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合作,众人便灰溜溜挨个离开,等她情绪不激动时,再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继续说服。
房内恢复了安静,冯家宝才长长吁了口气。心想,她绝对欠了衰神的钱,衰运全缠上她了。她迅速换好衣服,蹑手蹑脚起身,踱到门边观察外面,发现那帮人竟将门给上了锁。
冯家宝气恼的踹了一脚,算了,好心一把不听劝,她就乖乖等救兵吧。光天化日抢人,这动静大,找不来算他没能耐。正想着,倏地看到一抹身影从窗掠进,她凛神,警惕的瞄准那抹影子,便一脚踢出去。
“还是这么悍……”她腿脚便被人捉住,重心不稳的摔到了地上。
“噢!”她狠狠皱眉,闷叫一声,定睛一瞧,骇然一惊。
“怎么,才些日子不见,便不认得了?”轻冷的嗓携着诡异的寒阴阴响起。
“你、你——”她瞪大眼睛,心下叫糟!
片刻的慌,然后神情一凛,两手撑地,另外一条腿笔直踹去,趁他躲闪之际,便抽回腿,月兑离他的掌控。“你是鬼啊,咋突然就蹦出来了!”
他冷冷一笑,说:“我说过,一旦我要报复,即便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如影随形!”她骤然被钳住手腕。接着,一双手箍住她纤腰,身子几个旋转,倏地被压上榻。双手被桎梏,压到身子两边,旋即那灼人的男性气息,彻底侵袭来。
“见鬼的!面具男,你给我死开!”
“当初,你便是这般压着我……”
“你——”
“你真是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刻骨铭心的回忆呢!”
“你想怎么样?”
“你所做的一切,我会如数奉还。”
冯家宝脸色一黑,难道他也想在她身上画画?
衡量一下势态,她彻底的弱了。硬的不能来,这男人怨气重,只怕会更刺激他。冯家宝脸色一转,柔声细语,笑靥甜美的说:“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嘛,我又没伤你一根毛发,不至于摆出这么凝重的神情吧?男子汉大丈夫的,还开不起玩笑了?”
“你很喜欢开玩笑是吗?”他阴冷的扯了扯唇,说:“这次,我会绝对的配合你。”
“不用了吧……”
男人不语,低下头,水到渠成啄了下她嘴角。
“面具男——”她用膝盖顶过去,别开脸。
“嘘!”将她曲起的腿压平,好心提醒,“别随便碰触男人的身体,尤其是在你对我付出那么多的‘热情’之后——”
他说得愈轻,愈柔,她毛发便根根起立。
艰难的吞咽口水,她眨眨眼,忽地道:“你咋没带面具?”那俊若祇仙的模样,那无可挑剔的五官,那摄人心魂的魅瞳,有着蛊惑的魔力。眼眸微眯起狭长的缝隙,熠熠光芒闪烁,既危险又惑人,刹那间便是万种风华绽现。
“都让你看光了,那就没必要了。”
“呃……”她愣了下,想起那日强行摘他面具,犯他忌讳,便讪讪笑道:“你长这么美,给看一下又怎么样。”
“美?”他口气透着浓浓的危险。
糟!貌似男人都不喜欢被夸美。
“口误口误,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
“在你眼里,我从来不是什么有风度的君子,不是么?”
她眉梢抽搐,这是在告诉她,他打算报复么?
“敢做,便早该想到后果。”他斜睨着她,不动声色的又压下她另一条偷袭的腿,意味深长的说:“上次的热情不够,这次还要继续么?”
“你敢对我乱来,我铁定废了你!”她这人一向持久度不够,软的不行,便暴露出本性,不再徒劳无功的哄她。
“废了正好,赖着你为我负责。”
她微怔,怪异的眼神端倪着他,“咋一直没瞧出,你嘴这么贫?敢情一直闷骚呢!”
“跟你磨嘴皮子,是会上瘾的。”
冯家宝顿了顿,差点又按捺不住对他行凶了。
她看着他,眸中藏戾气,但没杀气,显然不打算杀了她。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便道:“你想报复也成,先带我离开吧。在别人的地盘上,貌似不方便。”
“我觉得这里挺好。我好像没告诉你一件事……”
“啥?”她疑惑的睇着他,心里毛毛的。
“娇娇那丫头的画技,是从我这学的。”
“额……”突然这么一说,是想哪样?
