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大惑不解的看着她。
冯家宝只是笑笑,拍拍她的头,说:“来,扶我回去吧。”唉,这破身子,走一会就累了,有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小婵不知王妃的算计,但主子说什么她照做便是。于是,她乖巧的扶着王妃回去。
孰不知,在她随便走走的这段期间,王府另一端则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他们的王爷一发现人不在房里,怒火顿时铺天盖地而来,来不及责罚她的贴身丫鬟水绿,便出动府中所有人,先找人要紧。而可怜的水绿,即使没被处死,也快要被吓死了。
正当所有人聚集在大厅等候指示时,冯家宝带着一脸迷茫和惊讶的看着这阵仗。那肃穆凝重的气氛,这是打仗去啊?
水绿一见到她,仿佛看到救世菩萨般,感激涕零的扑到她脚边,大大松了一口气。
冯家宝看到那个为首的男人,他绝美的五官呈现出骇人的森冷,电力充沛的桃花眸中,则燃着惊人的火炬,也不知,谁惹了他?
他举起手,沉默地挥了挥,大厅里的所有人无声的消失。
小婵心惊的觑着王爷阴鸷的表情,扶着王妃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身子挨近她一些,借以寻求安全感。
感受到她的不安,冯家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也退下。
小婵如获大赦,向王妃投去感激的眼神。她只怕,再呆下去,会被王爷那慑人的气势给吓得腿软,心脏停止跳动。
看样,他们王爷,只有王妃能震得住。
“过来。”不同于以往,他此刻的声音更深沉,具有某种让人不得不遵从的魄力。
在他的注视下,她走向他。
等不及她走近,刑厉绝伸手一拉,不发一语地将她拥入怀中。
呃……
冯家宝眉头紧皱,胸腔里的空气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悉数被压出去,窒息的痛楚瞬间笼罩住她。
他像是存心的,不控制自己的力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融人他强健的体魄内,而他的心跳声则不知为何听来那样杂乱无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轻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晕头转向的思索着,感觉到脑袋内的氧气越来越少。
她不喜欢这样的拥抱,仿佛是那种绝望带着毁灭性的,想将对方一起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等她抗议,他霍然松开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沉的嗓是质问的语气:“你去哪了?”
“就到处走走啊,我不是跟水绿说过了?”她纳闷。不知有什么不妥。
他蹙着眉,上下打量她,生怕她少根头发似的。确定她无虞,才略带责备的说:“你不该乱走动。”
她也跟着皱眉,“我啥时候成囚犯了?”
“你是病人。”
“我又不是四肢残缺,瘫痪了。就是病人才需要走动,晒晒太阳,吹吹暖风,免得躺多了,血液都堵塞了,没病也整出病,小病都变大病了。”
刑厉绝瞪她一眼,最终无奈的说:“歪理都被你说直了。”
“我只说真理。”她大言不惭的说。
“唉,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伤脑筋的说。
“少一副我很难搞定的口气好不好!”她剜他一眼,想起那件事来,戳了戳他的胸口,一副算帐的口吻道:“我这不去走走,还不知道原来你瞒了我这么多事。”
刑厉绝不解的看着她,“什么事?”
冯家宝哼哼两声,眉梢耸动,双手环胸,“装傻?”
“真不知,宝宝要我揣着糊涂装明白吗?”
“你坑了我!还不打算从实招来么?”给他机会,不坦白,休怪她翻脸了。
一向精明的男人是真的迷惑了。望着面色不善的小娇妻,习惯性的将她揽入怀,眼角微挑,诱惑万千。气息的吐纳在颈间搔动,邪得要命的沙哑声问:“我的宝宝,这罪名从何而来?才转了一圈,哪个长舌在你耳边嚼舌根造谣了?来,告诉我。”王生也道。
她挣扭着身子,冷然的说:“你心里干了啥好事不知道吗?”她凛然的眯了眯眼,直接了当地问:“我问你,十夫人是咋回事?”
“嗯?”他茫然的挑了下眉。
“姓董的。”还装糊涂,真想一脚踹废他!
刑厉绝恍然的哦了一声,又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直瞅得她浑身不对劲。
她微转脖子,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瞪着眼,口气不善的问:“你看什么看!”
“宝宝,你在生气?”他不确定的问着,眼尾余光却闪烁出某种窃喜。
“靠!我不能生气吗?”她一脸忿然。“我最讨厌被人坑蒙骗!你究竟想弄哪样?”
