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溯蹙眉仍在唤着她的名字,亲切的叫唤声让她自不觉得想去怜惜他,两手按住他的脸,头一次主动的送上一个吻。
感受上唇上的那股芳甜气息,堂溯不自觉的按住靠过的头,舌尖撬开她的齿,灵活窜入。
卿染只觉自己仿佛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本来只是个风轻云淡的吻,现在被反客为主,变的,嗯,激情起来了。
也就在这迷迷糊糊的瞬间,她的身子被拖上了床,继而又是一阵激切的热吻,她努力地撇开脸,突然身子一凉,上衣被他粗鲁的撕碎在地,她去看那身衣服时堂溯已经欺上身了。
她记得在黑暗里的那次他挑情的技术相当熟练,这次更是不必说了。卿染虽知是怎番情况,但毕竟生涩,被他这么一撩拨,便情不自禁的随了他了,自己反正都是他的人了,他都让那个树三唤她夫人了。
一夜的极致缠绵,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轻动了动身子,全身发酸发软,尤其是,传来阵阵的疼,像是清晰的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什么。
眼角弯了弯,嘴边想扯开一个笑,却发现笑的无力。转头去看身侧人,人已不在,地上仍是那身被撕碎的衣衫。收了笑,阖眼,继续睡觉,不让自己多想。
“姑娘,要不要洗洗。”恍恍惚惚间有阵声音传来,卿染很累,被吵醒的滋味很难受,她挣扎的张开了眼,入眼一个粗布姑娘,瘦瘦小小的,面色蜡黄无光。
见她醒了,她利索的将她扶起,然后搀着她一步步的走去浴桶。“姑娘,头一次呢应该好好的注意一下,奴给您备了水,冷热适宜,我扶您先去沐浴一番。”
“你是。”声音沙哑,难听的很。
那粗布姑娘干笑了笑,“奴是下营最最普通的营妓,小将军见我人老实,让奴来伺候您。”将人抱入浴桶中,舀起一瓢水,缓缓冲上她的肩膀。
或许也是见她许久没有人跟她做那档子事,也没什么病,相对其他人干净些吧。
卿染觉得舒服了些,淡淡的应了声,心想他也不是不关心自己的,至少他走后还会记得找人来照顾她。
氤氲的水汽冲上,让她又有种晕晕沉沉想入睡的感觉。
脸被人拍打,一阵痛,是那下营的营妓。“姑娘,冒犯了。您可别睡,多睡对人身体不好。姑娘您同奴讲讲话吧,这样不易入睡,您想知道什么问奴吧,奴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他,他人去哪里了?”声音较比刚才显得好了些。
粗布姑娘左手不停的舀水倒入她的身上,右手取布随着水流轻轻的擦拭她的身子。“小将军明日又得上前线了。”她答非所问的道了句,因为她觉得这位姑娘应该更喜欢这句话。“姑娘等会子要不要去见见小将军,奴听那些将士们说这次是小将军主动请缨的,好像是冲前锋的什么吧,奴这脑子也不太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