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她的后背一沾床的那一刻,萧凤羽的吻便压了上来。
可也就是在那一刻,怜儿看到了床榻之上另一个女人的面容,透着娇媚的眼神一眼看进自己的骨子里。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女人不着寸缕。
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什么萧凤羽大白天的会果着个身子,他竟然跟别的女人在这里……
“既然身份已然确认,那便择日举行登基大典,至于瑾王之事,待新皇登记之日后,再择日下旨彻查此事!”
“走开!”眼下的怜儿,多听一个字都是多余,她使劲的用力推开萧凤羽,来不及看一旁敏格的面容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客栈。
她想不下去,身上的萧凤羽身子极重压得她透不过气也根本动弹不得,慕容若怜心中绝望,一个耳光便摔在他的脸上。
萧凤羽被打得有些蒙,好半响才眨了眨眼睛似有几分清醒过来:“怜儿……”声小自要。
小男孩才几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小女孩大约两三岁赫然便是龙飞尘的长女,熙染公主。
萧凤鸣心中明了那孩子定是水静儿的儿子,却到底是不知他究竟是不是龙飞尘的骨肉,而今瞧着这一幕,他心中也一下没了主意。
丞相闻言,眉目一拧道:“瑾王的话可当真?”
“既然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便另择新帝登基!先皇的子嗣中还有这么多王爷!”他一指大殿内的一众王爷。
帷帐后,这才传来齐妃淡淡的声音:“因百官所请,本宫姑且做一次主,来人,带皇子和大公主!”
听他这般说,众人继续立刻将视线投到连公公身上,那连公公怯弱的看了帷幔内的人一眼,紧张答道:“是瑾……瑾王……”
“娘娘此言差异,而今皇子年幼,要如何治理江山?谁都知道后宫不可干政,娘娘此举,着实鲁莽了些!”
话音方落,有人牵了一个小女孩和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大殿。
大殿内只在瞬间炸开了锅。
“萧凤羽,你给我起来!”
当众人屏气看着碗中两滴血液融合到一处时,皆大呼:“请新皇登基!”
他怔忡的看着慕容若怜又看了一旁的敏格一眼,脑袋轰隆作响。他忍着身上的燥热,恳切的看着慕容若怜道:“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娘娘有旨,上朝!”
“确实是这样么?”丞相眯了眼睛,“若这件事情想要彻查清楚,到底还要等新皇登基下令彻查才行!”他说着转向齐妃,“娘娘说皇子孩在,不若叫人前来滴血认亲,若当真是皇上子嗣,我等定拥立新皇登基!”
“公公怎么不继续说,你要捉拿的谋逆之人究竟是谁呢?”
当众人各怀心思的请礼之时,大殿之上一片鸦雀无声,只听得太监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娘娘有旨,今日召集各位大臣,主要是有要事要宣布!请诸位听好了!”
“皇上失踪不假,却不是凤鸣亲力为之!”萧凤鸣淡淡的开口,“相爷若是不信,可招当日随行侍卫一问,因为当日我本就不与皇上一起,我受皇上所托刺杀赫连绝,皇上为解我困境,这才带了人来突袭,熟料中了敌方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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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
“对!”朝堂内半数人出声符合,却也有一半的人站立不动静观其变,另一侧,只听得丞相的声音缓缓传来安抚着众人躁动的心:“你不必害怕,你且说说看,为何说瑾王有谋逆之心?你可有证据!”
“我……奴才听说,当日皇上受伤是瑾王吩咐人送皇上回营,却在过淮江之时一众人纷纷遇难,所以民间一直有传言,是瑾王蓄力而为,刻意制造的一场假象,让众人以为皇上是坠河失踪,其实是遭他所害!”
他学的是齐妃的口气,不免有些怪里怪气。
“不行!”却只听得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沉寂,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齐妃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自古父位子承,天经地义,就是因了皇家无人,几位王爷大臣这才轻易草率决定继位之人!皇上出宫前,受托于本宫,定要执掌好后宫,稳住朝政,而今皇上下落不明,本宫自然要抱住皇上唯一的血脉,扶上大统,可是王爷与大人们竟这么三言两句便篡夺了皇位,让天下人如何信服?”
