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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艾王正在和寒徹少主议事,您请回吧!”门前的守卫恭敬地伸手拦住紫夕的去路,眼里带着嘲讽的目光。
紫夕仰头看了看天色对那个守卫说,“不要紧,我就在这等吧!”
紫夕的侍女泫儿小声的埋怨着,“那几个进入复选的小姐竟然骗我们,害我们来得这么早,王妃,不如我们先回去好了。”她看出紫夕是个不错的主人,便也敢同她说话。
“你也知道我们上当了,现在回去不是要她们看笑话?”紫夕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过她们让我有理由离开那闷气的院子,不好么?”
泫儿很佩服这个主人的肚量,“王妃说的是,奴婢没想那么多”
“泫儿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不用陪我了,这天这么凉”
“王妃这怎么行?”泫儿很不情愿,也很感动,很少有人会对他们这些卑贱的奴婢这么贴心。
紫夕又开始说教了,“我穿的比你多,能熬得了的,再说你不想去谢谢那些小姐吗?”
泫儿领会了紫夕的意思,她倒是很想看到那些小姐因为弄巧成拙而吃瘪的模样,但又不忍心看到王妃孤身一人,“可是……”
“你再不走明天罚你跪搓衣板!”紫夕故作生气,这丫头怎么和小凉一个样啊!
“好吧,王妃如果等得太晚了就回去吧,我不会让她们把门锁上的。”泫儿打着灯笼往回走,又回过头来。
“好”紫夕的声音轻轻的,飘向空旷的星空,冬日里的星星好像也冬眠了,不时有一两颗露头,它们是被天女镶嵌在夜幕上的,离紫夕非常遥远,为什么感觉又是那样的亲近,只是伸手无法触碰而已。
那个守卫看着这个恬静的少女摇了摇头,也从刚才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了所以然,深宫,真的很深。他跟另外一个守卫对视了一眼便绕过屋子走到后门,过了一小会就回来了。
木制的格门上透过白纱映出一团黑影,有人出来了。
紫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不是冷渊吗?她心里的思绪翻涌着,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可到了嘴边就咽气了,她呆站在那,不知怎么办才好,门口的守卫还在看着。
“寒徹少主慢走”守卫没有注意到紫夕眼神的异样,呆板地行礼。
“嗯”沉沉地一声,这个声音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紫夕身上剧冷,她感觉自己的胃猛烈地收缩,一种怪异的痛,一种麻木的疼席卷了全身。
冷渊直径走了,双目始终看着前方,似乎前方的房屋或是树,而或是草要比紫夕更吸引他。
冷渊在不远处回头看了一眼紫夕,唉,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夕儿,能感觉到我就在你身边吗?
紫夕暗自咬了一下失去血色的下唇,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了,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等着她,守卫已经说了,“王妃请吧!”,已经做出请进的手势,她还能怎么办呢?
紫夕调整好心绪,走进殿内,里面那位才是她的夫君,名义上是的。
她走进去,缓缓推开格门,把鞋子月兑在门口,踏上切割精湛的棕色竹地板,她一眼就望见矮木桌前,跪坐在羊毛毡上批阅奏折的金发男子。
他的光芒比烛灯的火苗更加耀眼,金色的头发搭配上薄荷绿的瞳孔让他身上环绕着凉薄的气息,“过来这边坐”他漫不经心地说。
紫夕在他身边跪坐下,低着头,“艾王……”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有在脑海里演习过,以前她同冷渊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遇到无有话可说的局面。
艾还在看面前的折本,可心绪都不在上面。他从守卫哪里听说了那件事,就让寒徹先回去,好让这个少女进来,可是她的表现有点让他失望。
“我还没有叫你,你怎么就过来了,那么迫不及待?”艾故意要她难堪。
紫夕柔柔地说,“炎夕误听闲人的传话便早到了”她不想向他撒谎,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已让她十分不安。
“你不应该这么称自己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是很了解南燕国的礼仪,不妥之处还请艾王见谅”
“算了,明天会有人教你们的”他的语气怪怪的,像是有什么预谋,紫夕听出来了,想到中午的考验她就不寒而栗,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艾王,你们这样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
按母后说的,是为了找一个情愿为我去死的人做南燕国的皇后。可是,他不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露出邪恶的笑,“怎么说呢,看你们是否贞洁吧!”
傻子才信!紫夕装傻,“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这个对男人来说都重要”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孩,“如果你现在肯让我验身的话,明天可以不用去那个地方”
艾有点惋惜,如果那些女孩去了那个地方,多半都无法回来了。
他也不会让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