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为了他,会不顾一切,哪怕浴火重生。
“李嫂,见到我的照片没有?”佟念翻着书房的柜子,抽屉,满是狼藉,凌乱,刚睡醒,脸上皱褶一圈一圈,衣服也是昨天的,皱褶不堪,煞是有趣,李嫂上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佟念。
“先生,昨天墨绿小姐上来后,我们就没再上来过。”李嫂看着佟念阴沉的脸色,颤颤巍巍的回答。
“打电话,叫墨绿过来。”佟念坐在沙发上,缩在一起,朝李嫂喊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墨绿小姐,先生醒来了,找你,好像很生气。”李嫂拿着话筒,悄悄地对墨绿说。
“哦,我知道了,你先去厨房给佟念做点清淡的东西,记得不要放味精……”墨绿看着闹钟,5点,叮嘱着,李嫂听在心里倍感不错,只有熟悉先生的人才知道,况且先生也不是脾气很坏,想当初自己被儿女遗弃,就是佟先生在街上遇到,然后就一直照顾,墨绿接到电话就一边收拾一边说着,昨天回到家后就立刻联系医生,上网查了好多有关的知识,才睡下不久,惊叹道,这人真是精力旺盛,这么早就起来了,说归说,抱怨归抱怨,想来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佟念,你找我。”墨绿上楼进了书房,沙发上的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盛气凌人,空气貌似都凝结住了,好像做了很长时间,是在等自己的到来吗。墨绿讪讪的笑了笑,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大喇喇的坐在他的身边也默不作声。终于某人忍不住了,问:“把我的照片还我。”语气里尽是不满,就像一个小孩子被抢了东西一样,委屈的。
“没有。”墨绿毫不犹豫的回答。
“李嫂说了,只有你在我房间,别狡辩。”佟念严肃的说,此刻的他就完全是一个王者,要不是墨绿早知道结果,估计早被吓的说出前因后果了。
“是,是我。”墨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佟念不自觉的别开了眼,墨绿转过了头。
“赶快交出来,不然……”“不然怎样”墨绿回头看着他。
“不然你今天就别想走,不要怪我不客气。”佟念走到书桌旁,狠狠的拍着桌子,生气的说。
“给你,给你……”墨绿哭着,梨花带雨,眼泪在睫毛的掩护下,一滴一滴的掉下。佟念呆呆的看着眼前好像雪花般飞舞的照片,上面的向晚面容破败不堪,不一会儿,地毯上,桌上,到处都是,一块块的,就像离开时的向晚,没有灵魂,没有生气,佟念的眼睛里充斥的血色,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狠狠的看着墨绿,走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墨绿的脸红肿着,呼吸急促,紊乱,猛烈地咳嗽着,突然佟念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松了,墨绿跪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哭着。
“晚晚,不痛。”佟念跑过去拾着地上的照片,抱在怀里,笑着说。墨绿看着想到了医生说过要刺激他的反应,于是站起来,用袖子擦干眼泪,从他的手里抓过来一把,又撒向空中,佟念看着,站起来,扇了墨绿一巴掌,转过了头,墨绿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大脑嗡嗡的响,用手护着脸向眼前愤怒的人喊:“什么时候你才能正视现实,向晚死了,死了,死了……”。
“没有,没有,没有……”佟念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手,不相信的喊着,摇着头,好像疯了一般,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向晚曾经的话:
“为什么叫向晚?”
“因为我是女生。”
“女生就可以叫向晚吗?”
“这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那我可以叫你“想玩”吗?”
“不可以。”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亲切吗?”
“反正就是不行。你好像鹦鹉,干嘛学我。”
“哦。”
“喂,你为什么喜欢毛毛虫啊?”
“因为它会变成蝴蝶。”
“这样啊。”
“因为妈妈说,毛毛虫变蝴蝶的那一天她就会回来接我。”
“你妈妈骗你的。”
“不会的。”
“是真的,大人就爱骗小孩子,所以我要长大,我最恨别人骗我。”
“同意,我…要和你去,不能……丢下……我。”
“好……温暖,想……永远…就…….这样。”
“不要,佟念,你是我哥,你是晚晚的哥哥,你是那个从小就照顾没有爱的我的同意,那个害怕我走丢,总是手牵手拉着我;那个生怕我受伤,总是想着给我贴标签的同意;那个在我生气的时候,会哄我,会好心装作生气的同意,不会丢下我的同意。同意……”
“不需要,从来都不需要,因为你一直都是那么…….自私,女乃女乃,晴天,都是。”
抱着头,敲打着,自言自语着:“我没有骗你,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不自私……”墨绿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爬过去,将佟念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咬着自己的手指,血汩汩的渗出,墨绿看着心痛不已,使劲的抽出他的手指,谁知佟念一口咬住了墨绿的手,墨绿痛得呜咽了一声,就一直闷着,李嫂听到声音,跑上楼来,看见佟先生躺在墨绿小姐的怀里,咬着墨绿的手,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毯上,染红了一大片,李嫂吓得急忙找来药,墨绿接过喂给了佟念,佟念好想缓和了一点,松开了口,墨绿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抽出手,上面血迹斑斑,早已不能入目,垂下了手,一只手从包里取出名片,让李嫂打电话叫医生来,自己则小心的拖着佟念放到了床上。
不安的坐在客厅,双手冒着冷汗,佟念,我该拿你怎么办?看见医生下来,墨绿跑过去:“放医生,佟念他怎么样了?”墨绿焦急的问。
“没大碍了,只不过以后要小心点,他现在发病,什么人都不认识,很容易受伤。”放誓看着面前女孩焦急的面容,叮嘱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女孩跪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衣襟,哭着说放过她。
“谢谢,我以后会小心的。”墨绿望着楼上的那扇门,久久的。放誓看见了女孩的手,问:“你的手要包扎一下,不然很容易感染。”
“没关系,不疼。”墨绿对放誓笑了笑,眼睛里流露出了苦涩和伤痛。
作者有话:虽是俗世尘光,却也岁月静好。做一个淡然女子,飘忽人际中,置身世相外,不睹万般诱惑,只赢一人之心;做一个静默女子,浅笑袪千愁,轻语醉春秋,虽不善言辞,亦自成风景;做一个浓情女子,寂时似禅定,情窦如烈火,爱就梦一场,别恨只道无;做一个寒梅女子,只为暖冬,无意争春,惟愿走过,不求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