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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天地间猛然为之变色,厚厚的云层开始积聚,甚至远处的乌云亦是被召唤来,云层中闪现一道白练,裂缺霹雳,时隐时现,雷电的轰鸣声传入众人的耳中,近在咫尺,像是一条银色的巨龙,不住的翻滚着,萧千音剑指云端,嘴角浮现一抹轻笑:“雷来,破!”
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饶是一群人自认见多识广亦是无法反应过来,他们怔怔的看着,即使是以后也难以忘怀,不能忘记少女清傲的身姿,那一刻雷电落下时的震撼!
滚滚巨雷借助剑身的锋芒,气势汹汹而来,随着萧千音的舞动飞向四周,以她为半径的方圆百里,天雷重重落下,直接把傀儡们劈的面目全非,浑身焦黑,原本还包围在她周围的傀儡们全部变成了焦黑的灰烬,再也无法动弹。
“这,这是什么?”南宫薇尖叫起来,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招式,这也是剑法?为何她从未听说过?
她依仗仰赖的尸体傀儡们在惊雷面前不值一提,全部化为乌有,傀儡们大大的缩减,就剩下了她身后的那些。
“那也是剑术么?太可怕了!”凤诀眼角抽了抽,那般的力量,惊天动地,仅仅一招就可以把人给劈成这样,未免太惊人了些!引来天雷,将人劈成灰烬,这样的招数,他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人能用的!
凌千绝自诩是剑术高手,却也是不得不甘拜下风,招来巨雷,能够不被反噬?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实力,萧千音确实深不可测,他也看过不少剑术典籍,却从来没有典籍提到过,萧千音是从哪里学来的?莫非是墨家巨子教她的?也不像,否则墨家早就强大非常了!
夜风将萧千音的衣袂吹拂飘飞,眉目间,自有一种凛然出尘,秦潇然望着面前的少女,恍如谪仙降世,一身不可侵犯的傲然,带着清修者的澹泊高远,却又有种睥睨天下的冷漠微悯,此刻的她很陌生,不是他印象中的阿音,更加的高不可攀。
“御雷决,用来对付这些僵尸再好不过了。”萧千音挥了挥剑,剑尖指着地下,黑眸犹如墨玉,偏偏透着几分肃杀凛冽:“死者是该被尊敬的,却拿来炼制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他们的怨恨,难道没有听到?”
在蜀山,操纵尸体,甚至利用尸体修炼的人是被视为手段残忍的恶魔,会遭到所有弟子的围攻,包括其他的修仙剑术门派,这种人的存在,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是不被允许的,南宫薇还没这个本事,恐怕和那个巫婆婆月兑不了干系吧?
“萧千音,你不要太得意!你看看那里!”南宫薇得意的笑起来,看向另一边,随着她的目光,几乎是立即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那里站着不少药王谷的弟子,白傲宇几人还是神智清明的,但无法使用剑术,被控制住的弟子拿着剑架在他们脖子上,身体亦是动弹不得。
“他们被控制了!”柳一低声说着,那些弟子面无表情,眼神呆滞,正是被人控制的象征,恐怕是东方婉下的药吧?
“怎么办?雅儿还有白傲宇全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
邪医一一掠过那几张脸庞,北宫雅,白傲宇,白羽尘,东慕云,东慕离,甚至连东篱轩也着了道,生死都掌握在他人手中。
“萧千音,看到了没?他们都在我手上呢!你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了,我就会放过他们!”
南宫薇恶狠狠的说道,又是骄横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
“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萧千音闻言,玩味一笑,眼底是动荡不停的水波,她拿剑指向前方,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献身的觉悟,为了他们的生放弃我的性命?我恐怕是做不到了,我这人一向惜命的很。”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薇脸黑了,她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杀了他们,我没有意见,不过要我为了他们去死是万万不可能的!”
萧千音的话语很冷漠,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萧千音说出来的话?那里还有她的母亲啊!
“你不顾及你的母亲了么?”南宫薇疾言厉色,瞪着跟前的少女。
“母亲死了,我会慢慢找你算账的,所以你动手吧,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此时的萧千音冷血的可怕,她眼神冷静,清冽如冰的眸子像是旁观者一样冷眼瞧着这一切,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北宫雅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能不顾及她?既然如此,他们就没用了,给我上!把萧千音杀了!”
南宫薇想要拿北宫雅一干人等威胁萧千音,令她自乱阵脚,可她很明白,哪怕自己如她所说的束手就擒,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出尔反尔,既然如此还不如装作对他们不在意,让南宫薇知晓他们根本威胁不了她,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做筹码,自己越冷静,她就会越急躁,如此一来,她就会丧失理智,对付起来更容易些。
剩余的尸体傀儡们尽数冲了上去,萧千音冷冷一笑,那是一种至高者的自信,亦是一种睥睨所有的孤冷,亦是对南宫薇的嘲讽,今日她必定要除了南宫薇,这个女人处处与她作对,不能再留下了!因为……她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
“剑起,破!”她的一声轻叱,手中的飘雨剑竟像是有了知觉一样飞在半空中,然后化为千百支飞剑,在所有人见鬼的目光下犹如无数流星那般铺天盖地的刺向那些傀儡,飞剑所到之处,溅起黑色的血液,发出尸体腐烂后特有的腥臭味,萧千音在蜀山研究过僵尸的弱点,自然最明白如何才能完全杀死他们。
心脏被刺穿,脑袋被刺得不成样子,不断地有傀儡轰然倒地,血液四溅,傀儡们甚至不自觉的生出了不该有的畏惧,开始手忙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