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的时候在想是不是当初自己错了,为什么就像沈熹微说的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到头来落了偏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睡觉的时候在想木晴天现在在做什么,上课的时候在想沈熹微去了哪里,还会回来吗?走路的时候在想佟念真的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
W市某医院。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朴晚芝紧紧地拉住医生的衣角,死死地抠住,不松开手,都快要跪下了,那里还有往日人前的高贵。
“木太太,我们也没有想到病人病情恶化的如此之快,我们已经尽力切除了大脑一部分病变细胞,虽然保住了命但是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我们对此表示很惋惜。”医生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说出了真实情况。
“怎么会这样?”朴晚芝立刻瘫软在地上,没有了生气,目光呆滞的看着急救室。
医生摇了摇头越过朴晚芝离开。
朴晚芝觉得一定是自己做的孽太多了,才报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没有办法看见儿子逐渐消瘦的痛苦的脸,站起来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急救室的门口,终于等到医生推着木晴天进了加护病房,朴晚芝才悄悄地站在门外看着儿子昏迷的脸庞,多么像他的爸爸——木擎天,曾经的他也是那么的阳光帅气,却早早的离开了自己,有时候好狠他,为什么宁愿死都不愿好好地活下来,如今看着儿子痛苦的神情,朴晚芝似乎明白了当年的木擎天的无助,好想模模儿子的脸,很痛吧,晴天,妈妈在你身边,这次不会在离开你了,为了妈妈,你要坚强,哪怕忘了妈妈,妈妈也愿意。突然木晴天的嘴艰难的蠕动着,朴晚芝激动地试图看清楚说的是什么,好像是——晚晚,朴晚芝不知道怎么办,感觉瞬间失去了重心,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沙漠,一个声音在说,你想你儿子死吗?另一个声音在说,那是你儿子和……
“不行,不能让晴天离开我,那是我唯一的依靠,那是我的儿子。”朴晚芝紧紧地攥紧了拳头,面目狰狞的说。
向晚今夜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睡,终于迷糊中睡着了,朦胧中好像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急切,那么的痛苦,“晴天”向晚从睡梦中惊醒喊了一声,大汗淋漓的坐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喊了晴天的名字,为什么会喊木晴天呢?难道是思念过度?再次躺下数着绵羊入睡却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混混沌沌的,没有思绪。
W市,朴晚芝听见护士说木晴天醒来了,激动地从演出地点驱车跑到医院冲进了病房抱住木晴天的身躯,将自己的头埋进木晴天的衣襟里,说不出话来。
“请问,你是?”木晴天睁着闪亮的眸子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疑惑的问出口。朴晚芝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木晴天的脸颊,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儿子苍白的嘴唇里说出来的,茫然的摇着头站起来问:“晴天,你不认识我了吗?”
木晴天摇摇头,朴晚芝的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掉在手臂上生疼生疼的,好像被活活的压断一样。
“阿姨,你怎么了?”木晴天此刻就像一个小孩子,看着眼前哭着的女人,不知所措,伸手准备安慰,谁知朴晚芝一把抓住木晴天的手大声的说:“我不是阿姨,是你的妈妈啊,晴天。”说完埋头痛哭,尽管医生已经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是看见听见自己的儿子这样,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的难受。木晴天呆呆的坐在床上努力地搜索有关的记忆,却完全没有印象,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