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没想到祁钰说走就走,交易刚达成,他就让人准备了车子,更甚至她还没料到他是独自驾驶,甚至一路上到T市的那路还颠簸得离奇。
车子飞奔在曲折高低不平的柏油大道上,颠簸不停,速度也忽慢忽快。苍白着脸色,死命地扯住安全带,双眸紧紧地胶在前方接近,接近,再接近的道路。
该死的,她真后悔答应他。
她若知道T市的路是这么烂的话,她肯定不会答应他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俞佳在心里暗声咒骂,目光在看到又一高坡,整颗心吓得又被悬了起来。车子一个加速,从坡上飞快向下滑行,她终于忍俊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Shit!你能不能把车开好一点?”
“我开车的技术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坐在驾驶座的祁钰被她吼得一楞一楞,出声反击。
“这也算好?”
又一个高坡!
吓得紧闭眼眸,忍着想尖叫出来的声音,只感觉在这些高低起伏的公路上,整个人如同大海里打起暴风雨的小舟晃来又晃去,如果不是有着安全带的禁锢,她肯定得被抛出车外重伤不治。想到这里,她又是庆幸又是担忧地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大冷天的,竟然冒着冷汗!
“你就忍着点,再跑个几公里就到城中心了。”祁钰飞快地转动方向盘,微笑地道。其实,他是故意的,这段路本来就是因为不平坦人烟稀少,另外还有一条笔直的路,但他并没有走,为的就是看她尖叫连连,气喘不止的紧张模样。
至少看到她气急败坏的一面也好过看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是吗?她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也是在商场上那么多年的人,他知道是什么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他不希望她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他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还有几公里?”不知他的意图,俞佳一听到还得忍受几公里的路程,一张脸都绿了。
“很快就到了。”
“是啊是啊,你的很快让我怀疑,等你到了,说不定也是我向天堂报到的时刻。”她生气地说,接着,又是一段更加颠簸的路,终究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听着她在耳边尖叫,祁钰在心里目的达到地暗笑。
五分钟过后,从那个繁荣的城市历经四个小时,他们终于平安无恙地到达准备要下塌的温泉酒店。当时,正值傍晚五点三十多分,但在昼短夜长的冬季,天色已有些暗淡。从车里摇摇晃晃到脚踏实地的时候,俞佳差点激动到想要俯脸亲吻大地。
不容易啊,她终于不用再忍受晕浪的痛苦,而且让她觉得惊奇的是,她竟然没对着这男人大吐特吐。
小巧精致的温泉酒店有点和风的味道,问了一番才知道店主人就是一个喜好旅游的日本人,因为喜欢这个风景如画的小城镇,于是便娶了当地的女子开了这间温馨又服务周到的家庭旅馆。
店主人的妻子是个娇小的中年女子,进入门内,月兑鞋踏脚于朴实的木地板上,俞佳感到有一丝的新奇,在她的引导下,两人走过日式回廊,最后落定于风景最优美的院落厢房。
“那个,还有其他的房间吗?”瞧着女主人和气地转身,她忙急促地叫住她问道。
“很抱歉,因为是将近春节的旅游期间,所以小店其余的九个房间都被订下来了。这间,是陈小姐在一个星期前订下,所以才会为你们早早地准备好。”女主人说完,朝两人弯腰曲一个身后便翩然而去,留下脸色黑沉的俞佳以及好整以暇的祁钰。
“同一个房间罢了,又不是没在一起同床,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他嘟喃一句,率先踏进厢房。
怕?
