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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无奈的看着欢快的郑国泰,龙天羽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我的郑小弟,你现在还满不在乎,怎么你就不担心自己下午入宫被贵妃姐姐责罚,毕竟这才在外面可是闯了不小的祸事;以往闯祸你贵妃姐姐是怎么罚你的,这次估计轻饶不了你,要不她也不好同你的皇帝姐夫交代。”
情绪不错的郑国泰并没有受到龙天羽这番话的干扰,依然一副兴高采烈的德性,其实在郑国泰心中对于弄翻一艘朝廷舰船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事和罪恶感,就算是死了不少人从郑国泰的眼中来看也不过都是些下等的奴才,没有什么好过多去提及的,只要多给些银两进行抚恤也就是了;因此他笑嘻嘻的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言道:“大兄尽管宽心,我母亲过世的早,长姐为母,贵妃姐姐最是疼我,这次进宫我都想好了,一进去就跪倒哭泣,姐姐定能原谅我的,而皇帝姐夫则绝对不会惩罚与我,估计最多就是叫我禁足罚抄之类的项目。”
看着郑国泰心中毫无愧疚之意,依然肆意玩笑,龙天羽暗暗的叹了口气,从郑国泰这种纨绔中的良家子都是如此为人处事的状况可以管中窥豹,其他小恶霸平日里的生活是如何的颓废腐朽,也是这些人高高在上哪里知道什么是世间珍贵的东西;不过转念又是一想,自己也不正是如此么,越来越视人命如草芥,在建州一声令下,多少冤魂死在了自己手上,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述别人的对错呢。
车在轱辘轱辘的声响之中不断前行,清晨的京师在薄雾的笼罩之下,显得格外的神秘,仿佛一位芊芊少女含羞带俏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一般。京师的百姓们并没有被这薄雾阻拦,早早就的就如工蚁一般,为这整天的嚼裹开始忙碌起来。京师的百姓和辽东的百姓有明显的不同,他们对于这来往的青幔车轿并没有明显的好奇之色,如同习以为常一般,也许正如人所说这京中什么都少,就是官最多的缘故吧。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当高高升起的太阳散发着光芒和热量正在努力驱散雾气的时候,车子已经来到昌盛号所在的崇文门外大街之上。虽然时间尚早,可这里车水马龙、人头涌动,热闹的让人难以置信,这里是整个京师最繁华的地段,大大小小的店铺星罗棋布,到处都是招幔四处飘散,也难怪如此热闹,每天开市整个京师的力巴、帮闲、货郎、散役都要到这里集合等待雇主的雇佣,开始一天的劳作。
昌盛号分号就在崇文门外大街的中段,从街口到中段由于车马人流太多,硬生生的走了足足两刻种,好不容易到了分号门前,郑国泰有些不耐烦久坐马车的烦扰,不等龙天羽下车,他先行蹦了下来,站在店铺面前上下左右的仔细观瞧一番;就见一个不大的店面的头上挂着一块牌子,用朱色写着辽东货栈,下面又一行小字昌盛号京城分铺。
看着店门口无人支应,龙天羽的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昨日进城之时,龙天羽不就派人过来分号,通知说今日要来么,怎么连个接待的人影都没有,这黄子明不会是得了急病或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吧,要不为何如此怠慢。身边的大牛、王亮等铁卫们刚准备进去,就从里面打着踉跄翻出一道黑影;大牛力大伸出一只手就把这黑影给拽住,龙天羽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京师昌盛号的掌柜黄子明,披头散发,满头鲜血的似乎被重击打昏了头。
黄子明乃是商班第一期的大师兄,为人精明干练,思维宽阔,做事也是实实在在勤勤恳恳,是个实心用事之人。京城分号在他的手中从无到有的建立起来,他是功不可没;而昌盛号的名声能够在京师流传,也正是他的努力使得李洛这种贵人通过其独特的营销方式,了解知道,并且记住昌盛号的产品,从而逐渐在京中权贵和百姓之间形成了一种口碑和品牌效应,昌盛号的产品必属精品。正因为如此,使得这两年京城分号的出货量越来越大,利润也越来越高,每年上缴给总号的钱财和物资也是日渐庞大;因此龙天羽在全面接手昌盛号之后,对于这位京师大掌柜的印象是非常的好,在心里暗暗的把他定为了老巢昌盛号重新建立起来,海上贸易分支的大掌柜,准备让他去开拓海贸商路。
从里面摔出来的黄子明已经昏迷状态了,龙天羽看着这个器重手下如此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强自克制住怒意,示意大牛和王亮等铁卫进铺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从铺里紧接着追出三个壮汉,一看就知道是明朝的帮闲,各个歪头劣颈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边追出来嘴里还在边喊着:“他娘的,就你个孬货也敢充大个,真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地头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主人是谁,就敢呲牙,叫你把这铺子卖还敢唧唧歪歪的扯淡,你真是厕所点灯‘找死’,快快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把铺面赠与我家主人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
大牛和王亮带着几名铁卫听着追出来的这几名男子的胡言秽语,站在一边眼睛里都冒出了凶光,转头看了看龙天羽,见他做了个上的手势,一干人等也不废话,如饿虎扑食一般就冲了上去;片刻之间,这几人就在数声呼喝声种交手完毕,后面追出来的几名地痞从交手的动作中就发现也是些练家子,可他们如何是大牛等铁卫这战场杀人技巧的对手,就见这追出来的三名帮闲地痞被嘁哩喀喳的几下功夫,手脚立时扭曲变形,几个人倒在地上哀嚎哭叫,辗转反侧,哪声音尖锐凄凉,早没有刚追出来的那份嚣张得意的腔调,却是让旁边看热闹的一干人等都感同身受般不寒而栗。
“咦~!”一声惊讶之声,从店铺中传了出来,身穿管家服饰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迈了出来。看了满地打滚呜呼哀叫的几名大汉一眼,却没有多说话语,反而仔细打量了一番马车上的标记,再反身看了郑国泰几眼,也不怕站在身前虎视眈眈的大牛等人,只是上前对郑国泰行礼道:“给小都督请安,不知道郑小官人在此,这些下人一时不懂事进退,冲撞了大驾,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还请贵人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饶了这些人才是。”
此时节有个粗豪的声音从店里面传了出来,众人的耳边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被震的嗡嗡直响,就见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持一根碗口粗细的水火无情棍带着十来名手拿棍棒的手下冲了出来,口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他娘的,我就带着弟兄在后院集合整队的功夫,就被人钻了空子,哪里来的猢狲敢到这里撒野,老黄,老黄你没事吧~!呀,这是谁伤成你这样的。”