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昨天她已经光顾过一次,今天再度被请了进来。
一如昨日,宫殿里染着浓郁梦幻般的龙诞香和青艾,今日的他穿的很随意,身上是一件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饰有灰色刺绣,腰间是一条铁红和砖灰两色相拼宽腰带,他似乎刚刚沐浴过,长发微湿润,披散在身后,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头发居然可以这么长。
一头乌丝,如墨如瀑,长及腰下,远远看去,白衣黑发,宛若一张白纸上的泼墨山水画,美轮美奂。
如今他背身站着,手捏着一个锥子,站在一块木头疙瘩前雕刻着。
听太监通报她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她:“不是说能帮朕治病?朕等了一日,你的药呢?”
月琉璃有几分局促,语气却装着挺拽:“谁告诉你非要吃药才能治。”
“不然针灸?”
“我没这么说。”
“月琉璃,不要给朕耍小聪明,你要拿不出治病的方子来,朕随时都帮你准备着白领毒酒和匕首。”
又拿死威胁她,他就没点新鲜的,偏偏尼玛她就是怕这。
眼瞧着他步步紧逼,无计可施之下的她,豁出去了:“我这法子,用不来什么药方,拾八模你听说过吗?”
“拾八模?”他冷眸一挑,看表情是不知道。
也是,这种民风朴素严谨的时代,怎么会有那种婬词小曲呢,这种歌在现代都不一定有人敢当众开唱,她刚才也是豁出去没法子了,才拿“拾八模”来招摇撞骗。
“拾八模就是我的法子。”
放下了手里锥子,他的目光悠然冰冷不含半分温度,语气里却听的出来他的好奇:“这是什么法子?”
“简单来说,是一种推拿按摩手法,从不同的穴位入手,不用针灸,只要推拿就可以,总共有十八个手法,十八个手法过后,保证能治愈你的病。”
胡扯吧,瞎扯吧,楞是把一曲婬词小调说的高尚专业。
不过不胡扯瞎扯,命就没了。
闻言,慕楚离霜样冷然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声问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这个这个,当然结束的越晚越好,她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一模。”
怎么听着如此婬dang。
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大波动,只是一瞬不瞬的落在月琉璃身上,看的月琉璃一阵阵的心虚。
好在他只是看了几秒,就挪开了目光,唇齿间飘出一句淡漠的回应:“今晚开始。”
索性,没有被识穿谎言,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安了心。
只是旋即,她又不免有些迷茫,拾八模这首小曲儿,她应酬客户的时候听一个客户唱过,当时只觉得是个荤段子就没太记歌词,记不得到底是模了哪里拾八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