这是俞佳现在最避忌的一个字。
狠狠地剐一眼他的背影,只好冷着脸以示自己的不满,跟在后头走进去,待在看到房里简单的摆设后,冷然的目光又柔和起来。
房间的里头将古典与现代,中国和日本的风格合并得天衣无缝,地上并没放到床,估计是按照着日本的睡觉方式——打地铺。柔和的纸灯用高而细长的灯柄支撑着,上头绘有中国人最喜欢的桃花,水彩的颜色淡淡的,与柔和的灯光相得益彰。然而,最令称奇的还是房间后头的半圆拱门,推开木制的门板,一股天然的气息扑鼻而来。外头,用顺滑的石头建着的温泉水池偌大又漂亮,从竹管顺流而下倒在池里的水冒着热气,一层又一层萦绕着浓浓的薄雾,一瞬看起,竟仿若进入仙镜般。
把身上的大衣月兑下来放到一边,她月兑下脚上厚厚的袜子,有一些惊喜地慢慢地走到石池边坐下,把脚伸进热腾腾的泉水里,顿时,一股惬意从心底最深入油然蔓延直四肢百骸。
“你肚子饿不饿?”
蓦地,一道问声打破她在看到美景情不自禁做出的动作和思绪。抬眸,祁钰坐在拱门外的木廊上慵懒地睨着她,嘴边漾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俞佳的心忽地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即使明知道他是伪善的,但每次只要他一露出这种柔情十足的模样,她还是会毫无反击之力。
“你说呢?”她四两拨千斤反问。整整四个钟头没进过一粒米饭,兼且在路上一直颠簸不停,谁的肚子还会不饿?
俞佳看着祁钰沉默不语地起身,如模特的修长身躯得弯身才穿得过拱门,然后便拉门而去。
不是吧?他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出去觅食,可真有够小气的。怎么说,她也算是他前妻,还和他有一个孩子,他竟然就那样丢下她?!
“小气鬼!”俞佳对着拉上的房门勾唇冷哼,转念一想这小镇她不熟悉,一晚上这样子饿着肚子不是个办法,于是便从石池赤脚走了回来,还没等脚上的水迹晾干便套上袜子,想着追着祁钰而去。谁知,不过才刚拉开门而已,她整个人便跟折返而回的祁钰撞个正着,脚步不稳,人往后跌下,幸好祁钰眼明手快,长手一捞把她给拥在怀中才不至于摔倒下地。
“笨蛋,你的眼睛是放在兜里藏着的吗?走个路也能撞到人,我真服了你。”祁钰蹙眉,掌下隔着衣衫贴着一片柔软,那是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
笨蛋!
这个叫唤让俞佳楞了一下,随即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臂从背后揽过伸到前胸,大掌刚好压在她的胸部上,她一动,他的手指也跟着捏紧。
“尺寸好象大了一些,你最近丰胸?”祁钰低下头对着手指下的隆起查看,疑惑地问道。模起来,好像比前一次他碰到她的时候要大了一些。
这女人要那么大干嘛?
祁钰莫名其妙地想到雷欧,心里的闷气涌上来。
俞佳的眉头顿时皱起来,推他的力气更大起来,“关你什么事,放开我!”冷冷地出声。
其实,她最近的确又在用一些丰胸产品,但那不是为了大而已,而是她发觉最近胸部像是有一点点下垂,所以才每晚在洗澡后用按摩膏按摩胸部。但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显著,顿时,被祁钰这一说,她马上便感到有些窘迫,女人对这些事总是不好意思太过外放。
“你真用?”
