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露天的街头过一夜吧,于是我们回去出租房,路上林霞问:“你出去外面要多带点钱在身边,钱够不够花?不够的话,我这边拿一点去添上。”
我说:“不用了,我这有钱,我姐前几天才给我打了三千块过来,足够用了。”
回到住处,我先洗了澡,穿着睡衣,静静地躺床头。过了一段时间,林霞从浴室出来把我惊呆了,三点一式地几乎全果出浴,魔鬼式的身材,柔美的曲线轮廓,华丽的脸,白女敕的肌肤,修长的美腿,高耸的胸部,极度性感,让人看了只会喷血。
她在一边吹干头发,我则在床头调节不听使换的心跳,闭上眼假装没有看见她。没过多久,我渐渐闻到一股清香味,那是林霞身上的味道,感觉特别亲切,但我不敢睁开眼再看她那暴露的躯体,怕一时控制不住干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在这临别之际毁了这份真情。我们曾都说过不要偷尝禁果,要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
正在这时林霞把身体压在了我身上,我睁开双眼,她秀发垂面,百般柔情,略带羞涉,温柔地说:“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今夜我要把初夜献给你,唯有把初夜献给我今生最爱的人,此生才不会感觉遗憾。”她这一突然的举动,让我心狂跳不已,一瞬间激动有点说不出话来,她盛情之下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生气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很贱?”
我从激动的顶极状态片刻醒过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尽情地亲吻,并在她耳边时断时续深情的说:“谢谢你,我最亲爱的老婆,谢谢你把初夜献给我,我绝不辜负你的深情,我会永远疼爱你,呵护你,照顾你,陪伴你,珍惜你。你永永远远都是我最深爱的老婆。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咱们不分彼此,要永远这样融合在一起。
我能明白你的真心,我能读懂你的深情,我知道你绝不是那种乱其八遭的女人,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神圣纯洁的。我们用真爱把两个人的合成一个人,把两颗心合成一颗心,把两颗灵魂焚烧成一个你我,亲爱的老婆,今夜良辰,就让我们忘了全世界,忘了所有的一切烦恼和忧伤,忘了所有的一切离愁别绪,尽情沉醉在我们甜如蜜的情爱世界里,让我们尽情地享受上苍赐予我们的短暂而又快乐的时光。我俩水鱼之情永生不灭,我俩将在属于我们的世界血肉相连、永不再离开。”
在我真心释放的言语中,在我深情激发的唇吻里,林霞醉眼迷离,渐渐地释放着她的柔情深深地把我包裹,紧紧拥我入怀,似乎想要把我拥进她的心房,那是我最乐意、最向往去的地方。
当一道痛苦的表情划过霞儿的脸,如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心,三分触电,七分疼痛,触电的是身体,疼痛的是心。我怜爱地停下来,吻她轻颤的红唇,她却不依不饶地要我继续,一股一股快乐的洪流冲刷着我们的身体,迷醉着我们的灵魂,在合二为一的世界里神魂颠倒。情爱的极至是灵与肉的结合,两人灵与肉的极至便是快乐的极至,是忘乎生命的极至。那夜我俩便在这种极至里酐醉淋漓,无法自已,直到天明,才相拥而眠作短暂的休息,两三个小时后,我们还是没有收回存放在彼此身上、心上、和灵魂上的快乐,一阵**缠绵后才匆匆赶往火车站。
我们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在后坐上,我搂着霞儿,不舍分别,但千言万语化着一片沉默,我最难过的状态就是沉默,不知道霞儿知不知道。一路上霞儿千万嘱咐,一往情深。由于去得太晚,火车马上就要启动,我没来得及多跟她多说一句话,在火车旁我们久久的相拥吻别,她泪如雨下,我心疼不已,她流的泪就是我流的血。她对我说了很多关心我的话,而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爱你的心永不改变!别哭了,我还会回来的,回来娶你做我老婆。保重!”
