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我满月复的疑问总要有个答案,不要走了还当个糊涂蛋,李梓,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比总得给我个罪名吧!
“李梓,他就是个混蛋,何必跟他纠缠不清,要我说,你一走了之好了,还什么钱,问什么话,跟小人讲什么仁义!”
娟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大有将李梓碎尸万段的姿势。
自从我把李梓追求本市小姑娘并入住她家的情况跟娟说了之后,整个人如释重负,轻松许多,可是却像把包袱抛给了娟,她一提起这事情就满眼喷火,粉拳紧握。
“算了,不跟他计较,咱们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安慰娟,好像她才是女主角,此事与我无关。
“你能想开就好!不过不能便宜了小人!”娟还是愤愤不平。
“好,不要便宜了小人,我知道啦!”我轻笑,无比轻松的样子,内心却如千年寒冰,寒冷无比。
赶在李梓上班前半小时,我约他见面。
这一切,娟并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午睡。
问题准备了一箩筐,银行卡也装在包包里,该问的总是要问的,该还的也总是要还,情不能欠,钱也不能欠。
最后一面,我就见你最后一面,从此我们见面就是陌生人,你做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的存在······
太阳火辣辣的,我站在他们公司后门不远处,这里有个小卖部,门口有遮阳伞,伞下是啤酒桌,如今,我已安安稳稳坐在这里,独自先品饮一杯啤酒。
老板娘嫌热,躲到房内享受电风扇的习习凉风去了,我不怕热,就怕李梓不来。
若他不来赴约,我大可一走了之,如娟所言,一切非我错,我已尽力尽心。
静等三分钟,不转头,全凭耳听和感觉。
是的,三年时光,我已练就耳功,他来的方向,他的脚步声,呼吸声,用耳朵,和第六感,基本判定无误。
我确信,今日亦是如此。
夏日的太阳,白花花地倾泻着热情,这种热情,让人睁眼困难,呼吸几乎也要窒息。
没有声音,周围很安静,路上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段,的确不适合出行。
但我不管,既然约了,就守约,来了,就等待。
再饮一杯,很润,很滑,感觉非常爽,一如我们逝去的爱情,甜蜜中混合着苦涩,喝到最后,终是如水般无味。
三分钟很快过去,一个人影也没有出现。
“好的,到时候见,不见不散!”李梓的声音犹在耳边。
那么好吧,继续等待,不见不散,你说的,我信你,等你。
只要你来,我们好聚好散,我不会强求你给我原因,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哀求爱情继续,这种残存的爱情会让我生不如死。
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应该很快,从马路边到这个小卖部,步行一般只需要三分钟,如果骑自行车,一分钟足够,何况这种恶劣的天气,只会逼迫得所有人都在烈日下疯走。
李梓,你也不会例外。
当初,你曾问我:如果万一有一日我们不在一起了,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
“不会!”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相爱的两个人不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做朋友?要走就走得远远的,今生今世一辈子都不要见面,见面只会心疼,既不能执手相看泪眼,也不能无语泪先流,不如不见,哪里还谈到“做朋友”;若哪个女孩答应继续做朋友,说明她还心有所系,不肯罢手。
我不会,爱就爱了,散就散了,绝不拖泥带水。
你笑,笑我的决绝,说我是个无情的女孩。
我也笑,笑你的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或许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散了亦可若无其事,但我希望你不是,你若和我好,请一心一意待我,若有二心,请及早说明,或许我会流泪,或许我会伤心,但我相信,你及早的放手对两人都是解月兑。
伤好了,结疤了,日子便会走上正途,难道不是这样吗?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日果然来到,来得不迟不早,恰好在我毕业时,在我就业时。
只是你还没有问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
我的回答一如以前。
不但做朋友不可以,见面亦不可以打招呼,不要用手势,不要用眼神,只如陌生人一般走过,连背影也不要回头看。
散了就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