看到她的反应,祁钰的眼眯起来,猛的变得深沉,感到身体里如虫呲咬的痛疼,俯下脸,他的薄唇轻轻擦过脸庞,最后落于红唇上流连忘返,像是想要亲下去但又顾忌。
对于他的碰触,俞佳还算是敏感的,现在的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对待性这事比起五年前已经开放许多,如果他真吻下来,她也不会傻傻地等着他主宰自己。然而,祁钰却没有吻她,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松开手扶着她站牢。
“晚饭等一会就会送来,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zVXC。
俞佳回过神,脸色又变得冷淡起来,其实她的心在懊恼,垂下头,她看到他一双已月兑下袜子的大脚在裤管下显露,脚趾修长白皙。蓦地,身体深处又蹿过一股乱七八糟的痉挛,这股反应她清楚是什么东西。
“你不洗?好,那我洗了。”
低沉的话语落下,她听见房内的小浴室门被拉开,高大的身影闪了进去,这才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先是朝关着的浴室门瞥了一眼,才又走到拱门外坐下来以冰凉的双手印上自己有一点点发热的脸颊。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引诱了那么一下。
正想着时,“祁先生,我们把晚饭送来了。”厢房门外,女主人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俞佳轻答。
接着,门推开,有服务员把小台子拿了进来,不消一会便在典雅古朴台面上摆满大小不一,精致无比的食物。她闻味而从拱门外走回桌前,贪婪惊叹地瞧着那些美味的晚餐,鼻子猛抽气,实在是太饿了,她也不等浴室里头的祁钰出来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想不到,这个小地方的惊喜还满多的。”嚼着口中食物,她想起刚才来的路上那分心出来的一两眼瞥到的优美风景。
当祁钰擦着头发,腰上套着浴巾从浴室踏出来时,俞佳已经把桌面上最好的食物扫了一大半,刚好抬眸一睇,筷子上的龙虾刺身在看到他的样子后顿了一顿,然后“咕咙”地滚落下地面。
祁钰擦着发丝的动作一停,往地板上的食物瞧了一下,又把狐疑的眸光射回目瞪口呆的身上。“你……怎么了?”
“……没事!”俞佳假装淡定地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先出去散个步,你……慢慢吃。”说完,就走出厢房。
“俞佳,俞佳……”
祁钰急步跟着追出来,只瞥见她走过回廊的身影快速地走进了旅馆的大厅。
“呼……好冷!”一阵冷风吹来,他抖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围着浴巾,忙又跑回暖气溢然的厢房。
目光,在地上的龙虾刺身紧紧地盯了半天,又再瞧了瞧自己身上未着片缕的上身,笑容顿时愉悦地扬起。原来是这样,那女人害怕他果着身子。既然这样,这两天他就得利用这项利器好好地刺激她一下,看她还能不能保持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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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城镇,面积虽小,但胜在风景古典且美丽。
本来以为温泉旅馆已算是一个惊喜,没想到的是,当这个地方入夜后,修整平坦的山路两边悬着的精致小灯笼竟然一个一个地亮了起来,一眼望去,让人仿然如踏进千年前的世界。幸好,因为快到春节,所以街上也看到了许多开得灿烂的桃树,漂亮典雅的桃花,再配上垲垲白雪,还真有像中国古代的水彩画。
没错,景色很漂亮,可是,俞佳从旅馆踏出来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
因为,天黑了以后,风渐渐大了起来,她急着想要避开祁钰的**,却忘了把大衣带出来,失策,非常的失策。
她懊悔地环抱着手臂,不知不觉已走到离旅馆不远的小广场。这里,各色灯光璀璨,气氛非常热闹,裹着五颜六色大衣的男女在结着薄冰的场面上滑着冰,一条又一条互攀着腰的人龙嘻笑着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小姐,你想不想进去玩玩看?”
一中年肥胖男子凑到她面前,拿着一双冰鞋朝她和气地微笑。“我们这里每逢到春节都会下雪,刚好,这广场都可以当溜冰场了。”
她闻言,朝广场四周溜达一圈,发现有不少摆着冰鞋档子。原来都是在兜生意,她还以为是这小城开展的什么特殊活动呢。可惜,她一辈子都没有下过冰场去玩过这项运动,所以只好惋惜地摆摆手:“我不会!”
“老板,要两双!”
然而,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回头一看,祁钰正意味深长地睇着自己,手中,一件大衣攀在臂上,是她的大衣。
“你是打算把自己冻死在这里是不是?快把衣服穿上吧。”他把大衣盖上她的肩头,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穿好!”
“不是我让你拿来的。”俞佳嘴上口硬,但还是把大衣裹紧,随即又被凑到眼前的冰鞋吓了一跳,眉头皱起来:“干什么?你不是要我穿这个吧?”
“你怕?”
她怕?
