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望向一旁素未谋面的俊逸男子,水忱欢好奇问。
“云兄乃我的一位挚友。”由于环境特殊,他隐瞒了真实身份向她简单介绍。
“奴家见过云公子。”
“姑娘多礼了。”刑云书淡笑道。
“承蒙侯爷抬爱和云公子赏脸,既然来到这里,不妨到里面一聚,奴家为二位弹奏一曲可好他们对望一眼,遂欣然接受邀请。与其这么盲目的寻找,倒不如从她那里探探口风,也好做进一步的判断。
“能听姑娘琴声,是我们的荣幸。”刑云书说。
“奴家琴艺浅拙,只怕污了尊耳……”
“欢儿姑娘谦虚了,只怕到时我们听得都舍不得走了。”不愧是情场老江湖,说起话来圆滑却不让人反感,巧言如簧地不虚伪,单凭这张好皮相,配上那如三月春风般的迷人微笑,对女人就已有足够的说服力了。
水忱欢娇美浅笑,“那欢儿就献丑了。”
两人跟随她进入雅致的房里,她坐在琴前,便有丫鬟自动的为他们奉茶,点上一壶檀香,白烟袅袅中,琴音悠扬而至。
优美的琴音恍若天籁之音,令人耳朵颇为享受。他们也不急不躁,一边品茶,一边耐着性子听完琴。
那双美眸偶尔抬起,朝他们嫣然一笑,那双颊粉红醉人,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自然流露,蛊惑魅心。
娉婷婉转的曲调,在十指间悠悠传开,而她的笑,越加娇美迷人,让人朦胧双目。
聂无尘一向喜欢欣赏美人,而刑云书也淡定从容,完全的正人君子,纯观赏而已。
一曲弹奏完毕,她抬起秋水美眸,“欢儿弹的曲子,侯爷和云公子可否喜欢?”
“很好。”
“那欢儿再为二位弹一曲,好不好?”柔柔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娇嗲。
“好……”聂无尘应声,立马接收到刑云书的暗示,忙清清喉咙,改说道:“欢儿姑娘的琴音余梁绕耳,令人欲罢不能。不过欢儿姑娘的棋艺也让人钦佩,上次咱们平分秋色,不如今日再来一局如何?”
“侯爷有令,欢儿自当遵从。”水忱欢笑容款款的应道,尔后吩咐丫鬟将棋盘拿上来。
棋局上,氛围看似和谐,却各揣心思。
“听说惹香苑又要推选出一名花魁,欢儿姑娘却闭不见客,不会担心吗?”聂无尘佯装漫不经心的问。
“担心什么?”放下一子,水忱欢抬眸,故作不解的问。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劣性。”
“包括侯爷吗?”
“神秘的事物一向对男人最具吸引力,尤其是在见识到新来的那位神秘女子的惊人才艺后,自然也想一睹庐山真面目。”
她明媚动人眼眸里闪烁着一丝戏谑,艳若桃李的樱唇噙着一朵柔媚笑花,灿烂得犹如初春里绽放的艳丽牡丹。“难道侯爷也看上了宝宝姑娘?”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那欢儿与那位宝宝姑娘相比呢?”
“不分伯仲。”他笑道。
“侯爷真是会说话。”水忱欢笑了笑,转而问:“不知云公子又如何看呢?”
“方才听欢儿姑娘弹奏一曲,我也认同聂兄的看法。二位的琴色颇有相似之处,实在难分秋色。”
水忱欢掩嘴娇笑,“说不定,这位宝宝姑娘更胜一筹。”
“这话从何说起?”聂无尘好奇问。
“欢儿的琴,便是小溪湍湍流动的曲子,而那位宝宝姑娘,抚出的,则能振奋人心。”她一语双关的说。是的,谁亲耳听到她抚出的琴声,便会理解她的意思了。或许,还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她抿嘴心里偷笑着!zVXC。
“振奋人心?”他们困惑的面面相觑,然后看她。
她笑而不解释,卖弄关子的说:“以后,你们自能见识到她更多的过人之处。”
“欢儿姑娘真是豁达。”聂无尘赞叹道。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嫉妒和担忧之色。
“能被才貌双全的欢儿姑娘赞赏的,此女子似乎更令人期待了。”刑云书附和道:“不知,这位宝宝姑娘是什么来头?”
