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1
“行,你休息,我们来,周怀杉自己会爬,又不用吊。”何凌宇说着便把登山绳给抛了下去。
周怀杉拿起登山绳犹豫了半天,始终不敢往身上系。
胡振华伸长脖子吼道:“周怀杉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快啊,不是要我们吊你吧?”
周怀杉这才把登山绳给系好,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准备攀爬,可刚踩上一节突起的岩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慌忙又跳回地上把登山绳一解,向上面大声喊道:“我已经尽力了,但真的不行,我……我有非常严重的恐高症。”
恐高症?所有人均是一愣,叶子华摇了摇头,心想有恐高症怎么不早说,他也忘了刚才人家本来要说,却是被他给直接无视掉了。
“要不然……要不然你们走吧,我……我自己绕路。”周怀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真的不敢爬。
“你放屁啊,你一个人绕得过来才有鬼呢,”何凌宇挠头想了想,“这家伙恐怕真不敢爬,要不我们把他吊上来得了。”
“吊吧,吊吧。”男生们都纷纷同意,好不容易都上来了,他们也都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何凌宇又吼道:“你把绳子系紧,我们把你吊上来,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也不要看,就不会怕了。”
周怀杉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想让男生们把他给吊上去,可刚才见到周诗鱼的小意外,那种吊在半空中的滋味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便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可比周诗鱼重多了。”
“没问题的,我也来帮忙。”叶子华对着下面的周怀杉吼道。
呃?不是说当他是透明的么,怎么又要帮忙了,敢情老师是要在危急的时刻才会显身手的。
老师这么一说,周怀杉有了信心,咬咬牙便把登山绳紧紧系牢,闭着眼睛打了个手势,众人便合力把他给往上吊。
在把周怀杉吊到半空的时候,意外再一次的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众人受叶子华所迫,叶子华逼着大家不再用力,故意把周怀杉吊在半空中晃荡。
“叶老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王明远又露出恐惧的神色,经过刚才的生死一瞬间,他估计叶子华又要“开玩笑”了,其他同学均是一脸不解的望着他俩,王明远却根本不想跟他们解释刚才在峭壁上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被叶子华这个超级大闲人跟拎小鸡似的单手掐脖提起,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只要叶子华不说出来炫耀,那他也断然不会自己把脸拿去丢。
“帮他治治恐高症。”叶子华说着便自顾自的由峭壁顶端往下爬。
叶子华下到与周怀杉相当的高度,轻声道:“睁开眼睛看一看。”
什么?身体不再向上的周怀杉就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时候听到叶子华的声音,更是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该死的“意外”还是躲不过啊。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周怀杉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登山绳,两只眼睛挤做一团,根本不敢张开。
“咳咳,”叶子华淡然道,“你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了,要么你睁开眼睛和我一块儿爬上去,要么你就这样吊着。”
“不……不会吧,”周怀杉双眼紧闭颤抖着声音道,“叶……叶老师你……你故……故意的,我……我真的有恐高症啊!”
叶子华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没听说过什么狗屁恐高症,不想让我把绳子剪断就先站稳。”叶子华说着腾出一只手帮忙把周怀杉僵硬的手脚找到合适的位置,等他稳定了一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睁开眼睛看一看。”
叶子华自认为什么狗屁恐高症都是心理上的毛病,只要不会死人,不论用什么方法克服了这个虚无飘渺的心理障碍,便不会再有这一说,恐这样恐那样根本就是潜意识不敢面对所找的借口而已,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学生有这种“垃圾”毛病,所以叶子华既然发现了周怀杉有这毛病,就必须让他面对。
“我不敢,真的不敢,”紧紧“趴”在峭壁上的周怀杉带着哭丧道,“我求求你了叶老师,让他们吊我上去吧,要不然放我下去也行,不要折磨我了。”
对待周怀杉不能像对待王明远一样的“暴力”,他没有王明远各方面的素质高,得稍微平和一些,何况他现在已经吓得够呛,不比王明远的生死一瞬间差,不过叶子华可没有心情跟他像两只壁虎似的趴在墙上聊天对话,于是说:“周怀杉,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爬也得爬不爬也得爬。”说着便把周怀杉的脑袋揽在腋下夹*紧,硬生生的掰开了他的一只眼睛。
“呼!呼!”周怀杉顿时气喘如牛,面色发白,叶子华又夹着他的脑袋,他正好可以看到地面,只觉一阵难受之极的眩晕,不自觉的想闭起眼睛,却因为叶子华两个手指紧紧撑住,眼睛挣扎得酸痛之余还是只有继续大睁,继续眩晕。
周怀杉只觉胃中翻江倒海,突然“呕”的一声,一股细小的月复中之物犹如迷你瀑布一般从峭壁上飞流直下,惹得最怕这些玩意儿叶子华也一阵难受,差点也要喷出“瀑布”。
“呕……呕……呕……”一连几下周怀杉几乎要把胆都给吐出来了,最后终于把小胃全部清空,瘫软了下来。
“你他妈的死了没有,”叶子华憋着气道,“没死就快给我自己站稳,老子支撑不住就一块玩完。”
周怀杉大喘了几口粗气,缓缓道:“好……好多了,咦?我……我……我不觉得晕了。”
叶子华没好气道:“你跟条死狗似的坠在我身上当然不晕了,自己站稳。”
周怀杉这才试探着抓稳岩石,两只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小都没有再晕,刚才那一下就犹如上鬼门关徘徊了一遭,经过了彻底的洗礼,已经把什么狗屁恐高症远远抛进了十八层地狱,欣喜之余又有些激动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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