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若妗雪放眼看去,对面桌上,一位男子正举着酒杯向自己微笑。
“公子若能相告,小妹必是万分感激。”那男子挽起酒坛,款款来到雪儿桌旁,带着笑坐下。弯弯如月的双眸,充满智慧的额头间,浓眉尽展。只是脸上,多了些灰碳,有点邋遢。“姑娘可愿与在下共饮一杯?”男子仍在笑。“我不会跟陌生男子喝酒。”雪儿骄傲地说,双眼偷偷观察着男子的脸色。那男子擦擦鼻子,笑着自斟:“在下上官源,愿交姑娘这个朋友。”随即一饮而尽。雪儿打量着上官源,见他双颊微红,便月兑口道:“公子醉了。”上官源懒懒道:“身醉心不醉,人浊情自清。”忽而,他凑近妗雪,神秘地问道:“姑娘可知进出于平州陵的都是些什么人?”
雪儿摇头不语。
上官源俊眉一扬,将酒杯缓缓放下,模着有须楂的下腮说:“平州陵是什么地方,我想姑娘不会不知,能进出于平州陵的人,无权便有钱。”上官源又掏出一个酒杯,置于熙若妗雪眼下,他将两个酒杯都斟满,满面红晕地说:“三十年的兴桂康,香醇诱人,好酒,好酒。”雪儿心中一紧,便知此酒不喝,便休想从他口中套得什么。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上官源入神地望着她深黑的眸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雪儿低眉闭唇,默默偏过头,只望着石门。
“三品大员司徒青云的管家赵代曾于前几日午间赶过马车来,在此停滞片刻便离去。”上官源无趣地自斟一杯,“轮印于来前渐深,我料想其装有重物。”
“他一共来了几次?”
“五次。”熙若妗雪忽然站起,走至四步,她止住,头也不回地柔声道:“谢了。”上官源紧紧握住手中的酒坛,神情悠然。
“哥!”雪儿欣喜地推开凌慕哲的房门,却见凌慕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表情怪异。“公主,王子想去找你,我、我点住了他的穴道。”声音浑厚。雪儿见凌慕哲眼中隐隐不乐,铁铁地答道:“干得好!格朗大哥,你先下去吧!”听得门声过后,雪儿狠狠地凿了凌慕哲的穴道。凌慕哲大声“哎哟”。
“都疼成这样了,还想跟我去么?”
“怎么不成?”凌慕哲话中带有怒气。
“我可没功夫照顾你!”
“我……”凌慕哲心中自怨,气不成声。雪儿见他一肚的不甘,便调皮地按住他柔声道:“好哥哥,雪儿错了。我这就有一计,需你相助!”望着雪儿一脸的娇嗔,凌慕哲急急地偏过头。
“什么?主仆?”凌慕哲听得雪儿之计,不禁月兑口而出。
“不行,为什么我们要饰主仆?我反对!”
“怎么不行了?”雪儿一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瞪着凌慕哲。
“兄妹不行么?”“哪有带着妹妹做生意的?”“怎么没有……”凌慕哲不甘示弱。“一个大商人,连个贴身女仆都没有,不假么?”雪儿一针见血,“听我的!”凌慕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