“云公子切莫心急,想一睹芳容,三日后,便会揭晓答案。”
×××
“环翠,怎么拿这么多酒菜?欢儿姑娘有接客?”
“是呀,欢主子房里来了两名贵客,你知道是谁吗?”
“来找欢儿姑娘的必定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说话的另一名丫鬟语气淡然平常。
“可是自从那个叫宝宝的女人来咱们这惹香苑后,好多客人都开始喜新厌旧了。这四季苑都冷清了许多,全去捧那宝宝姑娘的场了。”环翠有些忿忿不平的说。
“说得也是。不过四苑的主子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现在男人们也就图个新鲜,等她被开苞之后,那些人玩腻了还不是会回头,这些现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这倒是。”虽然她现在行情高涨,不过男人们呐,就是越得不到越想要。她也就是故做神秘来吸引人罢了,欢儿主子才是她见过的最貌若天仙,美艳绝伦的女子。
“对了,那今天欢儿姑娘接见的客人到底是谁啊?”
“是齐侯,还有一位公子,虽不知身份,但看上去也是气宇非凡,肯定不是寻常百姓。”
“……”
靠,真是树大招风,连个小小丫鬟也在背后说她闲话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冯家宝撇撇嘴,并没真的计较她们的议论。刚才听到她们说,齐侯在黑寡妇房里,那……另一个估计是九王爷刑云书了。
真是太好了,他们还在,她一定要通知他们才行。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既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又不会让其他人起疑呢?
她蹙着眉,咬唇思忖。
慧黠明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脸蛋忽绽亮芒,嘴角微勾,计上心头。撩起裙摆,她刻不容缓的疾步离开。
……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冯家宝找来了一把小刀和一块小木头,认真的雕刻起来。
不一会儿,她又找来一个锦囊,将成品装入其中,并系在小肉球的脖子上。
她将小肉球举到眼前,轻声说:“小肉球,如果你是只有灵性的狗狗,一定要帮你的主人达成任务。绝不能让你的男主人自投罗网,知道吗?”
小肉球低低呜呜的看着她,仿佛是听懂似的回应。
她亲亲小家伙的头,说:“全靠你了!”
×××
在水忱欢那里呆了许久,除了弹琴对弈的闲聊,他们压根就问不出什么。于是,他们只好告别水忱欢,回去再想办法。
就在临出门时,突然有一名厮仆端着盘子撞了上来。托盘里的食物,打翻了聂无尘一身,他的衣袍,沾了酱汁类的污渍。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回事?”水忱欢从身后走来,轻蹙黛眉问。那以无想。
“对不起,小的走得急,一时没留神屋里出来人,撞了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实在对不起……”他一脸惊惶状。
“你怎么这么莽撞……”水忱欢轻斥。
“算了。”聂无尘皱皱眉,并没有因这点小事发怒。
“侯爷,您的衣裳都脏了,不如我给您找件干净的衣裳吧。”
“不用了,我自个回去换就行了。”没找到线索,他们心情有些失望的同时,还很纠结,不知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厉绝,所以他们得回去好好慎重考虑。
望着他们离开,水忱欢又不轻不重的斥了几句才让他离开。
厮仆连连道歉告饶,等她放人后,便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厮仆低声对眼前人说。
“嗯,做得好。这赏你的!”将几锭银子丢给他。
“您刚才没说那人是侯爷啊,如方才真的把小的吓了半条命……”因为她说中意欢儿姑娘房里的男子,所以心生嫉妒想小小捉弄报复一下,才让他故意将菜盘子撒在他身上。如果事先知道对方是侯爷,他铁定不敢轻易答应的。
“行了,这袋全给你。刚才的事,不准泄露半个字出去。”
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又丢了过来。反正不是她的钱,她大方起来不心疼。
他接住,掂量了下,立即惊喜的笑眯了眼,一副谄媚的笑道:“姑娘就放心吧,小的保证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若泄露半个字,让小的出门被马车撵死。”说罢,便怀揣着钱袋,乐滋滋的离开了。
“小肉球,接下来看你的了……”
×××
心中忧心忐忑,不知小肉球是否顺利跟上,他们能否发现?躺在床上,沉思着,不知不觉,便困倦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来。
屋子一片漆黑,她皱眉半坐起身,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怎么地,她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
她眸子警惕的环顾昏暗的四周,她悄然的模出枕头下的一把短刀,这是她用来刻东西时顺便藏起防身之用。她起身走过去,想点上蜡烛,可她才上前一步,立刻感到身后有人,她的反应是马上将短剑往身后攻击去。
然而,才一出手,她的手腕就被有力的大掌握住,同时人也被强悍的气息给笼罩,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开口之前,一张嘴已被封缄住。
“唔……”她惊慌的挣扎,但随着那气息窜入鼻间,她蓦地愣住。
是他!
