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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郑国泰这么说,龙天羽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小弟你和这天津锦衣卫和东厂分支机构还有瓜葛,你认识他们的头么?”
“呵呵,认识倒是不认识。不过去年锦衣卫都督骆思恭、东厂提督张鲸给了两块牌子,说是让我在外面玩耍受了欺负的时候应急使用;再说我还荫恩了世袭百户一职;要不大哥你以为我能那么顺利的从修船厂里面把那艘大福船开出来么。”说完郑国泰从贴身夹袋中掏出了两块白色的圆形牙牌递给龙天羽观瞧。
接过这两块牌子,见牌子一面分别用篆字刻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字样,反面锦衣卫一块则是写着百户和持牌人的姓名,而东厂一块只写有档头和编号字样没有姓名。两块牌子沉甸甸的十分压手。看完后龙天宇流露出一丝欢欣的笑容对郑国泰说道:“好,太好了,有了这两块牌子至少能去看看咱们的人情况如何,有没有在里面吃太多的苦和私刑。”
于是几人商议好了分兵几路,一路由郑三光带着两名随从去京城通知郑国泰的老爸郑承宪搬救兵;一路则是由郑国泰同龙天羽一起去天津厂卫分支打探消息,看又没有可能伺机解救,而虎妞就留在客栈中等待消息看守行李。
天津的东厂和锦衣卫在一个地方办公,衙门就建立在天津三卫衙门的斜对过,就隔着一条河沟而已,它的职责就是专门负责暗地监察京津军民动态。
龙天羽和郑国泰两人来到门前就见门口站立着两位门神,一位男子头戴尖帽,着白皮靴,穿青素衣服,系小绦,腰挎一把绣春刀;另一位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颜色大红,同样腰挎一把绣春刀;郑国泰指着穿青素衣服的男子说道:“这身青素衣服就是东厂番子,而另外身着鸳鸯战袄的就是锦衣卫校尉了。”
点点头,龙天羽仔细观察这站在门口二人的神态,就见他们神态高傲,站的笔直,似乎满脸写着老子就是法的告示,不时用怀疑的眼神斜视过往行人,显得极其不容易亲近。
门口站岗的差人见龙天羽和郑国泰站立在门前不走只是驻足观望;两人对视一眼,仿若相互较劲似的,最后没有底气输掉的锦衣卫的校尉,无可奈何的走了过来用不耐烦的语气,呵斥道:“去去去,这里也是你等荒野草民能呆的地方,快快离开要不请你进去尝尝重枷的味道。”
郑国泰比他更加无礼,连眼睛都不扫一眼,只是伸手亮了一下牙牌,用更加傲慢的语气说道:“好不晓事的校尉,就算你家指挥使大人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还不快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我有要事相见。”
见到牙牌站岗的校尉立时一愣,脸色大变,原本挺直的腰杆立时弯了下去,有些前倨后恭的意味。这锦衣卫的腰牌也分了三六九等,现在此人手中的所拿腰牌是象牙所制,按照锦衣卫中的规制手持象牙腰牌的都是有着特殊来历或是与皇家有着很亲密关系的人,这类腰牌是指挥使大人直接亲手颁发。
这名锦衣校尉不敢怠慢转身就要领着郑国泰与龙天羽二人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东厂番子走了过来嘴里嚷着:“慢着,什么人就随便往里面领,不知道这是机要重地不得擅入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有几个脑袋担待。”
要知道现任东厂提督就是大太监张鲸,是皇上的亲信随从,刚刚在倒冯保倒张居正行动中充当中坚力量,正是权势滔天炙手可热的时候;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则是才接替了前任刘有守的任职,原本这锦衣卫在倒张政治风暴中就饱受牵连,一大批官员都因为受到张居正的牵连而倒台,正是势力微弱的时候;一势力暴涨,一势力微弱,可想而知东厂的番子们是如何趾高气昂的骑在锦衣卫头上作威作福的。
锦衣校尉见这东厂番子如此跋扈,心里不禁暗怒,不过转念一想,这京城来人又手持象牙腰牌可见非是一般寻常之辈,不正是阴这小子的机会么,忍住了气开口说道:“周兄这位乃是锦衣卫百户,来此找我家大人有急事相商。”
“哪又怎么样,他找的是你家大人,又不是我家大人,你我二人虽然隶属不同,但既然在同一地方办公,审查门禁闲杂人等进出,自然要双方核准才能算数。”周姓番子怪眼一翻,鼻孔朝天,不阴不阳的说到。
话音刚落,郑国泰听到这周姓番子如此不知道轻重,让他在龙天羽面前失了颜面,这年轻人都好面子,立时怒火中烧,上去就要给他两个巴掌。不成想虽然这周姓番子是个小人性子,可身手还是不错的,轻轻一闪,就要顺势一腿撂倒郑国泰;郑国泰虽然并不算是娇生惯养,但那里是这东厂老番子的对手,躲闪不及,立时要被踹个马趴。
侯武在旁边早就有所提防,见了周姓番子的举动,身形晃动,一个冲步上前举拳就对准周姓番子踹向郑国泰的小腿软筋就是一下;立时周姓番子觉得自己腿部一阵麻痹剧痛,半边身子失去知觉,嗷嗷一嗓子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郑国泰从刚才要被打的后怕中惊醒过来,看到侯武如此厉害,叫了句好,上前几步用脚狠狠的踢着周姓番子的肋下,边踢边喊着:“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打小爷,小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旁的锦衣校尉冷眼旁观,只是口中连声说着劝解的话,但是身子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上前拉架的意思:“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么。”
双方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从门里踏出一位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的中年男子见到有人在殴打东厂的人立时大怒,想入门喊人,却听见站立一旁的锦衣校尉在喊着什么自家人,知道事有蹊跷,立时上前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锦衣校尉,高喊住手。
郑国泰这番折腾心中的怨气出了不少,恨恨的往地上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的周姓番子身上,啐了口唾沫,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这位中年男子。见来人这身打扮知道这位是颗管事,就是东厂下面从事掌班、领班、司房职位的其中一位管事,说白了这颗管事其实就大致等于锦衣卫中的总旗位置。
这位颗管事先没有搭理郑国泰而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躺倒在地的周姓番子,见只是皮肉之苦再加上激怒攻心昏了过去,并无大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满脸铁青的看着郑国泰开口说道:“这位仁兄不知道何事竟然无故殴打朝廷宿卫。”
听到此言,郑国泰立时心有不满,这颗管事上来就给这件事情定性为殴打朝廷宿卫,这是明显的偏帮;可是这不满不能表露出来,毕竟来人身份不同,再说自己是有求于人而不是来踢场子的。于是强忍怒气,也不搭话反问了句:“敢问这位大人是属于掌班、领班、司房中子丑寅卯十二颗的哪一颗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