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白绫飘飞,淡白的光晕微弱的打在灵位上,映的那些歪歪曲曲的字体愈发模糊。
偏殿内是惹人娇羞的呻咛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不断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里愈发清晰……
候在院子外的莲儿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家娘娘出来,忍不住往院子里面瞧了瞧。
夜晚的风有点大,隐隐能见殿内的白绫飘动,莲儿缩了缩脖子抱紧自己,忍不住感叹,这天是愈发冷了。
她虽想不明白,一个摆放死人的屋子究竟有什么值得皇后娘娘待那么久,但她明智的选择不去过多询问。
似乎从入宫后,皇后娘娘便愈发的变得她不认识了。
***
“想要吗?”
旖旎的罗帐内,龙飞天蛊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他勾着唇停止动作,嫣红的唇瓣轻轻擦着身下人的耳垂,邪佞的眸子紧盯着水静儿。
眼见着身下人儿有些不满的睁开眸子,媚眼如丝的眼眸徐徐变得清明。水静儿半响没动,只下意识的微微拱了拱身子迎合。
待看到龙飞天唇瓣的笑意时,她面色一赫,极不自在的别过眸子轻咬着唇瓣。
龙飞天再次笑了笑,伴随着他的笑声落地,是他轻缓动作的身体。感觉身下的人儿一颤,眼神瞬间变得迷离,他唇角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想要吗?”
他再次低低的蛊惑出声,好整以暇的道:“若是想要便说出来,我定满足你的需求!”
他不急不慢的磨蹭,身下的人儿咬着唇依然不说话,龙飞天骤的一笑,身子猛的一沉,水静儿瞬间惊呼出声,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扶住他的腰,外加喉咙里的低喘。
龙飞天索性便不动了,只专注的看着她:“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皇后娘娘!”
他后头两个字压得极重,水静儿苍白着脸不说话,好半响才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但你记得,若是你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是么?”
龙飞天勾唇一笑,又动了体,眼瞧着她的反应,他俯身在她耳侧道:“皇后娘娘端的好生气魄,可是你说这些话时就没看过眼下的情形?而今,是你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呢!”
他哈哈一声笑,也没等水静儿发飙,动作骤然粗暴起来。
满室的欢吟很快被院子里的风声湮灭。
寝殿内
龙飞尘一身寝衣靠坐在榻上,他的身侧是小心翼翼添香的段玉恒。
“有消息了吗?”
他低沉出声,段玉恒心头一凛急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暂时还未曾追踪到逆党的足迹。”
龙飞尘一声冷笑:“莫非还能让他飞了不成?今日且缓缓,不要让御林军惊扰到后宫那些娘娘,就装作封闭我已遇刺的消息,私下里再悄悄将这消息散播出去,他既存了心想让我死,若是听到这消息,知道他的计划就差一步了,断不会轻易放弃。”
段玉恒急忙答应一声,领命去了,片刻后归来时,他入殿禀报道:“皇上,老奴刚刚出去时,恰巧遇着弃妃,她知道皇上遇刺的消息急急忙忙便赶过来了,而今已在殿外候了盏茶功夫。”
龙飞尘看了他眼:“她既然来了,便让她进来,好叫这个消息坐实些。”
他转身往床上走去,明黄的床幔高高悬于头顶,龙飞尘看了眼突然道:“你今日送瑾王回府可曾见了什么异样?”
段玉恒想了想,摇摇头:“奴才见到的都是瑾王府内的一些家丁丫鬟,并无什么不妥,不知皇上指的是……”
“罢了,你传她进来吧。”
龙飞尘摆摆手。段玉恒领命下去,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一盛装女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穿绯紫长裙,曳地的长裙逶迤的拖过光如琉璃的地面,衬得她的步子格外轻盈。
“臣妾见过皇上!”
她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身上并无太多饰品,玉碗处的一只手镯却格外醒目。那是龙飞尘夺帝位之时,为感齐家功劳而专门送予她的一只血玉镯。
传言,那血玉镯是南疆地域贡品,埋与地下几千年,是南疆圣品,极其难得。龙飞尘朝她伸出手道:“而今夏日眼瞧着就要过去了,地上凉,你的腿就别再跪了!”
“皇上竟还记得臣妾的腿患有湿疾受不得凉?”
她惊讶一笑,长长的眼尾掠过几分媚态,龙飞尘将她的冰冷的手握于掌心揉搓:“烟儿的腿疾,每逢打雷下雨总要疼个十天半月,朕又岂会不知?”到好头尘。
齐烟娇羞一笑:“皇上竟还记得!”
