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办法?”惊鸿的清澈的眸子闪着微弱的光芒。
流月脸上浮现一抹异样,像是忍着什么,回答,“没有。”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破碎,沉重的脚步在风中消匿了踪迹。
第二天,惊鸿不见了,盘古剑也一起消失了,流月的心里越发不安,她是要去找绝神,昨天就该多长点心眼,可是来不及了。
小镇里依旧繁华如昔,吆喝声不绝如缕。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啼哭声,循声望去,是一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女娃,破烂的粗布衣服,沾满污垢的小脸,头上顶着两个包包头,瘦弱的手臂在她摔倒在地时被蹭破了,点点鲜血,红的刺眼。
“臭丫头,你爹欠了周大爷的钱,要拿你抵债,现在你可是我紫烟阁的人了,今晚老娘就要你接客!”一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穿的衣不蔽体的,脸上铺满了粉,胖的就像坨肉球。
强抢民女!凡间的事,仙门中人本不能强管,可是惊鸿又实在于心不忍。
瘦弱女子被一个虎背大汉徒手抱起,她的捶打挣扎,完全不起作用,大汉将要进门。
“慢!”一声甫落,大汉停止了脚步,回头一瞧,怔住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黛眉月眸,眼波转侧间,顾盼流转,青丝如瀑,在风中猎猎飞舞,简直惊为天人!
老鸨向惊鸿走来,眼中羡慕嫉妒恨,张开血盆朱唇,问道“这位姑娘,有事吗?”
“放了她。”
“你给我银子,我就放了她。”
“多少?”
“不多一百两。”老鸨贪婪的眸子转动着,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人群中的窸窣声传入耳中,“一百两,她不是在敲诈吗?”
“花芜他爹明明就只欠了十两银子,才过了半个月,这利滚利就涨到了一百两,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怎么样,姑娘,你想要帮她吗?”老鸨一手拿着把精美的扇子,装腔作势的扇着,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惊鸿看,她还没看过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如果她来紫烟阁的话,那可就赚大发了。
惊鸿被她看着不自在,自动的后退。
她本想用法术变出银子,可是现在的法力还是被封着,解开还需要些时候,看一眼憔悴不堪的女娃,峨眉蹙了蹙,说“我来换她。”
这一句可正中了老鸨的下怀,老鸨听了,咯咯笑不拢嘴,财神爷来了,她可是要赚大发了,脑子里肮脏的念头啪啪啪的想着,惊鸿看见了,撇撇嘴,她是神仙,凡人的心思她还是可以读懂的,没想到现在的人脑子里竟在想这些,还把算盘打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请进。”老鸨谄媚一笑,做了个手势,虎背大汉放下了女娃,女娃怔怔的看着惊鸿,惊鸿对她微微一笑,瞥了眼老鸨说“再给她十两银子。”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咬咬牙“行。”不情不愿的丢出十两银子,有了惊鸿这棵摇钱树,将来要多少钱就会有多少,可不要因为区区十两把这棵摇钱树赶跑了。
惊鸿拾起银子,交在女娃手上,模着她的脑袋说“小丫头,一定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在家好好呆着,过几天,姐姐会去找你的。”
花芜轻轻点头,泪汪汪的大眼睛,突显小孩的天真无邪。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鸨笑得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张涂满胭脂的红脸,活像个猴。
惊鸿没看她一眼,唇瓣始终闭着,不说一个字。
“徐妈妈!”这是个喝醉酒的男声,厌恶的刺鼻味道飘进惊鸿鼻中,很难受。
“刘少爷,您来了,怎么样,小翠伺候的您还满意吗?”老鸨撇下惊鸿谄笑。
醉酒男子看见了老鸨背后的惊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心中的**被勾起,酥痒的感觉,刺激着他干些什么事。
“徐妈妈,这就是你不对了,紫烟阁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你都藏着,一天到晚,把些庸脂俗粉塞给本公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喝醉的人就容易闹事,一只大手挥来,像是要打上去,谁知那只手既然要搭在了惊鸿的身上,惊鸿一转身,巧妙地避过了。
虽然法力尽失,但防身的本事还是有的。
男子不甘,大手一挥,这回一把带鞘的剑架在了他肩上,是惊鸿动的手,男子大惊,跌在了地上,潮红的脸上有些铁青,裤管里一片潮湿。
“来人快来人!”只听老鸨一出声,四个彪形大汉立刻制止住了惊鸿,夺下了她手中的剑,一个强烈的压迫感袭向惊鸿后肩,接着她昏昏欲睡。
醒来屋内没有一个人,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自己坐在一张女子床上,轻纱幔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味,惊鸿感到月复内有什么东西在翻腾,酥热的感觉在月复中游荡,若雪的脸颊绯红一片。
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男子,玄色的袍子,镂着繁复的花纹,乌发如墨,剑眉斜飞入鬓,直挺的鼻梁,唇角夹杂着邪笑。
惊鸿眉眼迷蒙,媚态横生,妖娆玉/体,纤侬合度,不盈一握,粉色的齐腰襦裙,更把这中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身衣服是谁帮她换上去的,早已记不清了,只觉体内有一股强烈的热气在心肺里直冲,似乎要把她燃烧殆尽。
迷蒙的眼眸早已看不清男子的真实面目,只是隐约记得他是个男人,他在向她走来,惊鸿感到危险,可又无能为力,鼻尖有一缕檀香飘荡,冰凉的感觉,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