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收拾起图书馆的东西,思索着,来到门外。只看见郝哲瑞站在门口,双颊发红,猜想应该在这里呆了好久了吧!
“你……”墨绿望着郝哲瑞,惊讶的问。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向晚去哪里了?”郝哲瑞继续追问,一动不动的,像一座望夫石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墨绿无奈的回答。
“你骗我。”郝哲瑞打断她的话,强有力的辩驳道。
“你相不相信在于你,而我已经说完了,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墨绿看着他颓败的神情,突然有似不忍,这究竟是怎样的爱才会产生如此的等待,原来爱情不只是付出,适当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郝哲瑞再一次看着墨绿消失的身影,瞬间感到无能为力,学习上是强者,感情…呵。
只知道,曾经见过一个美好的女孩子,很善良。
郝哲瑞记得刚工作不久,那天夜里,被新同事叫去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开车的时候有点神志不清,只听见有人大叫“小心”,细女敕的声音,有点焦急,声音颤颤巍巍的,郝哲瑞急忙刹住了车,下车,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裙子的女孩子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长发在夜里飞扬着,那情景就好像:
法国普罗旺斯冬天的傍晚,在一间古老的城堡里,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慵懒的坐在地毯上,抱着一只昂贵的宠物,大大的壁炉,里面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冷冷的季节也被燃烧的五彩缤纷,好像满山的普罗旺斯都开放了。
“小姐,你没事吧。”郝哲瑞看见那位女子一动不动,只紧紧地抱着那只受惊的小猫,而它在女子的怀里扭动着,真是可爱。
“哦…我….没事。”女子好像反应过来,回头看了郝哲瑞一眼,继而又颤颤巍巍抽噎着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哭一会儿。”
郝哲瑞看着女子的泪,听着女子的话,有点心软,真的有点心软,有种亲切感,就想多了解她,还有一丝好笑,淡淡的话语,轻轻地声音,委屈的,郝哲瑞想起郑愁予的一首诗: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寂寞,孤寂,惆怅,孤独,心痛,女子的哭声回荡在这个黑暗而安静的夜里,只是一个劲的哭,好像将下辈子的泪水都要哭尽。女子哭的累了,站起来说了声,谢谢,准备离开。
郝哲瑞有点生气,自己陪了她这么久,却换了一句谢谢,走上前,弯腰,女子有点紧张,小手抓着衣襟,郝哲瑞跪下看见女子洁白的裙子上沾了好多的血,以为她哪里受伤了,就说:“血……”还没说完,女子就好像发疯一样,推了一把郝哲瑞,跑了。
郝哲瑞郁闷的看着,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呢?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很好闻,那一刻,他非常急迫的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后来,在学校回来取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又闻到了那股味道,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是爱情。于是他找到了女子,想向她表白,可是害怕拒绝,于是,了解了女子的习惯后,在图书馆门前一直等,终于看到了女子的身影,还是那抹清凉的激动。通过好哥们的打听,知道这个女子叫向晚,向晚,多么美的名字,很善良,很肆无忌惮,会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大哭,会哭着祈求,让自己哭会,很可爱,发现在陌生人面前。意识到后,会拔腿就跑,很没心没肺,直说谢谢。不过,因为味道而爱上。
一见钟情,可能就这般吧。
郝哲瑞苦笑着,原来我可以让你这般害怕,对不起。
墨绿想到了电话号码,立刻按地址拨了过去,相约在咖啡馆见面。
“诺,还给你,你的手巾。”墨绿从包里取出手巾递给沈熹微,拿着手巾的手顿了顿,看着手里的东西自语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条手巾,好熟悉。”
沈熹微模模糊糊中听到了墨绿的话,收回了笑容,又面不改色。
“谢谢。”接过手巾,朝墨绿笑了笑。
“不用,我想知道你和向晚……”墨绿支支吾吾着说。
“我们……”沈熹微想了一会,继而说道:“向晚告诉你了。”
“没有,向晚留下了一封信。”墨绿看着沈熹微的眸子回答。
“一封信?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沈熹微的表情从怀疑到平静。
“向晚一直想知道你在哪里,你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墨绿知道向晚心心念念的人包括沈熹微,于是希望帮助向晚了解。
“我因为一件事情,于是离开了。那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现在回国创办了一家杂志社,有兴趣你可以看看。”说完,沈熹微将一张名片递给墨绿。
“你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当年你们发生了什么?”墨绿追问道。
“这个,我相信向晚的信里应该会告诉你的。”沈熹微望着窗外,那个女孩,藏不住秘密的女孩,真实的女孩。
沈熹微站起来准备离开,墨绿说:“向晚让我告诉你,她原谅你了。”沈熹微装作没有听见,一直向外走。
作者公告: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