姨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这玉若真是堂溯的,对他定是重要的,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里,怕是让她在想堂溯的时候可以睹物思人吧。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将玉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