她心下惊诧不已,这般霸气的拥抱,这般悍然狂野的吻,占有的唇,还有熟悉的气息……她太印象深刻了。
因为太过讶异,以至于她呆怔了下,便给对方有机可趁,更得寸进尺的将她拐回内房的床上。霸气灼热的吻,贪婪的在她可口的双唇里恣意索求,侵入的火舌,释放狂野的热情,吻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从激烈的吻中找回自己的呼吸。
“你——”
“宝宝,我想你快想疯了……”依旧是邪得要命的语气,咬住她耳朵的传递着令人心跳悸动的呢喃。
“你怎么会来——”冯家宝瞪着上头那双晶亮灼热的眼,声音压得很低,不敢置信这个毫无预警出现的家伙,来得……如此之快!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花魁后选人,我的宝宝……”他用着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吹拂着她脸部细女敕柔滑的肌肤。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非常非常的不高兴。是的,他的确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他不高兴她的失踪,不高兴她陷入青楼,不高兴她给那么多的男人用眼睛意婬占尽便宜。
“靠!我也想知道好不好?”狠狠瞪他一眼,她极委屈的愤然捶他胸膛一拳:“还不都是因为你!就知道跟你沾上关系,绝对安无宁日。”才几日,为何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刑厉绝轻蹙下眉,虽没听到明确的答案,却聪明的猜出了原因。知她不是自愿离开的,当下舒展剑眉,心情豁然开朗,“宝贝,让你受苦了。”唇再度烙下,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移到他极爱的那张粉女敕嘴儿,什么都不必说,先让他好好吃吃这张小嘴解解馋,好满足他多日来压抑的**以及想杀人的冲动。
她忙努力分开两人的唇,低声警告:“你不可以在这里。”
“我聪明的宝宝,为了回赠你送的定情信物,我也给你个回礼。”他笑得几分欣赏、几分宠爱。他不得不说,他的小宝贝是他见过最机智的女人。竟然用木头刻成了子弹形状,系在狗脖子上,还用香料洒了无尘一身,引诱那只狗儿一直跟着他。这般奇怪的东西,别人都看不出来,唯有他,一眼便认出来了。忘不了她持枪的潇洒劲,忘不了她开枪时的火爆样。后来,他独断的摘了她的子弹,说是彼此交换的定情物。
不过,她亲手刻的这一颗,他最是喜欢。
小肉球真棒,没想到还真完美完成任务了。这得多亏它对惹香苑那位大厨的独家特制的红烧肉情有独衷,也得感谢大厨秘制的香料,才能让小肉球分辩得出来。只是,这邪男怎么一见她便跟饿狼仆的。
“丫的,你还真是色上瘾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提醒道。
“不就是让男女培养‘性’趣,勾通感情的地方。”他邪不正经的笑道。
“你能有点正形不?你知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们抓我就是打算引你上勾。”
“极好的诱饵,我喜欢。”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散恣态,教人看了好生气。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命都快没了,还喜欢个毛!”她忍不住地踹了他一脚,问:“你是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
她狠狠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问得真是理所当然啊!“你会不会太自信过了头?你知道这里面藏有多少埋伏吗?”
