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声悲恸声传来,两名江湖高手愣着这会儿一个银装铠甲少年执长枪而来,来势甚凶。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希望,看他的行装便知他是军队的首领少将,本来他们是无逃生的可能了,但是现在似乎不同了,后面的大队虽是蠢蠢欲动,但无人敢上前,若是擒了这少将,还怕出不去?
堂溯不是江湖中人,此举如同初时与杭卿染对招时一般,他虽是力却无他们的灵活,此地地势相对稍显平缓,前边是条栈道,一处临崖,一处靠山,此地亦是。
两个江湖中人的一人看准时机,双手握刀,猛的从上而下将他的胳膊卸下时,终于有将士看不下去了,虽然小将军曾说见着什么都按兵不动,但现在情况紧急,将士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出来五人,跟着我一起上。”一个小兵语一出,站在最前的五人立即走出,后边也有人想走出来,却被他喝止了,“听好,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小将军,若我们六人不幸丧生,后面继续上前补上,以此类推,懂嘛!”
那人的一刀砍在了一柄长枪上,自是那员出注意的小兵,他的长枪禁不住大刀的力,“绷!”的一声裂成两节,然后胸中被一击,顺着一股向后的力他就那么轻易落下了悬崖。
他一死,后面站着的士兵立马上前补上,士兵们看着自己相依为命的兄弟一个个丧生,眼红的跟困兽一般,气势更甚先前。
堂溯看着那些为他而死的兄弟,心如绞割般疼痛不已。
吼了一声,与那两人拼死起来。
两人是江湖中的高手也长久抵不住这车轮战,他们惊骇于这些前仆后继的不怕死严家军的胆识,大概砍杀了有近千余的士兵了,渐渐觉察到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流失。接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
介于垮山的地势,堂溯也未带多少士兵而来,他们个个似护住寻死的举动让他痛苦也让他悔恨,回首只见原地只有个白来名士兵了,不能再任他们牺牲了。
“回去!军令如山!给我回去!”堂溯推开欲上前而来的士兵,大吼道。
那名士兵进退两难,看了看当下形势,还是持枪冲了过来,然后被一刀果断的砍掉了脑颅,鲜血溅到了堂溯的脸上,那血热热的,带着股腥味。
看着那具徒然倒下的无头尸体,一滞。
他此刻真希望死的是自己,他一人换了如此多兄弟的命,值得嘛,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他干嘛想着要上战场,他到底想表现什么,表现自己不是不学无术,可是呢,他这个想法带来的是千百兄弟的性命,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迷迷糊糊的站在原地,这时又一把刀朝他砍下,一名小兵帮他挡下,临死前忍着痛扯着嗓子:“小将军,你……快走,我们众多将士……拼死护……你,你……不能有事,事,快走!”随着大刀无情的抽出,那名小兵的力气也耗尽,身子像软虾一般弯弯扭扭的倒地,死前被刀带出一道血随着一个弧度再次溅到堂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