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3
秦川闻言一呆,道:“师傅,天地奇册是为何物?”
程邪捏一把稀疏胡须,道:“天地奇册,年代久远已不可考,但凡修真界有修士以来就一直流传,传言它记载着成仙奥妙,其中包含森罗奥妙,飞仙之密很是玄奇。”
秦川眼睛一睁,道:“世上竟有如此神物,连那遥之不及的成仙奥妙都记载其中?”
程邪脸有感慨,“成仙奥妙,为师参悟半生,终不悟得,时至今日已近五百年岁,那临门一脚猜不透,也踩不进。”
他眼带奇光,看着秦川,“徒儿,你知那丹方就如那奇册一般,不为人知,也不该显化世间的,而今你将它炼制而出,这其中意味就让人不得不猜疑了!”
秦川神态大疑,道:“难道,凭师傅你的炼丹之术也炼制不出?”
程邪似笑非笑,“炼丹之术绰绰有余,可为师炼制不出。”
说完他摇一摇头,继续道:“徒儿,天地奇册,不是不求丹术境界,不分修为高下,只将那冥冥机缘,而这份机缘看来定是落在了你的身上。”
“为师曾经读过一篇山海仙传,此书记录许多神鬼莫测之事,其中有一篇古文记载道,曾经有人靠着自身机缘得取过天地奇册,并获得奇册之中记载的飞仙道术,一身修为鬼神退避,纵横寰宇。”
秦川眉梢一皱,道:“既然有人获得奇册,后来其怎会又成无主之物了?”
“不,仙传所著此人早已飞升那云海仙境,是以成道。但此人并未携带奇册离去,飞升之时将奇册化为一座琉璃宝塔,镇压万里蛮荒之地!”
程邪沉吟片刻,许许讲述。
秦川不解问道:
“师傅,宝塔既在万里蛮荒之地,那历来定有许多能人异士窥觊奇册神通,想将之占为己有的。听你描述,宝塔应该镇压蛮荒无数载,莫非还在蛮荒之地?”
程邪点一点头,道:“不错,琉璃宝塔始终耸立蛮荒之巅,飞仙山!万年来,也有数十位有缘之人踏足蛮荒想将之取出,求得成仙契机。
可惜他们全都失败而终,连尸骨都未能找回的,从此以后,世人只知琉璃宝塔镇守蛮荒,但无人再敢窥欲夺之。”
他再拂短须,额间细发随风自动,一张发黑褶皱的卷曲兽皮图纸从其袖口慢慢飞出,呈在秦川面前。
“徒儿,这是百年前一位逍遥前辈去往蛮荒历经生死所制地图,他残留之际,手中紧紧抓着此图不放,沙哑喊着“绿光”两字,想来他深入蛮荒之地定是看见一些绿色光芒,而这两字也许就是关键之处!”
他挥一挥衣袖,兽皮图纸光华一敛,跌落到秦川手中,“你拿去吧!”
秦川单手接过兽皮图纸,上下一卷,黑红描画的崎岖地貌顿时映入了眼帘,他看的真切,黑红之色触目心惊,带有淡淡血腥之气,该是人血所留。
图中记载颇杂地貌,秦川只能隐约认出逍遥门所处剑神山头,粗略一看,离那蛮荒之处也有万里之遥,更遑论飞仙山峰,正处蛮荒中心,路途之遥超乎想象。
他粗略一看,张口轻叹,“那飞仙山峰如此遥远,如若凭我脚程赶去,也不知要多少时日?师傅难道没有近路可走了吗?”
程邪心中预料,转身道:“门中有处传送大阵,可送你去那蛮荒边陲,如若你决心已定,大比结束就即日启程吧!”
秦川惊讶道:“师傅,这般催促徒儿上路,难道门中尚有变数?”
程邪遥望漫天星辰,微一摇头也不作答,整个身形随风挥散飘尘而去。
“徒儿,谨记,不论发生何事,都需冷静,途中之事,你可不理则不理,可不听则不听,专心一致,才能化险为宜。”
近在耳边的话语,随着他的离去久久回荡在秦川心里。
“绿光…”秦川回到屋中,回味程邪一席话语。
“难道这绿光所指………”他拉开胸中衣衫,露出健硕肌肉,两处分明肤色呈现眼前。
“绿光………绿光”他琢磨许久,眼中随着默念几句越变越两,然后猛的一扯衣衫,袒露半边胸口。
秦川眼中神光一闪,道:“莫不是就是它?”
说完,他抚模自己胸口肌肉,凡是被其触及肌肤都会带起不同成色,他按的轻些,会是深绿色,按的再重些颜色却会减淡,变为淡绿色。
直至,秦川整只手掌狠狠一压,一块手掌大小的绿光,泛起在手掌四周,形成了一圈绿色手印。
“真是!”
秦川心中疑惑伴随绿光显现刹那,全数抛开,此时,他终于知晓,为何他能炼制那天地奇册的无名丹药。
“我是受女敕枝中携带的生命绿光,灌输体内才形成如今模样,看来诸多古怪都出在女敕枝之上。”
他点头一下,手中捏起一支鲜女敕绿枝,全身灵力涌动之间,向着绿枝传入一道隐晦能量。
绿枝一如既往,全无反应,除了时刻流转的翠绿流光,入目炫彩,未见丝毫异状。
秦川摇一摇头,次从得此绿枝,他就反复琢磨,丹火炼之,水淹浇之,灵力传之,都是无用,他也熄了心思,此番经程邪话语提醒,他心中不可按捺的猜测起来。
他用手抚模女敕枝光洁表面,一丝丝绿色气息透掌而入,冷凉凉,十分舒适。
他不知,这些绿色气息流转经脉之间,丝丝缕缕,星星点点,覆于体内丹田之中。
无数绿点,鱼贯丹田,绿光一闪即逝。
“女敕枝和天地奇册定有关联,恐怕我成丹之时也是受绿光影响,这次远去蛮荒,我定要带上它。”
秦川收起绿枝,再沉默片刻,眼中金色神光一闪,一页金刻字符掠于半空,当中写着斗大的七情两字。
“了尘子传我道法真是因我个人机缘?还是另有图谋的?”
秦川心中谜团渐深,了尘子的高深莫测,已经无时不让他牵挂于心。
他脸现沉思之色,回忆和了尘子相处往事,疑色更重,甩一甩头,叹一口气,道:“我也不便多想,三日之后的大比就至,我要再准备一番,此时到不是究根问底之时。”
想罢,一挥衣袖,半空中金色字符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