“宝宝担心我了?”他好心情的问道,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
“毛——”
“你的口是心非真是教我又爱又恼。”张口轻咬她的下唇,似抱怨似调戏的低喃。
“喂,攸关性命的事,你能稍微表现得严肃点行吗?你不怕死,我还盼着活命出去呢?我千方百计通知你们,可不是让你来这**耍流氓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布署了?或是你的人已经将这妓院给包围住了?”
“你以为,我会忍受我的女人让别的男人来碰吗?敢碰我刑厉绝的女人,就要有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
他占有性的宣告和霸态,让她微愣的看着他。
这男人明明对她如此恶劣,甚至捉弄她、羞辱她,让她认定这男人是讨厌她,想报复她。老实说,她没有多少把握他会来,可他霸道的出现,吻她的唇,对她宣告,不准其它男人碰她。
她平静的心湖再度投入了巨石,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可她拒绝被干扰。
“我不是你的女人。”
他眼中簇着两团火,表情不变,却再次狠狠攫住她的唇,不管她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准确的找到她,直接用霸气的深吻来向她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宝宝,咱们拜过堂,入了洞房,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虽然,洞房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我的怀抱……”滑入的火舌,揉入了怒气,呢喃的话送入口中,并肆意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像要将她整个吞噬掉。她无法不心惊,他想要她?在这里?
她推抵着他的胸膛,“你疯了!”
“嘘!宝贝,我不介意有人来当观众,除非你喜欢现场表演。”依旧是低低柔柔的声音,充满了魔磁的魅力,在在诱惑。
她怒瞪他,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毫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可她心底却真的相信他,相信这男人绝对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他再次撷取她的甘甜,舌尖强硬地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不知何时两人已滚到床上,他压在她身上,半绾的发几缕垂落,阴柔俊美的脸上因**而染上几丝妖孽的邪魅。她身上的衣襟微敞,露出她雪白的内衣以及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
被他压在身下的她,本就散乱的长发益发的松散,红润的双唇有些肿,怒火将她的眸子点燃得更明艳动人,衣襟大敞,露出内里粉紫色的抹胸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十指扣住她,与她十指相扣,也扼制了她的反抗,扬起魅惑的轻笑,他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勾引着她与他唇舌嬉戏。
天!他真是个变态!而她,也快跟着他疯了!
接着火热的唇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隔着抹胸轻吮雪峰上的樱桃,湿透的绸缎勾勒出雪峰浑圆的形状,引出他身体深处最火热的躁动。
猛地一声痛哼自他喉间逸出,他眉头紧蹙瞪着身下的人,微微咬牙:“想毁掉你后半生的幸福吗?”这个小混蛋真是够狠的,分别数日,竟以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他。那一记屈膝狠顶,差点断了他的香火。
“你再发情,我们都得死了!”她切齿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娘不想给你当垫背。我得活着,我还没活够!”
“宝宝,你又说粗口。这样可选不上花魁的哦。”他戏谑道。
“谁爱当谁当!丫的就没一只好鸟,这地方忒黑暗了。”勾住他的衣襟,眯眸狠声问:“你倒是救不救我?”
“这还用问吗?”他轻笑道,仿佛她问了个白痴问题。
“可我中毒了。”她说。
“什么?”他脸色微变。
听到他声音发紧,她倒淡然了。“我中毒了,乖乖呆在这,就安然无忧,一旦离开这里,我就没命了。”
“是谁?”
冯家宝犹豫了下,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不过你见过,上次跟你交过手的面具男。”
“原来是他?!”刑厉绝有些讶异。
“他说,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她老实的说出,然后疑惑的问:“你丫到底造了多少孽?”
难怪……上次他就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异样,尤其是在跟他交手时。呵,有趣!不共戴天之仇?他也好奇。蹙眉思忖片刻,他轻声问:“宝宝,等我三日如何?”
她抿唇看着他,不知他又有什么计谋了。
“相信我吗?”恨不得想立刻带她走,可听到她说中了毒,心中便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愤怒,然,愈愤怒,他反而思维愈冷静。
“不相信!”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也毫不给面子的一口否绝。
“真是个寡情的女人。”
“有情没有好下场。”她冷声回。
“你这话让本王情何以堪?”他故作哀怨的似真似假的说。
“吞金自行了断得了。”她无情的说。
“吞了你,倒比较有兴趣。”薄唇勾着笑,继续在她滑女敕的肌肤上烙下狼吻,也知道这倔强的女人以冷漠取代了挣扎。
想用冰冷浇熄他的热情?不,别想!
