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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是暂时的,咱们号里目前在登州的船只不过只有这一艘大点的遮洋船,其他都是只能在内河行走的泥鳅浅船。你要多想想号里,眼光放长远点,别目光短浅了,以后咱们号里的遮洋船多了,没人懂航海技术怎么开出来呢;从今后看,号里的重点将会转到海运贸易方面,你将来作为号里的航海元老,管的船会越来越多,会有一支大大的船队让你掌管,再说了,也不是请不到其他船师,只不过像季老这样经验丰富,有很深理论基础的行家罢了。”龙天羽依靠着船舷,放眼望着大海,嘴角含笑说道。
脸上布满了不舍和无奈的武大海见龙天宇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知道季明轩是留不住了,外表忠厚,内里算计的他开始在心里拨起小算盘来,盘算了半天他对龙天羽说道:“少东家,您说的是在理,我还能说啥,我的这一切还不都是咱柳家的;您带走季老这个不是问题,不过这季老有个心结,估计只有您才能帮着解决。就是害他满门的仇家现在还在他的家乡山东清河逍遥快活呢。这家伙是开船场的,咱们要建船队光靠买船这可不是个事啊,船买多了目标就大了,容易出问题,毕竟咱们不是巨室豪门不是?我刚刚就想啊,如果能把季老的仇家给灭了,然后再把他仇家船场的那些工匠咱们带走,这不又安了季老的心,又给咱们的船队计划带来了新的技术,这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行啊,我说武大海,你现在确实是历练出来了,开始指挥起我了,人说你是七十二个心眼,三十六个转轴,还真没说错,行了,你也别摆出这副臭脸,你说的这些我会摆在心头的。说到这里,咱们最近这段时间还有几个任务必须要完成,第一要开辟从镇江堡九连城到日本的航线,重金礼聘些老跑这些航线的水手、船工;第二要争取模熟从登州到泉州到澳门的贸易航线;第三要开始积攒各种航海情报,其中上述航线内有哪些势力盘踞、哪些地方商贸需要什么商品、哪些商品最赚钱最受欢迎、航线水文情报、天气变化等等。”
“少东家,您的这些策略和要求,我举双手赞同;尤其是第三条情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在这海面上吃饭,最重要的就是情报;可有一条,少东家,我这人手忙不过来啊,整个船队能顶的上用途的也就小猫两三只,您吩咐的这么多事,件件都是要花大力气和很多时间才能完成的。”武大海听到龙天羽如此吩咐,叫苦不迭的说道。
龙天羽拍了拍武大海的肩膀,语带慰藉的说道:“这次我会从辽东给你抽调一批人手过来,虽然他们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对航海也不熟悉,但是他们都有很强的综合素质,在算学、商学、武学方面都是得到号里精心培养的人才,而且全是最忠诚于我们的战士,你一定要找老船工耐心的传帮带,尽快帮号里培养出大批的航海人才。
我觉得船队组建起来并不艰难,有了银钱就不难办,最难的还是这行船之人难找。我们可以边买船,边造船,然后多招人进行训练。招人的重点咱们可以放在太湖、鄱阳湖、以及沿海的渔户身上,他们船技不弱,水性很好,而且生活困苦,性格坚韧,只要稍加培训组织与纪律就是把航海的好手,十**岁的后生是最适合的年纪;招人的年纪不要太大,除非他有一技之长,太大要么过于油滑要么故习难改。”
武大海连连点头,微微一笑指着刚刚经过的海岛说道:“这一路行来,中途海岛中山民不下数千家,他们大部分是以往来登辽、登津贸易,和打鱼为生,小部分也从事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些岛民多数是辽东、山东不堪官府逼迫的逃民,各个剽悍嚣张,有的敢和官府动刀见血;恰恰这里因为离登州水师太近,所以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如果我们能把他们拢起来,收归己用,定能增添一股力量。”
龙天羽听着满脸放光,双目紧紧盯着远去的海岛嘴里说着:“哪这些人可以称的上是海边的财富啊,老武你可要多多留意这方面的情况了。”
说到这里,龙天羽觉得有些肚饿,双手拍拍肚子说道:“这几天不停的呕吐,等适应了又喝了几天的白粥滋润肠胃,现在肚子里是半点油水都没有了,老武啊,有什么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快快端上来。”
武大海听见龙天羽喊肚饿,应了声道:“少东家放心,我早就有所准备,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有的吃。”回头吩咐船员把东西端上来,龙天羽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也不多问,走到甲板处吩咐人摆上马扎和矮桌,等待他是上菜。
不一会儿,船员端出一个硕大的瓦罐,摆在矮桌之上,武大海轻轻的把盖子揭开,一股扑鼻清香迎面而来,龙天羽深深的一闻,心中若有所动,含笑不露的拿起筷子指着武大海道:“老武你可是模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爱吃九孔螺,这是红烧九孔螺吧?”
武大海笑的贼兮兮的,用亲热的眼神看着龙天羽道:“少东家果然厉害,早年小姐还在的时候,她来登州回去就带了不少九孔螺,说是少东家爱吃,当时我就记在心里,这次知道少东家从水路入京,我就想能给少东家准备些啥表表我这奴仆的心意,可少东家不缺金也不缺银,我想来想去,正好这四、五月份的九孔螺是最肥美,个头厚大,肉质最丰腴的时节,就命人准备好了不少九孔螺,您是不知道这九孔螺它十分讲究火候的把握,火候不够则味腥,过火则肉质变韧发硬;所以,九孔螺非常注重调味的得法,浓淡的适宜,否则九孔螺本身的鲜味是出不来的;因此我专门找人去学习了一番如何整治这九孔螺,以便让少东家尝尝鲜,也表表我的心意不是。”
“好,我就来尝尝你的这番心思做的如何。嗯,做的不错嘛,看来费了不少心思,鲜美浓郁,弹牙顺口,口感上佳。我看你武大海有做厨子的天分,干脆别当船头了,去咱们在登州开的飘香楼掌厨吧。”龙天羽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碗中尝了尝,然后用戏谑的拿眼睛斜视着武大海,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
武大海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愕然,连忙道:“嘿嘿,我可当不了厨子,只能做跑一辈子的船,您要是叫我离开大海,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龙天羽心里知道,武大海从小在柳家长大,对柳家和老祖宗的感情与归属感很深,所以对自己也是爱屋及乌的喜爱,弄来这些九孔螺给自己并不是什么阿谀奉承,是真的想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龙天羽知道这种揣摩上司喜好的事情是不能允许自开口子的,如果说以后人人都是如此揣摩上意,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只对组织中上司的喜好加以琢磨,以便讨好牟利,那么对自己组织的建设将会是致命的;但是武大海一片热情又不能冷了他的心意,这可如何是好。
斟酌了片刻,龙天羽笑眯眯的语带坚决的对武大海说道:“大海叔,你这份心意我收到了,按照号里的规矩不论任何人到了其他地方吃饭都要按照市价给钱,决不可任意支取开支。你这瓦罐九尾螺价值几何,算我买下来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会儿把它分给诸位船工作为加菜,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