她眼见着龙飞尘拉她坐在床畔犹豫了半响道:“臣妾刚刚听闻皇上遇刺,心急惊慌得很,所以急急忙忙的过来了,皇上该没事吧?”
龙飞尘看了她焦急的眉眼一眼转头看向段玉恒:“你去外头守着,朕今夜不见任何人。”
段玉恒领命出去,齐烟的眉目掠上一抹欢喜的同时,又急急的握住龙飞尘的手,犹豫的唤了声:“皇上……”
龙飞尘淡淡的咳嗽声,好半响才开口道:“烟儿,朕确实受伤了”
齐烟一声惊呼,他赶忙伸手抵住她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垂眸道:“朕受伤的事现在不能传出去,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知道吗?”
齐烟点了点头:“皇上放心,臣妾定死守着这个秘密。”
她瞧了瞧龙飞尘,担忧道:“只是皇上的伤,严重吗?”
“不碍事!”
龙飞尘模了模腰际道:“御医已经看过了”
他虽嘴上这样说,但说话声至始至终轻声细语,齐烟随即靠在他身上:“皇上既然有伤,这几日便让臣妾侍奉皇上吧!”
龙飞尘瞧了她一眼,眉目淡淡:“好,你随朕的世界最久,你照顾朕,朕也贴心!”
齐烟随即就笑了,笑靥如花。
第二日,皇上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整座惶恐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水静儿骤然从睡梦中醒来,满脸都是汗水。
“皇后娘娘做噩梦了吗?”zVXC。
莲儿端了洗漱的水进来,水静儿听到声音,看了眼屋内,这才缓缓舒了口气:“皇上昨夜招谁侍的寝?”
她掀被起身,目光触到自己敞开的衣襟处的红痕,慌得急急忙忙遮了衣服。眸光下意识的看向莲儿。
莲儿刚放下面盆,显然未曾注意,她将今早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的告诉水静儿,见她好半响都不说话,她犹豫道:“娘娘,万一皇上当真遇刺,你是不是要去探望下皇上?”
水静儿一眼瞟了过来,冷凛的眸子惊得莲儿慌忙闭了口:“皇上既然开了口指了齐妃侍奉,又如何会见其他人。”
她站起身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看来那个贱人是愈发得宠了!”
莲儿慌忙拿了巾帕给她:“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既说过不会动娘娘的后位,纵然齐妃再得宠也万不可能欺到娘娘头上去。”
水静儿接过巾帕,下意识的拢了衣襟,她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莲儿:“行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今日我不用你服侍,你先下去吧,不要任何人进来!”莲儿答应了一声,急忙退下,对于她的一反常态,并没有过多疑虑。
“看来皇上是对你存了戒心的!”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阴柔的脸,水静儿一惊,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你怎么?……”
“怎么在你的寝殿?”
龙飞天替她说出她的问题,凑近了她深嗅了口她身上的芬芳道:“这个宫里还有哪里我去不得的么?”
他勾起眼角,修长的指挑开水静儿的寝衣,满意的看到上面青青紫紫的红痕,他眸光深了深,笑容愈发耐人寻味:“看来昨夜我的确粗鲁了些!”
水静儿急急的从他手中夺回衣襟,起步去到殿外,好不容易将殿内的人都驱散出去,她这才转身来到龙飞天身前恶狠狠道:“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若是被人看到,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是么?”
龙飞天勾了勾唇,笑容邪佞:“美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过了一夜脸态度都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他作势上前一步,水静儿急忙后退:“龙飞天,你不用昨晚的事威胁与我,而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必须听命与我!”
“是么,究竟是该我听命你还是你听命与我呢?”
龙飞天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身子前倾,双臂抵着梳妆台将水静儿圈与臂弯内:“看来皇后真忘记了昨晚的事,那我便不得不提醒你了!”
他手上骤然一用力,便将水静儿整个人按压在梳妆台上,头一低,已经死死封住她的唇。
听到殿内的巨响,门外立刻传来莲儿的轻唤:“娘娘,出什么事了,可要奴婢进来?”
水静儿眉心一皱,急急的挣月兑他的囚禁,才不过喘了口气,龙飞天的唇又压了下来。
看出她的抗议,龙飞天勾唇一笑,手指直接钻入她的衣衫内,待触到那深幽之处,骤然一个用力,水静儿一声惊呼。
门外,莲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娘娘,要不要奴婢进去?娘娘不说话,奴婢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