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闷哼一声弯下腰,抬起阴霾的双眼,幽怨的看着她,半饷,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一脸的不羁,“真淘气…你想下半生守活寡吗?”
张修一脸冷清,仿佛刚刚被强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斜睨着郑礼勋,“守也不会守你的,你再敲我家门试试,我会报警。”
“我会怕警察?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好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什么了不起。”
“哈!”郑礼勋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令一款奢华的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到公安局闫局长的电话,拨了过去,按至免提,电话接通,“闫局长,我是郑礼勋,有人要报警说我私闯民宅,赶快让人来给立案!”
电话那边的闫局长,迷迷糊糊的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不到三点,这个郑礼勋又再耍什么少爷脾气,心有不悦,却不能得罪,要不是看在他父亲郑宪平的份上,他早收拾这小子了,狂傲自大目中无人,他轻咳一声,说,“谁那么无理,竟然说我们礼勋私闯民宅,你想要哪栋民宅都是你的,还有什么闯不闯的,喝了不少酒吧,有没有随从跟着啊?没有的话我派司机去送你回家吧,太晚回去你父亲会担心…”
郑礼勋晃着手里的电话,洋洋得意的看着张修,报警,他郑大少爷会怕区区警察,笑话…
别看他平时端庄稳重的跟一座攻不破的堡垒似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孩子!
有钱人家小孩的把戏,半夜不分理由的就给别人打电话,张修撇撇嘴,无心陪他荒唐下去,直接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她怎么总是这么冷淡,这么波澜不惊,被抱了没反应,被亲了没反应,就连被涮也没反应,他一肚子怒火没地方撒,她却冷静的像千年寒冰。
“喂!我让你别走!”他伸出长臂,想要抓住她,却扑了个空,直接跌倒在地上,手机屏幕被按在地上,七零八碎,手掌被蹭出了血,他忘记了这不是灯火辉煌的繁华市井,而是昏暗萧条的郊区,没有柏油马路,全部是碎石土道,刚刚一路开过来,他限量版法拉利的底盘被知道被刮蹭了多少回。
他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却又一个不稳重新跌在地上,价值不菲的休闲裤沾满灰尘,手心血肉模糊,张修顿下脚步,回过身,看着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狼狈的样子,就是醉酒后看起来和常人一样潦倒,可眼底还是闪现着不可磨灭的贵族气息。
她穿着拖鞋,懒散的走到他身边,看见已经撞瘪了前脸的跑车,不禁皱起了眉头,喝成这个德行也能开车来,他以为自己是路行军怎么着,不要命了!
在不会走光的情况下,她单膝跪地,侧身蹲下,看着他想要站起却力不从心的模样,轻出一口长气,摊开他的掌心,将扎进肉里的小碎石,一个一个的拿出来。
他感觉不到痛,身体被酒精麻醉的有些迟钝,心里又被张修麻醉的无暇顾虑身体的疼痛,只能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动作,眼底泛起温柔的气息。
纤细的藕臂伸到他的腋下,用力的向上扶起他的身体,无声的搀扶着他走到跑车门前,从他的口袋里翻出车钥匙,在他眼前摇晃一下,握在手里,“你在车上睡吧,明天早上我出来把钥匙给你。”
“你在担心我吗?”他柔情蜜意的深凝着她,一想到张修是在担心自己,他突然希望刚才就应该一下摔个骨折,好让她日日夜夜留在身边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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