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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错了,大错特错!”萧翩然,也就是曾经三番两次与萧千音作对的红衣少女站起身,道:“对方没有认输,比试就不能结束!这是出于对比试者的尊重,相信双方都是想继续下去的,大哥很喜欢与对手切磋,他觉得每一场比试都是种挑战,希望陛下不要听信他人的言语。”
蔺衍闻言,气愤非常,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女人狠狠揍一顿!她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切磋?切磋能把人弄成这幅模样?连他都不忍再看,满身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空气中亦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萧炎的下手狠辣,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迹象,偏偏张铭又是个那么倔强的,不愿意亲口认输,这不是比试,这是单方面的虐打!
“听信他人的言语?箫小姐指的是我吗?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害的那个少年丢了性命,他家中固然不敢怎么样,可是不代表他死后冤魂不会时时刻刻纠缠于你,箫小姐要小心点才是!”
“你……你在诅咒我!”萧翩然气得要死。
“我说的是实话,何来的危言耸听呢?”萧千音不咸不淡的说道。
也许在她的时代,觉得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但是放在这个时代,古人还是很迷信的,特别崇尚鬼神一类的东西,萧翩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罢了,怎么可能不怕?
“这个嘛,比试的确有规定,除非一方掉下擂台或者亲口认输,才能结束比试,若是强制结束,恐怕不妥。”
萧千音看了看梁帝一眼,他是不想和萧家起冲突吧?毕竟萧家身后有儒家,才能成为三大世家之一,在西梁不同于普通的贵族,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萧家只要做的不太过分,梁帝是不会说什么的,就像前面身受重伤甚至死亡的四名麓山学院的学生,即使他们一样是贵族出身。
可是她已经起身,这个时候暗地里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那么会被联想到林云的那场比试,萧家那群人明显是看戏的表情,萧翩然敢这么说,少不了他们的支持,等下她一定要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蔺衍眼巴巴的瞅着她,萧千音又不能拒绝,毕竟那事关一条人命,张铭是有些骄傲,还不至于要把自己的剑术生涯赔在这次的比试中。
倏地,场内传来惊呼声,众人下意识的朝台上看去,不知为何张铭突然掉下了擂台,说明他输掉了此次的比试,而比试总算是终止了。
蔺衍松了口气,摔下擂台总归比丢掉性命好吧?这回总算能向影儿交代了,不过那个萧家的少爷太狠毒了,简直是想废了张铭,很难相信他和师傅是同一个父亲生的,师傅虽然平时喜欢差使差使他,却从来不会这么狠的,萧家的人难道全是这样的?太可怕了!
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幸好师傅已经月兑离了萧家,否则在这样变态的家族长大,得多郁闷啊?
萧千音当然能看出是有人暗中使劲推了张铭一把,使他正正好好的掉下擂台,而且分寸掌握的极好,绝不会让张铭受到下落的冲击,所以张铭掉下擂台不错,但他除了身上的剑伤外,应该没有摔伤的痕迹。
那个方向是……视线下意识的追过去,对上了一双满带笑意的眸子,清亮璀璨,犹如夏日的繁花一般,加上一身的从容尊贵的气质,是他?
秦潇然亦是朝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没错,那个手脚是他动的,既然她希望比试尽快结束,那么他如她所愿,何况萧炎的行为确实是太令人发指了,那个少年还很年轻,不该因此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他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应该快乐的活着,而不是死去或者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
“比试结束!萧炎获胜!”负责评判的官员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再看那么血腥的场面,他是距离擂台最近的,因此冲击是最大的,那个萧家的少爷下手实在是不留情啊,他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的?而且这个张铭是张将军的儿子,如今太子一党很是风光,太子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情,那么依附太子一派的,以后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尤其是拥有一部分兵权的将领。
他赶紧喊人把张铭抬下去,立刻要找大夫来医治他,这么重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又不知治好了,会不会留下阴影呢?
张斌一家人见到自家儿子被抬下了场,全部都坐不住了,都朝后台休息的地方涌去,张将军夫妇俩眼中流动着悲伤担忧,大儿子虽然在军中,却对剑术没有多大的兴趣,也就当防身之用,他更喜欢读书吟诗,所以他们的希望全部放在了张铭身上,尽管张斌还有其他的儿子,但嫡出和庶出有着天壤之别,他更关注张铭。
如果张铭有个闪失,那他真的是要痛苦至极,自己精心培养,寄予很大期望的儿子,就这么毁了,对他张家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蔺衍见状,打算也去看看情况,萧千音朝秦潇然笑了笑,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和北宫渡说了下后决定和蔺衍一起去,巧的很这几日她炼制了一些中品灵丹,尽管比不上她上次服用的上品灵丹,却还是有着极好的效果,想来能缓解张铭的大半伤势,对于疗伤是适合的。
姬策见状撇了撇嘴,秦潇然的那点心思,他还不清楚?还真是细微体贴,萧千音想要什么,他肯定二话不说捧到她面前,星星月亮都能给人摘下去,更不用说只是动动手,轻而易举能把人弄下去的活。
白羽尘同样朝后台奔去,毕竟对他来说,医者父母心,行医者要悬壶济世,秉持着仁慈宽和的信念,身受重伤的张铭他是绝对要亲自医治的,那么重的伤势,一般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