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用了,我只是欣赏而已,但是我不是收藏家。而且这样的画,大气蓬勃,挂在皇上屋子里才显气势,挂我那去,就有些糟践这画了。”
她说的如此谦虚,其实只是不想要这东西。
他略看了一眼那画,沉吟片刻,道:“确实不适合放在女子闺房里,你过来,看看这幅。”
他索性离开的桌子,把奏折彻底放在了一边,领着她走到另一幅画面前:“你瞧着这幅,如何?”
还让她评上瘾了,她看了看,还是山水画,不过刚才那副山水画如果说是气势磅礴,这幅画就算是涓涓细流,细腻温和了。
“也很好。”
不会又要送给她了吧!别介!
她正发愁着接下来要如何拒绝,但听得他道:“这幅画上的风景,朕曾经做梦梦就见过,虽然按着梦境描绘出了这幅画,终究不得其中要领,只能画出个大概,却始终画不出梦中美景。”
说到画,他好像话多了一些,果然都是“hua”!
她微微一笑,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皇上何必如此纠结于一个梦境呢!”
她的出口成诗,着实让他有些微微吃惊,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月琉璃的才华好比是沧海一粟,难能可贵。
“你念过书?”
他问。
稍一怔忡,她忙道:“念过几年。”
不明白他这样问有何用意,不过从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几分欣赏。
“想不到你父亲如此居然还会教你念书,你姐姐,可是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了。”
说的是月琉琊吗?
一个相府里出来的小姐,打字不认识几个,月琉璃一估模,这个时代,恐怕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微微一笑,既不褒也不贬的道:“全是个人爱好而已,嫔妾喜欢念书,就念了几年,她不喜欢,也就没学。”
“不过她的女工针黹却是一绝。”慕楚离的目光,深邃的黑眸打在了月琉璃身上,“听她说,你的针黹功夫不行,但是很会奏乐,在西国的时候,你的琴技为一绝,可是?”
月琉璃一怔,正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救兵夏寅来的正是时候。
“皇上,九王爷求见。”
还好,夏寅进来了,不然她若是答是,慕楚离叫她演奏一曲,她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可她若说不是,那慕楚离只要稍微去西国打听一下,就知道她说谎,又是欺君大罪,当真是叫她左右为难啊。
这个九王爷,好比是一场及时雨,来的真是时候。
“皇上,既九王爷求见,嫔妾在此不太方便,不如嫔妾先行告退。”
她询问的目光投向慕楚离,慕楚离瞧了一眼外头的雨幕沉沉,对夏寅道:“送月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