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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知道,在我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毒人了。”
白羽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晓这件事,话音刚落,北宫渡和叶墨的声音就齐齐响了起来:“你说什么?音儿(丫头)是毒人?这怎么可能?”
“没错的,她是毒人,我在花灯节那天就知晓了,因为黑寡妇他们放出的蛊物在咬了她手背一口后,浑身焦黑的掉在地上死掉了,足以证明她的血含有非常厉害的剧毒,除非她遇到比她还要可怕的毒,一般来说相当于百毒不侵。”
然而,毒人和百毒不侵终究是有区别的,两者相差很多,毒人因为皮肤毛发血液都含有剧毒,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即使侥幸留得一条命来,也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何况,能够逃过毒性反噬的人,少之又少。
“是谁?是谁把音儿变成这样?”北宫渡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孩子是雅儿留给他的,他最疼爱的外孙女,上天夺走了雅儿,难道还要夺走音儿?
“定国侯,你不要着急,世间未必没有不能解除丫头剧毒的人啊?”叶墨在一边安抚道,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若是邪医出手,未必没有机会,况且邪医可是北宫雅的师兄,光是看在这份面子上,他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外公无需担忧,音儿已经找到了可以解毒的人。”萧千音本是闭目养神的,此刻听到北宫渡的话语,她解释道,母亲既然留下书信让她去找邪医,自然是有把握的,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走上一趟。
“音儿找到了?”北宫渡有些诧异,然而叶墨并未感到任何惊讶,丫头会这么说就证明了她知道一件事实,那就是北宫雅与邪医同出一门,算起来萧千音还要称呼邪医一声师伯,看在北宫雅的面上,邪医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是的,我之所以会变成毒人全拜萧家所赐,母亲还在怀着我的时候就中了百花红,本该是一尸两命的,却硬是被她撑过去了,结果一部分毒素留在了我的身上,年幼的我尚且是个婴儿,自然没有任何的抵挡能力,百花红每每发作起来,让我生不如死,母亲无奈之下在古籍上找了一个方法,就是把我变成毒人,这样百花红无法毒发,我可以安然无恙。”
萧千音下意识的觉得北宫雅是不希望北宫渡知晓自己拜于毒医一派,因此她隐去了北宫雅的真实身份,推说是在古籍上看到的。
“这孩子,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被萧家那群人害的如此?更连累了音儿!萧家那几人,把他们关在大牢中真是便宜了他们!”北宫渡怒不可遏,无论是雅儿还是音儿,都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珍宝,他就该上书陛下,让陛下把他们杀了,为雅儿偿命,也为他们曾经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
“或许,母亲是有心无力吧?”也许,她对萧郑玄有情?这一切都随着北宫雅的逝去掩埋了起来。
“三公子,音儿不会有事吧?”北宫渡关切的询问,面上带着几分焦虑之色。
“要拜某个家伙所赐,本来血流的不多,被他一弄,搞得流了这么多血!”白羽尘说着望了素言一眼,对方则是有些愧疚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萧千音,休息的地方没有床铺,只好用软榻将就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想给萧小姐包扎伤口的。”素言慌乱的回答,面上浮现红晕,少了平日的超月兑飘然,多了些人气。
“我说,你小子,包扎伤口就包扎伤口吧?干嘛还在丫头肩头乱模?你不清楚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叶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凉凉的说道,自家徒弟的豆腐都被这家伙吃了个遍,他还一副羞涩的模样,好像是丫头对他不轨一般,要说起来吃豆腐这词还是从丫头那里学来的,他这回可是现学现用了!
素言闻言,脸庞更是不争气的红了,他本来不明白的,现在听了叶墨的言语,立刻飞快的瞅了瞅萧千音,然后咬着唇讷讷道:“既然如此,我就该对萧小姐负责,定国侯请放心,我一定会娶萧小姐的!”
语气之豪迈,神情之坚定,三人同时眨了眨眼,当然负责登记的官员已经怔愣的没有反应了。
白羽尘手抖了抖,手上的银针差点掉落在地,他……他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秦潇然那厮不是省油的灯啊?素言和秦潇然比,就好像是一只小白兔和一只老狐狸,指不定老狐狸偶尔还会客串一下大灰狼,明显小白兔永远是会败在大灰狼手上的吧?
叶墨还算淡定,他一直认为这个素言少年老成,总是摆着高不可攀的姿态,敢情是个大孩子呀?他深深地对道家教育人的水平产生了质疑,能养出这么单纯的人,着实是他们有本事哪!
北宫渡错愕,不是秦太子喜欢音儿?想要娶音儿吗?怎么临时换人了?还是自家外孙女太过吃香了?导致两男争一女?这显然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以前是为音儿的婚事着急,现在是为音儿的婚事无奈,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萧千音倏地睁开眼睛,不是因为素言的一番话,而是那淡淡的薄荷香,别人闻不到,但她的鼻子很灵,能够闻到这股子清香,而这薄荷香只有一人才有,那就是……
姬策心惊胆战的瞧着身边的尊贵男子,明明他脸上是带笑的,为毛他就觉得阴风阵阵呢?
秦潇然目光落在素言身上,一瞬间眼中划过狠戾之色,他着实不放心阿音,打着自己也是医家弟子,来帮助师兄的旗号看看,岂料竟是听到了素言的豪言壮语,哼!刚才在擂台上对阿音不轨,现在居然还敢提出这种事?当他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