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神经病,我怕什么,我只是不想玩而已。”手一抓,把冰鞋拿了过来,可是却怎么也穿不好。
祁钰已经穿好鞋,看到她那笨拙的样子,笑了一下:““我教你!”改往蹲下她的面前月兑下她另一边的鞋子把冰鞋塞到脚上,不由她反抗。
俞佳实在是不知道这鞋子怎么穿,只好任由他把鞋子套上。
“起来!”穿好后,祁钰对她动了动手指,示意她起来。
俞佳看着他如履平地的稳健姿态,一咬牙,硬撑着站了起来,幸好旁边还有着栏杆,不会致于跌倒。
祁钰知道她在硬撑,也不拆穿她,让她就在旁边一下吧,丢下一句:“我先出去溜一圈。”便蠢蠢欲动地滑动起双腿。
溜冰这种小儿科的运动在他高中时期就纯熟得如同走平地,这么多年都没时间碰上冰鞋,说实话,祁钰是有点冲动了。难得有一次抛开肩上的重担,能有她相伴着,他的心底感到非常的开心。溜了一圈后,他温柔的眸光穿过人群,凝在广场另一头的攀着栏杆试着站稳脚步的俞佳身上,嘴边的微笑越发的深刻。偷偷地,他从广场的另一边闪到的背后,一个伸手,把她的腰掳住,猛地往场里带。
“嗨,这位美女,需不需要我的帮忙?”他俯在她的耳边吹气,看着她懵懵的黑眸浮上怒气。
“祁钰,不要开玩笑,快把我拉回去!”很多人从自己的眼前滑着,兜着圈而过,俞佳吓得脸色苍白。
“别怕,我在你身边呢。”他牵着她的双手,慢慢地拉着向前滑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坚定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的手实在安全感十足,本来心慌慌的她竟也缓缓地稳下心神,脚步在祁钰温柔的注视,熟练的带领下渐渐变得向前滑动起来。生平第一次尝试到溜冰,她瞪着自己前进的步伐,内心有一些兴奋和激动。
“好玩吧?”
他看着她的模样,速度加快了一些,但依然细心地为她避开那些穿插来往的人流。
“有什么好玩的。”她依然嘴硬,但是眸光却是闪着亮光。
祁钰微笑不语,还是拉着她一步一步在前进,步伐虽小,但也算是一大进步。
广场的四边,有高高的灯柱,上头挂满各色的小灯笼,
灯光,如同日光一样倾洒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地方,他与她仿如没有介蒂的一般情侣,眼望眼,手贴着手心,感觉着对方的脉搏。旁边,某个摊子拉着大音响,放着一首老歌,男与女的声音交织轻轻吟唱:
北极雪下在那头
寂寞不寂寞
谁的想念是他的等候
你若问我快不快乐
寂寞不寂寞
牵你手贴我手感觉我的脉搏
你要试着了解
试着体会
用心好好感觉
然後你才能够看得见
快乐悲伤
也许我的眼泪
我的笑靥
只是完美的表演
听说北极下了雪。你可会也觉得它很美
……
……
天空,竟然有雪花飘落。
一小点,一片片地洒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却怎么也熄灭不了心中那把逐渐再次燃起的丝丝火焰。
…………歌曲是叫“北极雪”的分割线…………
从广场一路跑回来,两人已是汗**。再加上雪花越下越大,不仅只是身体上,就连衣服,头发都湿得撇成一团又一团。旅馆的女主人很奇怪地瞧着两人,俞佳跟祁钰同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回了房去。
可是,玩是一回事,回了房又是另一回事。
对着光洁无比的木质地板,俞佳抬头瞧了瞧那放着床褥的大柜子,又瞧了瞧祁钰,最后说:“我去泡温泉。”
祁钰耸了耸肩,拿了换洗衣物踏进浴室。
她对他的介心还存在,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便任由她慢慢地消化。不过……若是她以为他就这样对她放手,那就大错特错了。
温泉的水还是热气腾腾的,上头有木制的屋檐挡着那些算得上是温和的雪花。她没敢果身,于是在身上套了一件浴袍。接着,慢慢地朝池里伸下一腿,热水很快就因她的下坠而蔓延了全身,顿时,满心的疲惫得到舒解似的,全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如果可以天天泡这个就好了。”
