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他眉头皱了起来:“我们这里没有人带了火种,或者是火折子。”
谁会出门带火折子或者火种?又不是要去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
萧千音朝地上丢了个东西,发出闷闷的响声,她甩手一个响指,汪汪声传来,一只小巧的机关狗出现在众人面前,它全身是由木头做成,自然是不怕这些蛊物的,她特地加上了现代的一点技术,即使是微小的技术,放在这里也算是了不得的东西,因此叶墨时常嘟囔着她是机关术方面的奇才,实则她是沾了那些现代技术的光罢了。
“机关兽?”白羽尘几人吃了一惊,就连公输涯也不例外,他的机关术素来在公输家是数一数二的,放眼天下,无论是墨家还是公输家的年轻一代翘楚中,风头之盛是无人能及的,这个机关狗看似简简单单,但制作精巧,没有点水平是办不到的。
素言在见到可爱的机关狗时,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平日里处事淡泊,平静如水,好像没有什么能令他心中生出波澜,但无人知晓,他很喜欢可爱的东西,例如小狗小猫,或者小狐狸小兔子,每次遇到受伤的小动物,他都会努力救治。
东慕云猜测着萧千音的身份,她不是公输家的人,因为她与公输涯显然是不相识的,难道是……墨家?听闻墨家巨子近日收了个徒弟,打破他数十年来从不收徒的规定,莫非萧千音就是他新收的徒弟?
如果是这样,她会制作机关兽自然正常,不过墨家巨子出了名的严格,萧千音又是凭借什么成为他的徒弟?
那么……她会不会成为墨家的下一任巨子?
机关狗依仗着灵活的身手,在毒蛇和蜘蛛中穿梭,它的犬牙是萧千音从叶墨那里坑来的玄铁制成,坚硬无比,锋利非常,毒液压根奈何它不得。
一咬一甩,动作迅猛地结果了七八只毒蜘蛛,但后面还有两条毒蛇立即趁机咬住它的身体,并在它身上刺入毒液,不少人惊呼,那是木头做的,被毒液腐蚀,岂不是会坏掉?
公输涯皱了皱眉,依照他对机关兽的直觉,他认为这小东西绝不会轻易被腐蚀,果不其然,身上虽然被咬了几个洞,但丝毫没有毒液腐蚀过的迹象,依然不改原先的灵巧。
“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能够不惧毒液的腐蚀?”
这回连白羽尘都倍感惊讶,凌千绝看向那个嘴角含笑的少女,她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带着成竹在胸的自信,不禁心生迷惑,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那是,你妈贵姓的身体是我用特殊材料加强过的,区区蛊毒岂能伤到它?”
你、你妈贵姓?这名字……真的是机关狗的?为什么怎么听怎么怪异呢?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是怎么加强的,蜀山弟子也会炼剑,如何锻造出一把强大且契合自己的剑很重要,能在此道成功的才寥寥数人,她便是其中一个,用了蜀山的特别方法造出的你妈贵姓,绝对拥有这个世界的机关兽们所没有的优势。
又是一个响指,你妈贵姓一跃而起,嘴中竟是吐出一团暴烈的火焰,噼里啪啦落在蜘蛛毒蛇群中,那些蜘蛛毒蛇身上立即烧了起来,一整片地烧着,反而使火势旺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众人皆是扑倒在地,掩着鼻子,难以想象小小的机关狗居然会吐出一种他们从没见过,却可以造成如此巨大暴烈的东西。
萧千音自制的简易版炸药,在这个冷兵器盛行的时代,火药的实力不可小觑,如果用于攻城掠地上,绝对是战无不胜,关键是没有人发现这种东西,而她来自现代。
蜀山虽然与世隔绝,不太与外头打交道,可她本人对外面的新鲜事物不陌生,甚至亲自动手过,所以简易的炸药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再厉害些的炸药,她是没法办到的。
那只最大的花蜘蛛并不怕火,完好无伤地穿过火势,依然在逼近,相反毒蛇倒是消失殆尽,还有一部分在大堂,尚未来得及爬过来。
二楼众人看着萧千音的目光彻底变了,灵巧的机关狗,他们没听说过的会造成巨大暴力声的东西,全是来自于她,这些东西,放在当世是相当珍贵的,然而制造出这些东西的人才是最厉害,也是最可怕,最值得畏惧的。
“这些东西是有人在操控的,我们必须要找出操控它们的人,杀了那人,才能以绝后患!否则这些蛊物,还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白羽尘沉声说道,蛊医和巫医一向走的是歪门邪道,大多不为医家接受,所以身为医家少主的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
“你们记不记得,有个表演书画的白衣女子?”
萧千音想起刚才那个给她一种不舒服感的女子,会不会是她?
“我记得,她的书画的确不错。”
姬策经她一提,立刻反应过来,他倒是很欣赏那些清雅的书画,没有媚俗,有的是清新。
“你认为是她?”白羽尘反问道。
“怀疑罢了,试试又何妨?”萧千音挑了挑眉。
“不过,我们被那些蛊物包围了,你觉得我们能找到她?”
不是东慕云要泼冷水,而事实便是如此。
“无妨,我让你妈贵姓弄出一条道就行了,不知道哪位愿意一试呢?”
“什么?你要我们去?”姬策震惊的喝问。
“不然呢?你让我去?我是女子,莫不是让我一个区区弱质女流来救你们这群大男人?”
众人默然,不由得暗自月复诽,你是弱质女流?开玩笑吧?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我来,毕竟事关大家的性命,这事马虎不得。”
秦潇然率先站出来,要得到阿音的好感,他就得义无反顾,如果半当中受了伤也没关系,相信阿音不会坐视不理的,即使她看起来似乎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可他就能知道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