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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定辽政策的不断推行,辽东边军日渐强盛;可天不遂人愿,大明的改革家张居正那么突然的故去,朝廷在张居正死后就对他的政策进行了全面的推翻,这股恶风刮遍了整个大明两京十三省。李成梁并没有躲过风暴,数次被人上告朝廷说他和张居正勾结居心叵测,阴谋造反;李成梁想到这里觉得很是好笑,在文官眼中看来一名武将不贪渎,不吃空响,那么这名武将必然有异志想要造反;既然如此为了自保,李成梁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立场,通过两种手段求存,一则大肆收敛钱财,送入朝中,收买朝臣为自己说话,并且开始大肆建造宅邸,收罗美女珍宝,以去异志之说;二则养贼自重,不断的制造边境纠纷,与蛮族作战,以显示自己对于辽东不可或缺的重要。
可就是这样文官集团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顾养谦的后面站的是谁,为什么要坚定的把自己拉下马,这个原因李成梁知道的一清二楚;表面看似内阁两位首辅大臣和次辅大臣之间的纷争,其实不过是文官集团在持续对于张居正遗留政策的清算。当年张居正的政策提出朝廷边军政策应该让专业的人士从事专业的工作才能发挥领军者最大的能力;他要求练兵和作战摆月兑地方官的牵制,减少地方官干涉军务的权力,这种对一百五十多年大明王朝以文制武传统的挑衅,在文官集团看来就是一种危及国家安全的大逆不道和触及他们自身权力利益结构的政策,他们断然不能容忍武人领军。
慨然长叹一声,李成梁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军报,看到清河守备的数十员边军官员尽数战死的消息,心中不禁悲痛莫名,这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好汉子,全部军功赫赫,有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救过自己的性命,想不到就此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这些文官嘴上说的良善,心里比谁都要恶毒,为了争权夺利这么直白的就将数十名对朝廷有功的汉子给抹杀了,真是天理不容。呵呵,唉,天理,李成梁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六十岁了还看不透,这世道哪里有天理,有的只是豺狼虎豹罢了,自己强则无人敢吃,自己弱则任人鱼肉。
思绪着,李如桢和李如楠步入堂中,李如桢也不行礼,气呼呼的昂着头对李成梁说道:“给父亲请安,有一事让孩儿不明,为什么父亲把我派去抓捕龙天羽的亲兵卫队给收了回来,这云字号胆大妄为,竟然敢动公然前去卖好于顾养谦;而现在顾养谦愈发的过分了,竟然更加把咱们在建州女真的布置拔除了,这么危险的时局,人心更加重要,如果不杀鸡儆猴的话,这辽东不是乱套了,一环崩溃就会导致环环崩溃,最后我们李家将会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还请父亲大人三思。”
说完两人起身站立一旁恭敬等待李成梁发话。李成梁本来就要找这两个人说事,于是咳嗽了一声,强忍怒气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是不是被白花花的银子迷了心窍了,为什么要对老九家搞这些名堂!?现在的辽东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辽东要的是稳字,而不是变字,你们不懂么?”
李如桢偷眼观去发现李成梁面沉似水,迟疑了一下恭声说到:“父亲大人,儿也知道朝廷新巡抚来辽东,辽东目前需要求稳。我是怕到时候朝廷来的人用了分化政策,把他们收为己用,这样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再有我们这些年来养兵和府里的开销很大,朝廷里各位大臣吏员都是吞金兽,少了谁的份子钱都是祸事;还要支撑着咱府里的近万亲兵,以及不时支援大哥在京中的开销,大哥虽然人不在山西,可他在山西的营头还要维持不是,而二哥在密云的营头每年所需也不是小数,儿子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们暗中打探过,这昌盛号却是个聚宝盆,一年明面上的流水就是百万,您说凭什么我们只拿小头,而哪龙老实一托庇于我们的市井百姓也拿的比我们多,孩儿心中不服,这如此生钱的道道,怎地也要攥在咱们手中;
再则云字号明为总兵府势力范围,其实暗地里门路众多,而且武力猖獗,士卒强悍,我们难以控制,实在是辽东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只因云字号的活动范围多在远东地区,并不在辽东镇内,所以我们对他们的控制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我就想到如果能够控制他们的财路,就能把这股关外远东的势力死死掐在手中,为我等所用。”
“你要谋昌盛号的家业,实在是糊涂至极。你动了哪昌盛号就是动了这辽东上上下下多少依附于其根蔓之上市井小民,豪强商贾的饭碗,就是失了民望;我哪大侄女当年这招全民入股可是招狠棋子,你如何破解呢?如果强行夺取,引起民怨这不是正好授人以柄么?如果不强行掠夺,你又怎么能保证把这号里的营生保持经营下去呢?”李成梁横了李如桢一眼,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道。
李如桢在李成梁的偌大威势中满头大汗的强自辩解说:“父亲大人,儿子对于昌盛号的今后状况已经有所考虑,昌盛号的经营方面我已经找到晋商出面,号内几位掌柜也已经归顺于我们,所以经营方面不用顾虑太多;而在传承方面由龙氏族内大公子领头,这有了龙氏族内人来接手,也算是名正言顺;当然念及柳老爷子与咱们家的交情,我并不想过分对待他们,只要拿到昌盛号就好了。”
李成梁冷冷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不高的身形气势如山,走到李如桢面前“嘭”的一脚把他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在一边的李如楠见状吓的浑身打颤,立时趴伏在地,跪爬几步上前扶起李如桢,两人跪在地上口中称道:“父亲大人息怒,儿子等如有不妥当之处聆听教诲,万务动怒,要是伤了身体这就是更是儿子的罪过。”
在堂上如怒狮般来回转圈走动的李成梁强制冷静下来,回身来对二人骂道:“人说李家一门数位公子乃是龙、虎、狗与狗屁不如,我原本不信,今天我是信了。李如楠是你李如桢的应声虫我就不说他了,狗屁不如嘛,到是你李如桢以诸葛自居,似乎天下人都不及你聪明,平日就好弄计策,却是没有哪玲珑心肠,自以为算无遗策,其实糊涂至极,这辽东局势就败在你手,我们李家就要在你的手上败亡。”
此时李如桢被父亲踢的岔了气,缓了半天,终于从巨大的恐慌之间醒过神来,高声抗争说道:“我自负每每所作所为皆是从家族的利益出发,不敢有半点私心,父亲可曾知道云字号原有护卫队,已经成军更名‘青年军’,而这只军队纪律严明,组织严密,忠诚度极强,甚至从作战能力上推断儿子估计要超过我们李家军里的亲兵队;他们想要干什么?云字号在辽东边军中广布眼线父亲又可知道;他们如此动作野心蓬勃,他们到底又想要干什么?父亲你就没有想过吗?父亲今天训斥于我,我是不服的,我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