“其实,我绘画也挺好。”
“……”完蛋,这厮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冯家宝心里着急了,绞尽脑汁的想月兑身对策。
“将你扒光描上一副图送给那老王爷,他一定会喜欢吧。”
冯家宝吓的满身冷汗,身子开始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
“说不定他一高兴,会收了你。”
“……”
“听说这老王爷,是皇上的堂叔,虽是了点,府中有三十七房妻妾,但个个锦食华服,都呆得挺不错的。”
三十七房?那搁下一个,就就逮着个38?真是……好数字。
想到那下场,便浑身打个激灵。“面具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我还真舍不得下手呢。”冷祭撩了下她瀑布般的长发,嗅到鼻尖,便是万种风情。那暖昧姿态,令人心尖砰砰跳。
“喂,你属狗啊,瞎闻个屁!”
“还有人说自己是个屁的?”
她窘!平时不吭声,一开口便也能轻易堵死人。
“该死的混蛋,早知道就一刀结了你!”
“后悔了吗?”他在她鼻尖,沙哑地蛊惑道,“没下手,你莫不是贪婪我的美色?”
“啥?”
“你可是第一个不怕看我的女人。”
冯家宝脑子硬是被绕得打成结,一句话得思考半天。“随口说得客套话,你还当真了?就你丫那黑心肠,长得啥脸都是金玉其身,败絮其中,糟蹋了!”男长眼气。
“和刑厉绝比起来,又如何?”
“你跟他没得比!”她毫不客气的说:“他是真小人,你是卑鄙小人!”
“你很懂得如何激怒人。”
“人还有点修为,我最擅长刺激畜生!”
“是吗?那我不坐实你这评价,还真对不起你了。”话落,他便要做出那卑鄙行为,冯家宝一拳挥过来,他轻松躲开。
丫的,他和刑厉绝,果真比不出谁更妖孽?一个是邪,一个是妖。一个月复黑,一个邪佞。一个是爱耍无赖,一个是真无赖。
“你丫就给个痛快话。”
他勾起唇,漫不经心的说:“真想迫不及待送你进那老王爷的房。虽然他老态龙钟,不过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倒是可以免费提供一颗丹药给他,保准吃下便生龙活虎。”
“面具男,有种你就真这么做,否则我都瞧不起你!”冯家宝恨恨的道。
房间,凝重的气氛诡异的弥漫,处处嗅到一触即发的危险。
就在他气不住,还当真找来笔墨,想看看她究竟能强硬得了多久,看她何时能向他低头求饶。
却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颇大的声响。他顿住,敏锐的微眯着眼,竖起耳朵凝听。
好似有打斗的声音,有人在哀嚎,紧接着,便是橐橐脚步声,一路渐近。突地,紧闭的门被人震开。
两人诧异的看过去,便见门外那一人,一袭月白的缂丝华服,古饰拼凑,狐皮腰带,镶嵌金边,坐在那轮椅上,依旧邪魅如斯,高贵得仿佛不可亵渎,阴柔俊美的脸庞,噙着那要命的诱惑笑容。他看向里边,目光如炬,看似闲散,却是泛着几许不寻常的精光.
“刑厉绝——”冯家宝见他,好似看到守护神,便是满心的喜悦,满满的感动,一颗紧张得快要窒息的心脏,也随之放松,露出一脸的安心。趁着他怔愣疏忽之际,冯家宝钻了个空档,哧溜地过去了。
刑厉绝张开双臂接着那飞奔过来的小女人,邪勾着唇,捏捏她的脸,用着万般宠溺的柔情口吻道:“早叫你别擅自乱跑了,外面人贩子多,没我在身边,总是不安全的吧。”
差点**当了人体艺术绘描,她此刻怎还敢在男人面前嚣张,连忙附和的点点头,破天荒的认错,“我错了,还好你来了。”攥紧他的手,他感觉到那只软女敕的掌心里全是汗,仿佛浸过水一般。zVXC。
他心疼的捏捏她手,似真似假的说:“谁叫我的宝贝太迷人,总有色虫子想往你身上巴。”
“改明我弄个大麻子脸。”
“你想半夜吓死我吗?”
“你这么容易被吓,早死几回了。”她撇撇嘴,嘟哝着。
“有你在,我舍不得死。”他邪邪**,无视某人一脸的阴鸷。
“我也舍不得你死,好好活着,这世上只有你靠得住。”看清谁对她好,谁对她坏,一个人那么久,真觉得活在这弱肉强食的世上,逞能都是不自量力了,偶尔乖乖当个安份小女人,站在男人身后,靠着那令人安心的避风港,便是那狂风暴雨也不怕。
“宝宝,你真叫为夫感动。”刑厉绝柔情扑面,眸中的深情,直叫人甘愿沦陷进去。““我想念宝宝的味道,想的心神不宁,吃喝不下,睡不安稳了。”
听他趁机抱怨让他独睡空房的委屈,便没好气的翻翻眼皮,戳了下他手臂,“看你风尘仆仆赶来,算了,继续给你当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