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过奖。”她应的平淡,眼波中并没有什么沾沾自喜之色,一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淡薄模样。
贤妃瞧着她这模样,心头倒是并不讨厌,问道:“我听闻你在西国的时候,性子跋扈,为人嚣张,怎我看来,传闻倒也并不真,性子不错,人也聪明乖顺,如果往后你忠心待我,我自然也会在宫里护佑你周全。”
月琉璃闻言,嘴角勾了浅浅一笑:“娘娘所谓忠心,是指?”
她聪明如此,怎会听不出来,贤妃似乎有事情要交托她去做。
果然——
“皇上宠谁都是个宠,与其让别人白白捡去了便宜,每天仗着几分荣宠就企图踩在我头皮上,倒不如你去留住皇上的心,让那小贱人尝尝失宠的滋味。”
“小贱人?”不知道贤妃说的是哪个了。
“就是缘妃,不过是个三品妃子,就想在我头上嚣张,前几日我在御花园遇见她,你知道那小贱人怎么说我?”
月琉璃摇摇头:“不知。”
“那贱人指着残败红花,说花无百日红,凋谢之后,就算以前开的再美,也都会化作烂泥,被践踏在脚下。她真当我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变着法儿说我失宠了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当下也不必急着帮我获宠,只要你得宠了,皇上就能常来咱棠梨宫,皇上来的多了,我自然有法子让他重新喜欢上我。”
这是什么变态心理,教唆一个女人去和另一个女人争宠,争宠的对象还是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后宫里的女人啊,一个个心理都是扭曲变态的。
月琉璃没答话,就听着贤妃在那块儿义愤填膺,直到她都说完了,她才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月嫔!”贤妃目光尖锐的看着她,眼底里有几分狠烈,“你给本宫听清楚了,这个缘妃,往后你遇见了,别给她好脸色瞧,你是我的人,往后就要和我同仇敌忾,明白没?”
月琉璃几分无奈,后宫不但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还是一个拉帮结派的地方,三五女人抱团,和另外三五女人明争暗斗的,她们也不嫌累。
不过想想,这后宫就好比商场。
可不,上辈子,她们广告公司同行之间也不就是相互排挤,为了一个CASE争的头皮血流吗?
不过她们争的是客户是钱,这些人争的是宠是权。
她对客户和钱还有点兴趣,对宠和权就没那么感冒了,所以贤妃说她的,她心里算盘自己的。
“明白了!”有口无心的应。
应归应,她对贤妃这个顶头大BOSS,却是一律采取“表面服从,暗中当她放屁”的政策。
她干嘛要平白无故的“被树立”一个敌人,吃饱撑着了,那个什么缘妃,和她无冤无仇的,切,人家不找她麻烦,她去寻什么事儿。
还有争宠这种事,贤妃娘娘,您可能拜托错人了,她对性无能的男人木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