“自然!”
“对啊,对啊,小小已奸佞之人竟在这里肆意嚼舌根,臣等请示就该将这种叛徒推出去斩首示众!”
萧凤鸣却只是一笑:“在带娘子口中的皇子出来之前,本王首先要证实一件事情,来人,带人上来!”
他说着小碎步的跑到黄色帷幔后头,片刻后小跑出来便开始宣读齐妃的意思,只是那太监正准备开口之际,却被一句“慢”给挡了回去。
他声音虽极小,但殿内官员无不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面色大变。
其实萧凤鸣说那样的话,的确很容易让人认为,他觑视皇位。但他接下来的话立刻便打碎了众人的猜想:“夺位之争,以人品,学识上乘着为首,本王愿与相爷一同观摩商议,谁是人中之龙,至于本王,愿退出众王候选,这样当如何?”
萧凤鸣淡淡勾了勾唇,让人实不知他心中所想。
有些是没权没势的闲散王爷,有些是对着皇位虎视眈眈的亲王,只是到底每一个人敢明着争夺罢了。
“好,既然瑾王这般说,本相也同意!”
“大人的意思,是在教训本宫干政了?”只见一只藕臂玉手搭上了帷幔,纱幔内的人缓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我……”连公公惧怕的看了众人一眼,只得垂下头老实的道:“昨夜,我带了人闯进瑾王府中捉拿谋逆之人……”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你想做皇帝,谁人不知众王爷之中,论学识,武功,人品,独你一人独占鳌头,瑾王莫不是接着这个势头来争夺皇位?”
他这般说着跪子,朝中大臣随即俱都下跪大呼。
“你且说说看,昨夜你都做了什么?”对着跪立在大殿之上惶恐不安的连公公,萧凤鸣厉声逼问,那连公公吓得面色一白,急忙在大殿之上怕了两步道,“娘娘,救我!”
“那依瑾王所言,该当如何?”丞相淡淡抬起眉目。
萧凤鸣一行人到底皇宫之时,大殿之上早已站了好些官员,见他上来微微侧目,一时间议论声起,众人看他的眼神也各式各样的透着些许古怪。
“这件事可是当真?”丞相抬目看向萧凤鸣,胡子微翘,却是一脸的老谋深算。
本来还祈求她救自己的连公公一听这话,顿时也拿捏不稳帐内人脾性只得吓得说不出话来,萧凤鸣瞟了帷幔一眼淡笑道:“公公,昨夜发生了何事,还请你在大殿之上给百官讲个清楚!”zVXC。
“我知道娘娘要说的是什么,不如就有本王来代劳吧!”萧凤鸣跨出一步,立于朝堂之下声音不咸不淡的淡淡回响在这个大殿之内,“娘娘的意思,怕是指这几月一直在疯传的民间谣言吧,什么皇上有一子,尚且留在世上什么的,我想请示娘娘,不知孩子现下可尚且在宫中?”“呈器具!”
因着今日是紧急国事,所以所有但凡在京的王爷无不穿戴整齐前来上朝。
“相爷说得自然是有理,可是试问全朝野之下,谁又会相信一个几个月的女乃娃可以独断朝纲呢?”萧凤鸣冷口出声,殿上顿时随了他的话落默然无声。
“休得胡言乱语,本宫何时与你有干系!”帷幔之内,只听得女子的声音沉声而来,字字打在连公公心里。
他居然退出,也就是说这样好的机会,他要拱手让人?
太监闻言,急忙跑进帷幔内,片刻后出来道:“孩子现下就在本宫宫中,因为生下孩子的母亲只是一名宫娥,本宫不便带她出来。”
谁都知道,新皇只是一个还未断女乃甚至不能说话的女乃娃,让这样一个人登基,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大殿外,行风听到传唤急忙将昨夜在自己府中肆意妄为的头目连公公拧了上来。
“大胆你这个宦官,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瑾王谋逆,你有何证据在这里污蔑!”
只见她柳叶眉,杏眼朱唇,芙蓉面上,眉心桃红一点,却是一朵桃花妖娆绽放,她就那么立于殿上,众人只觉那是从画中走出的人,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