这时列车乘务员向我发起了最后通告再不上车就关门走了,我在霞儿额头留下一吻,转身钻上火车,我把头伸出窗外,看着霞儿独自站在原地流泪挥手。我忍住泪也拼命挥手,车慢慢起步,霞儿追上来,却被火车无情地抛在了后面,她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一个点,最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想她此刻一定在火车站一个人默默地哭泣,一个人默默地心伤,她的身边少了我的安慰和有力的拥抱,少了我厚实的肩膀,我有太多牵挂和放心不下。我的身边少了她柔情,少了她的关怀,少了她甜美的声音和温暖的笑,我有太多的失落与心伤。
火车上一个人,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想起霞儿,有许些漠落。也许我该收藏起所有悲伤,枕戈待旦地迎接下一个生存的考验,早日凯旋而归迎接我的新娘,不让她有多一天的等待和心伤,那才不会违背今天别离的初衷,才是我们美好结局的发展的方向。
火车开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厦门,九百块花了三百块只有六百了,不敢去住旅舍,白天去找工作,晚上只有去网吧包夜,网包夜十块一夜,旅舍一夜最少50元。包夜的同时还可以到网上找工作。第一天到厦门找工作未果,没工作经验人家通通不要,又拿不出高文凭,更是没人要。到处跑,脚都软了,一天下来车费生活费就花了一百块左右。这样耗下去,不出五天我就会沦为街头乞丐。第二天仍然没有找到工作,我就急了,既然厦门没有就去其它城市,那晚我在网上看到泉州家一大型食品厂大量招收工人。
第二天清晨我搭车直奔泉州,顺利应聘成了这家食品厂的一名普通工人,也就是最底层的工人。虽说是普工,但近几天来的无家可归以及马上就面临着饥饿威胁的漂泊恐惧症,使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家。第二天我就开始上班,工厂的生活一切都很陌生,规矩很多。进生产车间,打卡、换工作服、换工作鞋,开早会。
早会就是工人老老实实地站着,任凭管理唠叨、唾骂。第一次去车间,安排我和另一个刚来的小子许喜一起称重装箱,把一些袋装的食品,称好重量,用纸箱装起来,并用胶布封好。我们都不敢殆慢,拼命的装,拼命的称,累得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也不敢停下来休息片刻,许喜说起普遍话来河南音特重,一句话我得听三遍才会懂。
我跟许喜在这车间就是一杂工,哪里需要哪搬。一会在煮料车间煮料,煮料间,锅炉林立,沸腾的水或果料飞溅,烫伤手脚是常有之事。热气冲天,还关着网状窗户,工人要戴着口罩在里面操作机器、配料、倒料,一百斤左右的料一个人或两个人倒在锅炉里去煮,煮好用机器抽干后继续煮,周而复始。一个人要管三口大锅,机器轰鸣常忙得手忙脚乱,又不能出任何差错,料配错了就等于那一锅作废了,就等着你自己买单。
煮料间机器轰鸣,说话需用狮吼功,那里面有两个闽南的老工人说起普通话来夹杂着闽南话,加上环境吵闹,他们说的闽南版的普通话简直比听英国还难以听懂。叫我去帮忙,我只好像猜迷语一样去猜他们说的话,叫我拿桶,我便用水冲,把他们气得眼睛鼓鼓地,有时也会把他们搞笑起来,最后只好用打手势和我好交流,一个个像哑巴一样在那指手划脚、张牙舞爪。他们怪我耳朵有问题,我说他们说得不标准。在那里面干活,不被沸水烫毁容,就被热气蒸熟,或者被那两个凶巴巴的闽南人气死。
一会又叫我们去仓库拉货,白沙糖之类的一包一百斤,一包一包叠放在木板上,一次性用手拖车拉十多包,累得他妈想吐血。
一会叫我们去拌女乃茶粉,那里面简直不是人呆的,粉尘飞扬,你站在那间小屋子的中间,根本看不见四周的墙壁,眼前全部是黑亚亚一片粉尘,每天都呆在里面做工,其人就像从粉堆里搅拌后拖出来一样,头发、衣服、眼睛、鼻孔以及每一个毛孔无一不堵满一层厚厚的灰,那副造型只要走到大街上去一站,立马吓倒一大片。
如果在这工作上几年,肺结核重病级别,我包你可以修炼到家。尽管每天换无数口罩依然没用,我每天换十多个口罩,鼻孔里堵得满满地,只好拿嘴出气,上班忙碌紧张,机器在开着逼你,没有时间让你去通鼻孔,只有等深夜下班去洗澡间解决了。
更可恶的是每天都要把如此重度污染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连灯管上面的每一粒粉尘都不放过,每天都要爬高梯面临摔碎骨头的风险。只有通过管理检查卫生合格方可下班,不然罚款罚得你口吐白沫,只要管理一进来手指在窗台上一抹,手指有粉尘你就继续重扫,让你重扫九九八十一次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