她趴在泉边看着亭外的小雪落在地面,很快又被池水的热气给溶解成水,脑里却是想着广场上祁钰温柔微笑的眼眉。今晚,有点刺激,心头塞得满满的,总感觉热气溢然。呵,说出来还真会笑死人,他们之间都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她这一刻的心理竟然感到自己像是第一次恋爱那般在回味着恋爱人约会那种甜蜜。
想到这,俞佳一颗跳动的心又冷了下来。
“大冷天的,你打算泡多久?”拱门边,祁钰高挑的身躯挺得笔直。
俞佳寻声一瞧,眼眸立即睁大。
这男人……这男人身上竟然只着一件底裤,就那样如同内衣模特站在那里任她观赏,那片凸起的地方总让人联想到不该联想的事情上去。
即使这种事不算第一次,但突然看到这么一幕,俞佳还是觉得热气萦绕在脸上的,忙移开目光,道:“我泡多久关你什么事。”
“好吧,那你快点,我等你!”他暧昧地朝她眨一下眼,旋即回身进屋捂着肚子偷笑。不用看,他也一定知道外面的她一定是瞪着眼。笑了一会,他又叹息一声,从柜子里拿下两床被褥分开铺在地板上。其实,他也挺想两人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样子,可惜……
摇了摇头,他强迫自己不必多想,钻进被窝开始补起眠来。
且再看外头温泉里的俞佳,回过神来后就一直紧皱着眉头。该死的,她不敢回屋里,就因为他刚才那样子以及那句话,她就有非常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意图不轨。祁钰这人是怎样的,她对他以前那些行为可是滴血在心头,铭记于心呐!
怎么办呐?
难道她今晚就得呆在外面一夜不睡?
“不是吧?”这么凄惨?
俞佳有些生气地瞪着拱门,只要想到自己漫漫长夜只得雪花相伴,心底就一阵悲怆,可是,眼下也无计可施,惟有只好耐着性子等待里头的祁钰睡着了她再偷偷地溜回去,拿绳子把他的手手脚脚绑住好让他灭了歹心。若真的不行,那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正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身体哪个地方没瞧过,她现在不过是不想出此下策而已。
思及此,她忽地又想起刚才那快凸起的地方,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俞佳,镇定!”拍打起脸庞,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算了,她还是与雪花相伴吧!
她怕她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和他再来一次会让他认为自己对他还余情未了。
打了一个呵欠,俞佳就那样趴在石池边合上眼睛,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些什么。
庆幸,池里的水一直冒着热气,即使是呆在外头,她只需把自己尽量往池里埋也可算是一张天然的棉被。因为太累了,再经过一番放松后,疲意顿然袭来。没想太多,脑中结果就停留在广场上祁钰温暖的微笑的片段上,她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沉沉地睡去。
雪花,轻轻地飘落下地。
然后,又再融化成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祁钰从睡梦中醒来过时,竟发现旁边不远处的被褥是一片冷意。他抬头朝墙壁上的古典挂钟一瞧,马上咒骂一声:“那女人在外面搞些什么,都已经2点了,怎么还不进来?”
于是,他取过浴袍一套,立刻朝拱门外走了过去。
她竟然就那样趴在池边睡着了。
看到闭着眼睡着的俞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去把人从池里捞上来抱在怀里,嘴里不忘唠叨:“说你笨你还真笨,我若真是想要你,你还能安然呆在这里么?”
“嗯……”
俞佳低吟一声,只觉头昏昏沉沉的,重得可以砸死人,明知自己是被抱着却没有半分的力气。
房间里头,祁钰把她身上湿漉漉的浴袍月兑下来,身躯送往被窝里,“该死的,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的?”抚过她的身子,他惊得低叫起来。
“我,我好冷,头好重!”俞佳浑身打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