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在巢穴的深处,那属于都市的‘心脏’的地方。
这一已经完全的被白色的物质所覆盖。
入目之下,到处都是卵状的东西。
而在那对恶心的物质之上,那本应是宛如心脏般跳动着的地方,在那里,在那里得宛如王座一般的地方,正坐着一个‘人’。
“我等了你好久了。”
‘他’如此说道。
“我也是。”
卫宫雪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
“使徒?”
“伊洛尔,这是我的名字。”轻轻的移开靠着腮帮的手。
使徒如此的说道。
“我的名字,叫做卫宫雪。”
卫宫雪也报上了名号。
“锻造师?”
伊洛尔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不,此身只是一介守护者罢了。”
否定的回答,但是也不能完全说是否定。
“那还真是有趣,听所萨基尔那个白痴死在了你的手中?”
伊洛尔毫不在意。
“那是她的大意,低估了敌人的力量,对自己过分的盲目,这才是他的死因。”
“你是说他是被自己所杀死的吗?”
“事实如此。”
“那么,我可否领教一下?”
“大善!”
气息在一瞬间紧绷。
空气中浮动着焦灼与燥虑。
只是静静的凝视,没有人先行。
——先行固然会占得先手,然而,其所带来的破绽一样的致命。
“呵呵”
蓦然,伊洛尔笑了。
动人。
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做出抓握的动作,从手腕间喷吐出的白色的物质,在手中凝聚成了一把刀的样子。
“”
卫宫雪对此毫无表示。
“你也会用这种武器?这种武士刀?”
“一点点,毕竟活的长了,也有一些好处的。”
伊洛尔随手的挥了几下,似乎在试着掌握刀的重心。
“老实说,我很喜欢用这种武器。”
“我也是。”
卫宫雪也点点头。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一件不,两件事吗?”
伊洛尔的眼睛看着卫宫雪。
“请说。”
扶了扶腰间的刀,拇指轻推刀镡,露出一截黄铜色的刀簇。
“第一,你孤身亲来,就不怕她们被我的手下杀死吗?”
所谓的她们,理所当然的就是指着瑟希丽等人。
“不会,因为我相信她们。”
肯定的回答。
“那还真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的三个强力手下,已经和我失去了联系。”
“那还真是不幸。”
无所谓的说着,双目紧盯目标。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不用护具真的没有关系吗?被打到可是会受伤的哦!虽说你的袍子的防御力不俗,但是,事实证明,使徒级别的攻击,是可以打破它的防御的。”看着一身红衣的卫宫雪,伊洛尔笑着问道。
“不必,”无所谓地说着,轻轻地移步走动着。
“不用了,剑术的出现原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杀掉别人从而保证自己不被杀,带上护具而觉得心安理得的话,那就不是剑术了!”走近的卫宫雪仿佛再次回到了冷漠的状态,淡淡的说道。
看着卫宫雪的动作,伊洛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说的不错,剑器是杀人器,剑术是杀人术,能有这份感悟,你果然能够杀死萨基尔那个自大的白痴!”
“事实上”拉长的声音,手握上了刀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卫宫雪话语间,伊洛尔的身体猛然突近,手中的刀如同捞鱼一般挑向卫宫雪。
——斩法*逆风斩!
面对伊洛尔这一式捞斩,卫宫雪的眼中爆出了惊人的光芒。
既不闪避也不后退,而是维持着拔刀的姿势笔直的向前冲来。
拔刀!
“铛”刀的作为抵挡攻击的‘镐’和用来攻击的,作为刃口的‘物打’部位相互碰撞发出了钝响。
伊洛尔盯着自己被挡回的刀,面沉似水。
这个名为卫宫雪,自称是一介守护者的她,面对自己的攻击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攻。
而且还是短时间内不易反应的‘拔刀术’。
那怪她可以杀死萨基尔。
“在看哪儿呢!”眼前的人突然发出了声音,扬起的刀锋瞬间翻转,变为了上段持刀顺势斜斩而下。
——斩法*袈裟斩!
刀逐渐侵占了全部的视野。
刃部割破空气带起轻微的风声。
对于居合来说,第一次的拔付后出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也有居合第一刀即居合之生命的说法。
因为居合原本就是林崎所创造的复仇剑术,所谓其核心思想就是在正大光明间出其不意的杀死对手,是一种充满了暗杀风格的正面剑术,所以第一击对于你是胜是败有着很大的影响。
对于伊洛尔的捞斩,卫宫雪可以说用了比较愚蠢的应对方法。
——先用向下拔刀格挡对方,拔击后变上段持刀再沿对手左肩斩下,如果对手是用的由上而下的斩击则这种应对是非常高明的。
但是问题是伊洛尔所使用的是由下而上的斩击,这种攻击其实一般不会出现在初次攻击中。
因为这种击法对于严正以待的敌人很难奏效容易被避开,一旦被避开,自己的胸月复则空门大开,很容易被对手置于死地。
——一般而言是如此的,然而真的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