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几月了?她唯一有的淡笑一滞,回身看那老头,问道:“现在是几月?”
老头跟着出了屋,坐在台阶上,又抽几口烟,吐出的烟像他的脸笼罩了起,“三月初,你睡了四个多月了哦。”
四个多月了。
“我,我不是在……”
“在一间茅屋里是吧。哼,我把你救出来的。”老头沾沾自得的说着,仿佛在炫耀什么。“你不知道哦,我当时在不远处的山头采草药,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搂着你,啧啧,见你什么反应我就知道你被他们缠住了,索性跟了去瞧瞧。”
老头顿了顿,又抽了几口烟,卿染站在原地听着。“后来见你快死了,我只要冲进去把你救出来了哦。”中间省略了些过程,宣琏身边大批高手,他怎么敌得过,先前是不知道冲动了去救了人,哪知打不过,后来冒出了好多黑衣人帮他解了围,他乘机就把她偷偷逃了。谁知他带人一走,立刻有人追来,他是跟他们斗旋了多少山头才将他们甩掉了喽,期间的辛苦事迹也不便多提了。
“你是?”卿染不明白他们无亲无故,为何他要救自己。
“女女圭女圭不记得我了也是正常的,当年是我帮你换了这身皮,瞬间消了你的记忆。”很自然的落出一句,然后没文了。
卿染哦了声,原来是他。
“谢……”
卿染的话还未完就被打算了,“甭跟我客气了,不要以为我救你真是因为你,救你是因为你这副模样,否则我干嘛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你知不知道哇,光给你吃的那些药,就差点让我没命了,都是珍贵的不能再珍贵的东西了。”其实没他说的那般严重,已他的功夫这点小药还采不到,这话说出来若是熟人知道了真真会笑话死他的。
唯一珍贵的一味药确实是要冒险去采的,年尙,年尙是弥狼的食物之一,只有弥狼才可食,常人吃了会七窍流血暴毙,年尙有毒,很多人都不知道,常人食用年尙只有一种办法,入弥狼血。
女女圭女圭的皮在她即死的那刻开始迅速老化,他不得不冒险去那弥狼领地采年尙,顺便提着头硬着头皮去讨滴血。
在山里暂时安顿女女圭女圭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头红狼,吓得他全身血液逆流了一样,身为乾安族人,虽是守护弥狼的,但弥狼凶残大家也是耳目有闻的,弥狼对人的恨不是一点两点,杀人都是直接来的,不会先问你你是不是乾安族人的。
哆嗦的报了自己是乾安的人,老头就发现这头弥狼眼里一点也无敌意,想再确认一番时,有个年轻人从她背上跳下来,还很亲近的模了模它的毛。
这情形。
真是罕见。
弥狼幻化了人形,是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
“她怎么会这般了?”那头弥狼惊呼,老头对她仍是心有余悸,在她看向自己询问答案时他报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