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哭泪了,待听到如画那声喊叫时将注意力也转去她想象中的那个假琏王。
宣琏将身子转过来,见到杭卿染时明显一僵,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到卿染身边抚模她的脸时激动之色溢于言表,似乎沉醉其中了。
卿染见着眼前有着些年龄却看上去依然英俊异常的琏王,别开脸,用尽嫌弃的语气道:“我不是乾安先生!”
宣琏一怔,随后淡笑了声,用温柔的语气道:“嗓子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他是她的仇人,她时时谨记。
“哭过了啊,你看,眼睛都红了。”宣琏缓缓从口中掏出一跳丝帕,在如画嫉妒的眼神中旁若无人的替卿染擦拭着残留的泪水,动作小心至极,生怕伤了她。
卿染知道他将她当成了那个女人,他碰她的脸让她觉得那简直是在侮辱她,乘机恶狠狠的咬伤他的手,以下口鲜血即刻流出。宣琏从她的眼中读出厌恶,深深的厌恶,突然一怒,用另一手极重的甩了她一巴掌顺势取出自己被咬破的手。“本王对你如此好,你却一点也不领情,不愧与当年一样。”
这已巴掌把卿染打得头晕晕的,好不容易缓过来听到他这句话时突然大笑了起来,“可怜啊,真是可怜,王爷请问您把我当作谁了。我可是杭卿染,杭卿染啊!你以为我是芍药?哈哈,可怜的琏王二十多年了还不能忘记先生吗?”
大概卿染的话触及到了宣琏的伤口上,他怒不可遏的又甩了她一巴掌,口中的血大口大口的涌出,有掺合着他的。他蓦然忆起当年那场围杀她时她也是如此,流了好多血。
心蓦地一紧,像被鞭子抽过了一般的疼。
卿染此刻巴不得他将她打死,嘴一点也不饶人的揭着他的伤口,她从残塑像中看到过当年的那个场景,“哼哼,王爷可记得那年,你站在一旁冷冷观战,先生一人竭力抵抗着无数人的攻击,突然间有把明晃晃的刀划过,然后,然后先生的手臂硬生生的被砍了下来,血,咳咳,血,您看到了吗?先生流了好多血啊!”
“闭嘴,你给本王闭嘴!”宣琏冲卿染嘶吼,如画吓得退出了茅屋。
“你是芍药对不对,你是芍药,你记得那时的一切,对不对!”眼前的人疯了,卿染阖眼感受着她摇曳着她那具身心受残的身子,本该高兴的,他疯了她本该高兴的,可是就是止不住突然落下了下泪。
她能感受到宣琏对先生的浓浓的爱,虽然残忍血腥但他是真爱她的。可是她呢,她到此都没有见堂溯来救她。如画凌虐她的心,他不在,此刻她就要入地狱了,他还是不在,呵呵。
宣琏轻轻的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将她抱入怀中,口中呼唤的都是芍药。
卿染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头巨疼,似要张裂了,然后陷入了黑暗。
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叫,“染儿,染儿,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