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贱人她欺负女儿。”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吗?不过貌似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是慕容婉梦欺负了她,慕容婉梦如是想到。
“而且啊,她还对您和爹爹不敬,要好好的惩罚她。”变本加厉吗?
“够了,宫里的暗房都奈何不了她,就咱们府上那些小打小闹的家什哪能入得了人家的眼呢?”司空氏笑的一脸阴狠。
慕容婉梦突然厌倦了这母女俩唱大戏,只想快些见到娘亲。便直接将这母女俩无视,从她们之间越过,向里面走去。
“借过。”
“你……”
“婉儿还真是聪明,竟还记得路该怎么走,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配走什么路。”还未等慕容珍不满的声音响起,司空氏便先声夺人了。
“夫人过奖,人最重要的就是会走路,这路要是一走不好,轻则不过是摔一跤,擦破点皮,重则可使会丢了身家性命的。婉儿虽是不识时务,但是该怎么走路还是晓得的。”
慕容婉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那荒芜死寂的院子走去。
“母亲,你看她,嚣张什么?”
“好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便和她一般计较,坏了大事。”司空氏凝视着慕容婉梦离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哦,母亲。娘,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感觉她怪怪的。”
慕容珍百年难遇的清醒着实说道司空氏的心坎里,“知道又怎么样,她一个落魄庶女,还怕她能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倒也是,咱们现在可也是大局在握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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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梦再次回到那个破落的院子,比起第一次来,经过薄雪的洗礼,这里更是冷落,凄清,她再次推开那扇凉薄的门,却见一个只着白色里衣的女子匍匐在靠窗的木榻上,尤为醒目的便是那一头的白发,慕容婉梦眼泪喷薄而出,到底为何?前些日子,母亲的头发也不过是夹白,为何竟会一夜白发,母亲到底又经历了那些折磨。
“娘亲。”
那匍匐的白色身影本是一动不动,像在冬眠,忽闻此生,猛地一颤,挣扎数下,似要起身,终不得法,只是发出呜呜的虚弱的申吟,慕容婉梦忙收拾好悲伤,跑过去抱住那孱弱的身躯。
“娘亲,娘亲!”慕容婉梦将谷妙音披散在眼前的白发拂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蓦然出现在慕容婉梦面前,慕容婉梦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美艳清丽的母亲吗?只见那女子双目无神,嘴唇干裂,气若游丝,虚弱到几点,只有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慕容婉梦强忍着眼泪贴近耳朵倾听,竟然是“婉儿,婉儿……”
慕容婉梦看着这样的谷妙音,不由悲从中来,到底是怎样的怨恨竟然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狠心地对待一个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更何况,那女人,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慕容婉梦看着母亲那鼓起的月复部,那个小生命竟还顽强地存活至今,足可看出母亲是怎样倾尽心力去保护他,而又可以看出母亲又是多么爱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那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仍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听天由命。
“母亲,不怕,婉儿回来了,婉儿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谷妙音听到慕容婉梦清晰的声音,像吃了一颗安心丸,眼中也现出些亮光,不再空洞无依,在慕容婉梦的搀扶下,顺从地躺在木榻上。
慕容婉梦忙去倒些水,来让谷妙音润润喉,却发现那只破嘴的水壶竟然是空荡荡的,干涸已久。
原是如此,那群人要将她的娘亲活活的饿死,渴死吗?
“娘,您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找吃的东西。”
说完便跑出去,找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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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断我娘亲的食物和水。想当初我娘亲对你并不薄,你竟这般忘恩负义。”
慕容婉梦去下人房循着正在训斥下人的管家,便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
管家见是慕容婉梦真是又惊又喜,忙拉她到一边说话,“小姐啊,老奴无能,小姐,不是老奴不心疼夫人,而是老奴,老奴也没办法呀。”
是啊,他一个下人哪能管得了主子的事情,她可真是气糊涂了。
“管家,你先去弄些吃的给我。”
“这,这……”
“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小姐,虽说夫人对老奴不错,但是老奴毕竟是慕容家的管家,老奴只听老爷的话,恕老奴不能。”
“这么说,是我爹,呵呵,原来如此,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啊,杀妻弃子,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真不亏是慕容翔,而你,助纣为虐,也真不愧为慕容家的管家,哼!”
说完,慕容婉梦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