“宝宝想知道什么?”他佯装不解。
她忍不住掐了他手臂一把,“你隐瞒的全部事实,我都要知道。”
“凭什么?”他略挑眉梢,似笑非笑的问。
“凭……”她攒着眉心,懊恼的咬唇,随后,她抬眸,铿锵有力的说:“凭我是王妃!”
刑厉绝抬起她的下颔,黑眸直勾勾地望进她晶亮的瞳里,望得她无处可逃躲。他桃花眸上挑,那染着笑意的眸子魅惑如斯,眼角那颗痣显得格外**,性感的唇畔泛着无比欢愉的笑容。“宝宝,你终于承认了么?”
她皱眉,睨着他突来的愉悦情绪,很是纳闷。“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了吗?”
咳!zVXC。
那摄魂的眸子,仿佛看进她的心底,连自己都未曾正视过的心,似乎被他犀利而精明的眼神给剖析,赤条条的呈现在他眼前。冯家宝别扭的转开目光,神情有丝被看穿的尴尬和懊恼。偏生这月复黑男却恣意地用眼神凝锁着她,任何表情,微妙的变化皆被他纳入眼底。
她恼羞成怒的迎上他逼视的目光,以凶恶的口气和凶狠的瞪视来掩饰她的困窘。“我明正言顺,咋不敢承认了?靠!你这混帐忒狡猾了,别又转移话题,今天你非给我说清楚不可!不然我就……”
“就怎样?”他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的表情。
“就……”瞪着他得意的样子,她冲口而出:“休了你!”
他表情不变,只是阴冷的笑意跃上他幽暗的眸心。轻柔到令人发颤的嗓音说:“宝宝,你想尝试一下背叛的下场吗?”
“……”她头皮发麻的看着他阴恻恻的笑容。
“如果是我不想放手的,就算断手断脚,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才能阻止你想逃离的念头,我也会坚决贯彻到底。越让我迷恋的女人,我越不会心慈手软。你想领教我的残虐吗?”
明明是那般动听的声音,却令人胆颤,靠近的温热气气,像利刃般刀刀划过她的脸颊。她心脏骤然一缩,不过,要让她轻易害怕屈服,那就不是她冯家宝了。
“听着,我也不会受人要胁,卑躬屈膝、逆来顺受。”她冷怒的道。
“那的确不像你。”他冷笑道。他突然揽住她的腰,暧昧地低喃。“不过,我有太多的刑罚想用在你这可爱的身体上,相信我,这些刑罚只有我能用,足够让你欲生欲死……明白吗?”
冯家宝双手抵在他胸口上,笑谑地道:“哟,我好怕喔!因为我很难明白变态者的心理。”倔傲的眸一凛,挥开他偷袭的魔爪,奋力的挣开他的怀抱,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似的,甚至还朝他颈子或伤口抓去。
刑厉绝眉头一皱,闷嘶一声。“小混蛋,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再动我试试看!”
定定望着她那张冒火的生气小脸,他额际冒了一滴冷汗,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虚了。“才恢复了一点就迫不及待跟我作对了吗?宝宝,你真是我的克星。早晚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上。”
他忽地踉跄了下,抱着手臂咬牙。
看到他状似痛苦的样子,她蹙着眉,她又没用什么力,他怎么一副不堪一击的虚弱样子?瞥向他的手臂,她眼神一凛,二话不说的抓过来掀开袖子,上面包扎的一圈白布,渗出了鲜血。
“你……”她愕然。一见到那伤处,情绪立马被转移了。
他邪笑一抹,说:“你心疼了么?”这是那天挡下的一刀,没让她知道。本来快好了,可是又被这只小野猫给抓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瞪着他漫不经心的得逞态度,她不禁懊恼,马上又甩开他,转身要走。
“宝宝,你还在生气吗?”刑厉绝拉住她。“我这只手,都快让你废了,你不管我了?”
“放手,否则我真的要你这条手臂报废!”冯家宝瞪着他受伤的手,摆明还为先前的事生气。
“如果报废真能消你的怒气,那也好。”他拉近她。
“那就报废好了!”她用力抽回手想离开。
“宝宝!”刑厉绝忙由背后揽住她,轻语的唇俯在她耳畔。“你若不理我,那就真的任它恶化废掉了!”他举起受伤的手臂横在她眼前,因方才的挣扎而月兑了一半的白布条垂晃着,又被她一连串的折磨,鲜血透染白布,看得触目惊心。
她瞪着那只从身后环在她腰身的手臂,心猝然的微微泛疼。“你——”可恶!想甩身走人,但脚像被钉在原地,无法迈开一步。眼睛死盯着他的伤口处,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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