他强悍的气息将她包围住,不准她忽略,她越是逃避,越是冷漠,他就越要激发她的热情。
宽厚有力的大掌,舌忝吻的舌,令她肌肤一阵酥麻发软,颤栗窜过全身,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入无底的深谷中。
“宝宝,你好香……”她紧咬着唇,不敢岭出一丝声响。这男人又在折磨她了。
两人一见面,却一如既往的斗嘴斗气,平常得很。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的激动。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出现有几分喜悦。
虽然嘴上没说出来,表现得很正常。但他的吻很张狂猛浪,已充分表达出他这些日子的思念和忧虑。然而,他的动作一点也不粗蛮,带着挑逗的,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她的肩、她的……身子。
为何她会有一种他在疼爱她的错觉呢?原以为即将来临的恶意占有,会让她不堪,可他这回的霸气不同以往,似乎……融合了温柔与宠爱……
谁敢碰她,就要有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他这么对她说的。
为何听在她耳里,会让她欢喜呢?她的抵抗,一点一点的,如被阳光融化的春雪,给他的情热消蚀得涓滴不剩。
他的唇舌在肌肤上灼得好烫,让她开始晕眩的脑子无法思考,当他的大掌徐徐往下滑去,揉捻着双腿间的脆弱时,粗糙的指掌带着无比的温柔,令她不由自主的喘息,还拱起身子,只为了更迎合他。
“你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粗哑的声在她耳边低响。今夜的她,对他而言更是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他的心脏在狂烈的跳动,他的血液在激狂地燃烧着。
惊觉一颗顽强的心在沉沦,她想抗拒,但他的指掌热烫一直在折磨她,却也带给她欢愉……欢愉?不,她不想……现在时机不对。这种地方——
他的大掌,像一把火熨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吮吻,是如此激情,霸道得连她的感官也要占据。
她的心警告她要抵抗,可她很明白,自己没有尽全力,否则,她不会感到晕眩如火,不会随着他一块燃烧。身上单薄的衣裳在他的掠夺下,扒得一丝不剩,而他的吮吻也像狂风暴雨般席卷她,让她连想忽视的机会都没有。
他像是看透了她,知道她故意摆出冷淡,大掌捧着她的脸,不准她看向别处,非要正视他明亮深邃的眸子。
他紧盯住她的脸,“今夜,你得弥补我。”
果然是妖孽,依然是这般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她紧咬着唇,倔强得不肯发出一丝申吟,他便用磨人缓慢的韵律,折磨着她敏感的*蕊,在他的进出下,变得更加润泽。
这男人好可恶,像个野蛮的入侵者,硬是搅乱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有些埋怨和凄楚的忽然问:“你想在妓院拥有我吗?”
他沉默,在黑暗中,她瞧见他唇上的笑意,没有邪气,没有睥睨,而是柔情的。“我把你当成,我最爱的宝贝。”
……
……
天才蒙蒙亮,冯家宝猛然醒来,一夜的困倦折腾,她还是醒来了。
而床的另一半,却是空的,他走了吗?他一定有计划了吧?真是讨厌!个个都如此,做什么都把她拉扯进去,可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她缓缓起身,坐在床上,她竟失神了。
你以为我会让别的男人碰我的女人吗?
这话,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擦不掉,也抹不去,心,竟莫名的热了……
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抚模,以及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到现在还让她心头一阵激荡翻腾。
是因为分开的缘故吗?亦或是他收敛的邪气,展现的温柔。昨夜,她不自觉的沉沦在他的怀抱中,肌肤相亲的炽热未灭,还熨烫着她的心,强迫她想起每一刻与他激情缠绵的细节。她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从头到脚吻过。
双臂不由自主的环抱自己,多奇怪呀,为何她一点也不生气他的霸王硬上弓?不该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