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可以为我放弃所有?包括你的太子之位?”萧千音再次问道。
“假如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这回萧千音彻彻底底的震惊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喃喃说道:“你真的是疯了不成?真的要为我放弃太子之位?”
“有何不可?比起那些冰冷又虚无缥缈的权势,难道真挚的感情不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现在不逼迫你,但是我也不想听到拒绝二字。”秦潇然身上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者之风,压迫力十足,不复刚才的温温雅雅,人畜无害,他骨子里是霸道的,也是不择手段的,所以他才会一面帮助君念欢,一面拖他后腿,让他无暇顾及这里。
他转身,背影坚定而决绝,正如他的人一般,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实则强横霸道。
“音儿。”北宫渡叹了口气,从佛堂的门后走出。
“外公?”萧千音一怔,难道说他们之间的话,外公全部听到了?
北宫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秦潇然这孩子,他实在是……”
“外公觉得他是在说笑呢?还是真的?”萧千音倏地浮现浅浅的笑意,似是刚才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外公看人看了这么多年,秦潇然的神情绝非作假,如果他连我都能瞒过,那么只能说他的城府太深了,深的难以想象。”
北宫渡希望自己不是看错了,秦潇然才多大?能够瞒过他未免也太厉害了?心计这般深沉,未免可怕。
“是么?先不说他的事,萧家的事情外公打算怎么解决?”萧千音懒洋洋的站在一边,微笑着问。
见她将话题扯开,北宫渡知道感情一事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自己又能起什么作用?假如秦潇然是真心的,未免不是件好事,就是这皇室里头的是是非非,污秽浑浊,不是个好地方。
但是此刻听她提起萧家的事,心头无名火起,秦潇然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雅儿根本不是抑郁而死的,是被人下了毒,慢慢的毒死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萧郑玄就算不喜欢雅儿,好歹雅儿是他的嫡妻,又给他生了女儿的份上,居然做出这种事?他是不把定国侯放在眼里,还是胆子太大了,以为有儒家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他的雅儿,从小到大是他心头的宝贝,被人不明不白的害死,可笑的是过了十几年他才知道,还是别人告诉他的!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而且最该死的是萧郑玄,萧家的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解决?有些事,早晚会东窗事发的!以为定国侯府是软柿子不成?可以随意的被他们**?当年你在萧家备受欺辱倒也算了,现在加上你母亲被毒死的仇,我北宫渡和萧家势不两立!”
“外公不如去探探口风怎么样?我们说百花红是他们下的,毕竟他们大可以否认,因为母亲的尸体早就烧毁了,只剩下一把骨灰,里面的香气不能说明什么,没有证据始终是不够的。”
“你是说亲自去萧家质问此事?”北宫渡皱了皱眉,开口询问。
“这是第一步而已,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自然会做贼心虚,那么后面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什么计划?莫非,你已经有了对策?”
“当然,我的对策还得找人配合,一定要做到人赃并获!”萧千音眼底涌现令人心惊的幽暗之光,萧家啊,果然不该存在了,他们做下的这一桩桩事,迟早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就是这代价,是她亲自来要的罢了。
“哦?那外公拭目以待了。”
“外公不问问是什么对策?”
“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有悬念了,不是吗?你是想给外公惊喜的,外公何须一定要知晓?你有你的想法,我要做的,就是看着你。”
呆在龙音寺的数天,她几乎和秦潇然朝夕相对,每日睁开眼,只要出了房门就能看到他倾城倾国的笑靥,两人是前所未有的深入接触,关系在秦潇然刻意之下,也算是和乐融融。
“秦潇然,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萧千音想起自己的对策,找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忙?阿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为了萧家之事吧?无妨,只要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他辨出了北宫雅骨灰中的百花红,北宫渡知晓了实情,怎么可能放过萧家?萧千音开口的,肯定和萧家有关。
“是和萧家有关,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忙不算很难。”
嗯?秦潇然挑了挑眉,有些兴味的看向萧千音,她想到什么好注意了?
“你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场戏?”萧千音笑眯眯的问道。
“演戏?那我是很乐意的,尤其是和你一起。”秦潇然朝她眨眨眼,多了几分孩子气。
萧千音很想发笑,和他真正相处,才发现这个人不若人前的高贵有礼,简直是判若两人,哪有一国太子的模样?实在是超出她的想象。
“那就麻烦你了!这一次萧家别想全身而退!他们欠我的,还有定国侯府的,可是全部得要回来呢!”
萧家。
“炎儿这几日的情况如何?”大长老前几日一直在照顾萧炎,终于忍受不住,回去休息了,他醒来后立刻询问萧炎的情况。
“唉,伤口是恢复了,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手筋脚筋断掉哪是这么容易的?双手拿东西无力,连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找医家三公子来看,他也说无能为力,伤的太厉害了。”
二长老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息,他们精心培养的萧家继承人,就变成了这样,不甘心呐!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这个打击,整日里发脾气,谁去都被他骂走了,我们也不能靠近半分。”
萧芊芊想起哥哥的斯底歇里,就不禁打冷颤,她从来没见过像疯子一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